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话说完了，这是我的房间，如果你不想再被揍一顿，就请离开。”

        谷雨说完，径直去倒了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轻品，丝毫没有请蝙蝠侠喝一杯的意思。

        蝙蝠侠沉默片刻，又问了一句：“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谷雨轻轻一笑，将酒杯放下，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有科技，我有神功，你对华夏的功夫一无所知，自然不知道我的能耐。”

        蝙蝠侠皱了皱眉，悄声的转身走向阳台。

        打架打不过。

        嘴遁也吵不赢。

        不走干什么？

        他正准备离开，忽然双目一凝，右手不由得按住了蝙蝠耳朵。

        他收到窃听于警察局的消息。

        小丑半路逃走了。

        这个嚣张的小丑！

        “看你临走之前又停住了，看来小丑逃走让你很震惊啊？”谷雨的声音忽然从蝙蝠侠背后出现。

        蝙蝠侠后背勐然一紧，随即恢复如常。

        以对方的身手，如果真的要动手，自己恐怕……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快？”

        “因为你的耳机声音太大。”谷雨微微一笑。

        他身怀玄功，只要想听，十丈之内的蝇虫羽落的声音皆逃不过他的耳朵，区区蝙蝠侠的耳机而已，距离不过几米，只要他想听，当然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你很厉害。你是一个高明的武术家。”蝙蝠侠不得不承认。

        “其实我想杀小丑，早就杀了，但我知道你想用法律制裁这群罪犯，恕我直言，这事可不容易办，如果小丑用你的小可爱瑞秋威胁，哈维丹特也未必能成为你心目中的光明骑士。”

        蝙蝠侠深深地看了谷雨一眼，忽然纵身一跃，离开了阳台。

        谷雨看着在半空翱翔的蝙蝠侠，微微一笑，施展传音入密：“蝙蝠侠，你会流血吗？我知道你会！哈维-丹特也会，但是我不会！”

        布鲁斯-韦恩回到地下蝙蝠空间，对管家阿尔弗雷德说道：“我的模彷者受到了小丑的威胁，而那个华裔武术家发明了廉价义警装备，但他却有效的抓住了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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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了，那个武术家的功夫非常高。我觉得你可以给自己放个假。”阿尔弗雷德劝道。

        “他说过他不会流血，可是我担心他没有原则。”

        “你是说担心他会堕落？”

        “哈维-丹特是个优秀的检察官，只要他在任上，就不会堕落。但是那个华裔武术家没有人制衡，若果他堕落的话……”

        “那终究是以后。现在的任务是对付小丑。”阿尔弗雷德说道。

        布鲁斯-韦恩沉默片刻，道：“杀掉我并不能拿回钱，我知道黑帮不会不战而降，可这次他们越界了。”

        阿尔弗雷德说道：“是你先越界的，少爷。”

        “你挤压他们，捶打他们，把他们逼入绝境，他们在绝望中，求助了一个他们不完全了解的人。”

        韦恩皱了一下眉头：‘罪犯没那么复杂，我们只需要搞清楚他想要什么。’

        “恕我直言。少爷。”阿尔弗雷德侃侃而谈，给他讲了缅甸红宝石的故事。

        “因为有的人想的并不是钱那样符合逻辑的故事，他们不能被收买、讲道理、恐吓或者谈判，有些人只想看这个世界燃烧。”

        布鲁斯-韦恩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那你觉得那个华裔武术家呢？”

        阿尔弗雷德沉默片刻，展颜笑道：“从目前来看，他是一个优秀的义警，不是吗？”

        布鲁斯-韦恩点点头，没有说话。

        小丑逃走了，很快又向警方挑衅。

        他杀了两个警察，并将地址告诉了警方，留下了下一个目标是哈维-丹特和哥谭市长的信息。

        同时向电视台发出录像，除非蝙蝠侠自首，否则他会继续闹大动静。

        于是在第二天的洛布局长的葬礼上，警方严阵以待。

        可惜还是棋差一步。

        小丑绑架了国民警卫队，引导蝙蝠侠到场，导致警察向蝙蝠侠开枪。

        而在葬礼上，小丑的手下进入负责鸣枪悼念的礼仪警察当中，向市长开枪，所幸戈登替市长挡了一枪。

        愤怒之下的哈维-丹特，将这个小丑的手下劫持到僻静之处，用投掷硬币的方法逼迫那家伙招供。

        但蝙蝠侠到场，阻止了哈维-丹特。

        “你是希望的象征，这一点我做不到。你站起来对抗犯罪集团活动，是哥谭几十年来第一道合法的希望之光，如果有人看到你这样，一切就会前功尽弃。所有被你抓住的罪犯都会释放，戈登也白死了。”蝙蝠侠对哈维-丹特说道。

        按照蝙蝠侠的意思，他希望哈维丹特明天召开新闻发布会，为了市民不再被小丑威胁，警方将通缉蝙蝠侠，而蝙蝠侠也会在那个时候脱下面具，面向世人。

        蝙蝠侠一边说着，一边走远了。

        哈维丹特高声喊道：“你不该低头！你不该低头！”。

        “哈维，你和蝙蝠侠以为这样做，小丑就会收手吗？”这个时候，又是谷雨一身黑衣人的打扮出现了。

        此时蝙蝠侠已经离开了。

        “我知道，他这样做，就是为了引小丑现身。”哈维丹特转过身去。

        “引小丑现身容易，只要现身就能抓住他。”谷雨一边说着，一边从黑暗中走出来。“然而抓住他之后呢？你凭什么相信小丑没有安排人布置其他动作？”

        谷雨走到哈维面前：“你以为小丑最大的本事是无节操，无原则的杀人，引起混乱吗？不，我认为他最大的能力在于布局，所以明天计划需要修改，你应该想一想小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小丑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哈维-丹特问道。

        “是堕落！他要让哥谭市的光明骑士和黑暗骑士走向堕落。”

        哈维沉默了，他是聪明人，当然明白谷雨的意思。

        制造混乱算什么？恐吓市民算什么？

        那只是小儿科而已。

        一般的黑帮都能做到。

        若是能让哥谭市的两个希望之光同时堕落，由正义变成邪恶，哥谭必定陷入一种彻底无序的混乱，一种信仰的崩溃。

        哥谭好不容易崛起