“幂姐，你没事吧。”

        “说什么呢！”手机里传来大幂幂的嗔怪声。

        接着大幂幂把她的想法跟何浪说了一遍。

        何浪倒吸一口凉气，大幂幂狠起来连自己人都坑。

        在大幂幂的计划中，这次金鹰节热芭被喷算是正中下怀。

        《天下第一》的宣传一直没想到太好的办法，本来是打算按照常规的宣传手段。

        无非就是炒绯闻、搞营销，再就是围绕何浪创作片尾曲、主题曲去引爆话题。

        这种方法不好也不坏，《天下第一》的热度不会低但也不容易大爆。

        后续纯靠电视剧的质量的说话，虽然大幂幂对《天下第一》的质量有信心，但酒香也怕巷子深。

        嘉兴一直以来的口碑快烂完了，大部分路人对其观感都不佳。

        电视剧想要大爆甚至成为现象级，重点就在路人身上，粉丝只能作为保底。

        大幂幂打算联合剧组跟企鹅把这次事件闹的更大一点，最好是引发全网热议，就连那种吃瓜不感兴趣的路人都要吸引过来。

        “所以你想让剧组和企鹅一起下场黑热芭？”何浪说道。

        “你觉得怎么样？”大幂幂问道。

        何浪觉得大幂幂有些太理想化了，先不说后续挽回口碑有多麻烦，光这个加大力度黑热芭效果就不怎么样。

        网友们也就三分钟热度，看几天乐子也就没闲心在关注了，反而声势太大会成为热芭的一大黑料。

        若干年后，网友们记不起当时的细节，只会记得热芭被嘲笑为水后，现在舆论有多大，到时讽刺声就有多大。

        不过大幂幂的建议倒是给了何浪启发。

        不能只黑热芭，那就分出一部分夸热芭不就行了，自己跟自己打。

        借着网上这一大波热度，再添一把火，然后夸热芭的跟黑热芭的在底下撕逼，节奏越来越大，一直吊着网友。

        何浪把想法跟大幂幂说了下。

        “你这个想法倒是蛮奇特的，我先跟企鹅他们商量下再给你答复。”大幂幂一时也拿不准主意。

        大幂幂挂了电话，何浪还在想着怎么处理好这件事。

        想了半天没个头绪，他入行时间短，对圈内的了解还不太深。

        索性不想了，大幂幂跟企鹅还有剧组那些资方没一个省油的灯，那个不是深谙此道，自己何必烦心。

        “热芭，我来咯！”

        ......

        网上的热度一直降不下来，主要是金鹰节带有官方性质，这次算是惹怒了网友，再加上背后还有一些人在操纵舆论。

        何浪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嘉兴那些对头在搞鬼，他们巴不得热芭从顶流位置上滚下去，好瓜分空出来的资源。

        渐渐的，网上开始出现一些不同的声音。

        有粉丝为热芭发声的，有路人以客观角度看待这次事件，还有拱火的。

        这下各大平台跟热芭相关话题下面是群魔乱舞，说什么的都有。

        何浪看了看，大幂幂他们挺专业的，一点看不出有水军的痕迹。

        而且黑热芭的话题始终占据上风，不然就太假了，网友又不是傻子，突然间舆论就反转了。

        这样做不用费什么力，反正大把人在黑热芭，水军只需要从另一方面反驳就可以了。

        等黑热芭的累了，水军又反过来接着黑热芭，如此反复，网友们的兴趣被充分调动起来。

        很多up主把双方对线的评论截下来，重新剪辑发到网上，网友看的是乐此不疲。

        热度更是一天比一天高，丝毫不见下滑的迹象。

        何浪这边正准备着跟央台的约谈。

        《天下第一》完整的剧集已经到了李副台长手中，这几天他是连着一口气刷完，直呼过瘾。

        “小赵，跟郭导约的时间应该是今天下午吧，到时候通知我。”

        “好的台长，不过《天下第一》的女主迪丽热芭最近在网上的风评不太好。”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赵秘书走后，李副台长翻看着桌上的资料。

        “有意思，亲自下场黑自己的女主演。”

        李副台长一眼就看出大幂幂他们玩得什么手段，资料上明晃晃写着背后有嘉兴跟企鹅的参与。

        央台明面上不赞成不允许歪风邪气，但私底下谁管的到，不被抓住就行，至于投资方操控舆论那是资方的事，跟我央台有什么关系。

        “小赵，今天约谈结束后，网上再添一把火。”

        赵秘书得到领导的指示，当即下去准备。

        小赵能当副台长的秘书能力也是很强，李副台长一句话他就知道什么用意。

        这次双方谈成的话，《天下第一》会在央台播放，李副台长在添一把火，网上的热度会更高，于双方都有好处。

        谈不成就什么都不用做，领导的吩咐就当放屁。

        赵秘书开始摇人，尽可能的不暴露自己跟李副台长在其中的作用。

        何浪下午跟着郭导比约定时间早了那么十分钟来到央台，赵秘书此时正在大厅候着两人。

        郭导寒暄几句，又介绍了身边的何浪。

        赵秘书作为电视台的公职人员，对娱乐圈的艺人很是熟悉。

        不过何浪一个歌手即使是参演了《天下第一》，这种场合也不应该有他的份啊？

        赵秘书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热情的招呼两人来到办公室。

        “郭导，何先生，你们稍等，我去通知领导。”

        赵秘书边走边回忆《天下第一》的资料，脑海中突然想起，编剧、制片人、副导演好像都是何浪。

        他拿出手机确认，“难怪何浪能跟着过来约谈，看来此人也不简单。”

        赵秘书敲响了李副台长办公室的大门。

        “台长，郭导已经在会议室等候。”

        “嗯，那走吧。”

        赵秘书在去会议室的路上跟李副台长说明了何浪的情况，言语间不偏不倚，很是客观。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李副台长感慨一句，他在何浪这般年纪时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主持人。

        两人走进会议室，郭导跟何浪上前打招呼。

        李副台长特意多看了两眼何浪，真的是太年轻了。

        “李台长，完整的《天下第一》想必你们都审查过了吧？”

        “郭导，咱俩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就明说吧。”李副台长了解郭导的为人，算是圈内难得不玩虚的导演。

        “《天下第一》我很看好，央台会倾斜一部分资源用于推广。”

        何浪跟郭导虽然早有准备，此时还是有些欣喜。

        “小赵。”

        赵秘书把准备好的合同递到两人面前，两人仔细看了起来。

        央台一改往日抠门的性格，《天下第一》单集售价达到800万一集。

        这个价格在近两年的电视剧中算是第一档，邓朝老婆的《芈月转》也才500万一集，还是两个卫视一起首播，那可是娘娘《甄嬛传》后拍的又一部古装大戏。

        即使现在是2018年，电视剧价格比15年高了许多，但那也是别的卫视出的价。

        央台历来买剧都会比其他卫视价格低很多。

        去年baby主演的《孤芳不自赏》是个大烂剧，湘南卫视依然出了单集1000万的价格拿下独播权。

        何浪听说即将播出迅哥儿主演的《如意传》在两个卫视卖了300多万一集，合起来还没《天下第一》高。

        由此可见李副台长对《天下第一》的重视程度。

        《天下第一》拢共40集，央台总共花费3.2亿，其实还没《如意传》贵，《如意传》87集在卫视方面就卖了5.4个亿。

        现在电视剧动不动就六七十集，上百集也不少见。

        大幂幂当时想过要不要注水多加几集，被何浪跟郭导拒绝了。

        原版《天下第一》本来就有拖沓的毛病，何浪好不容易改的紧凑起来，可由不得大幂幂胡来。

        央台不光在价格方面很有诚意，播出方式也让何浪惊喜。

        央台八套，周一三五加周末每天两集，都是联播结束后的黄金档播出，七点半到九点半。

        一周播十集，连着四周播完。

        宣传方面也没得说，总之按照央台最高档次走。

        看完合同，两人都没什么意见。

        李副台长这么有诚意，上来又是开门见山，两人也不磨磨唧唧，当场同意。

        后续央台还要跟企鹅那边协调好网上的播放节奏，不过央台都发话了，企鹅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李副台长解决一件心事，心里大快，他婉拒了何浪两人吃饭的邀请。

        不是他不相信郭导的为人，坐到他这个位置上，参加任何宴请都要慎重再慎重。

        李副台长准备回家自己小酌一杯。

        何浪跟郭导在央台门口分开，他还赶着回热芭家，这两天热芭大姨妈走了，他已经吃上肉了。

        两人看不见的角落里，一位记者举着相机，找好角度猛拍两人。

        何浪手里拎着在路边打包好的饭菜回到热芭家。

        “知道央台多少钱买的咱们的剧吗？”何浪比了个手势，“800万！”

        热芭对这个价格有些吃惊。

        “央台八套黄金档独播。”

        何浪接连两个好消息差点炸翻热芭。

        “还得是你啊阿浪，第一部电视剧阵仗就那么大。”热芭开心地说道。

        何浪眼珠子一转，讨好地说道：“那今天晚上，能不能...”

        热芭板着脸，“昨天才做过，说好的不能太频繁，你想都别想。”

        “你自己难道不想吗？”何浪笑嘻嘻搂住热芭。

        “我不想！”热芭嘴上不同意，脸蛋却红了起来。

        何浪也不想强迫她，前两天他就试过了。

        热芭虽然不反抗，但也不主动，眼睛就死死盯着何浪看着他动，把何浪吓一跳。

        “你不想就算了，吃饭吃饭！”

        两人坐下吃饭，热芭最近也不拍戏，饮食方面不用控制太多。

        何浪特意打包的低油少糖的饭菜，热芭吃的有点多。

        吃过饭，何浪躺在沙发上非要帮热芭按摩吃撑的小肚子。

        热芭受不了他的死皮赖脸，任由何浪按着。

        按着按着热芭发现不对劲，这手怎么还往上滑？

        “啪~”

        何浪看着自己通红的手臂，讪讪的笑了笑，老老实实按着热芭的肚子。

        两人在客厅看了会综艺，差不多11点就休息去了。

        何浪搂着刚洗完澡的热芭，身子软软的，头发香香的。

        “赶紧睡觉。”热芭靠在何浪怀里说了一句。

        这种姿势睡起来其实挺累的，谁让何浪喜欢搂着她呢。

        热芭自己也喜欢闻着何浪的味道睡。

        常年一个人居住在酒店，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何浪陪着她，热芭睡得非常安稳。

        就在两人睡觉时，网上突然爆了一张帖子。

        “金鹰水后新剧《天下第一》疑似被央台拒绝！”

        下面还放了张何浪跟郭导站在央台大门口的照片，两人看起来有些急切。

        这个记者真会找角度，从侧面拍着两人，主要画面在何浪身上，何浪当时急着回去正好被他抓拍到了。

        网友又炸了。

        “央台都下场了，这下热芭的粉丝还有什么好说的。”

        “笑死，拿了视后反被央台拒绝。”

        “别看了，就嘉兴那破公司，能有什么好剧！”

        ......

        大幂幂已经知道央台那边买进了《天下第一》，看到这条帖子时也没什么想法。

        网上那么多黑热芭，多他一个也不多，反而是把热度又升了上去。

        央台可代表着官方，以往明星再怎么塌房，官媒不发表态度，那就问题不大，该捞钱捞钱。

        现在央台出面拒绝热芭，虽然是偷拍、疑似，也没有实锤，但足够让吃瓜网友和小黑子高潮一阵了。

        央台那边没有发表声明，任由事态发展，网友们这下更嗨了。

        嘉兴那些圈内对头好像看见了胜利的曙光，直接加大力度。

        这场舆论风波持续了将近半个月才有了一点消失的苗头。

        半个月来，热芭隔三差五就要上次热搜，比当年跑男的全网黑还要夸张。

        多亏了嘉兴对头和大幂幂在背后一起发力才有这么大阵势。

        何浪没怎么管，现在还不到他出马的时候。

        他忙着准备魔都的演唱会，海叠跟挖机挖机效率很高。

        这才没多久，beyand第二场演唱会就要开演。

        演唱会门票和上次一样，几秒售罄，没抢到得粉丝们气得大骂举办方。

        何浪正看着粉丝怎么花式喷举办方，《五哈》的总导演王征于打电话过来了。

        现在离《五哈》录制的时间还早。

        王导这时候打电话过来莫不是受到网上的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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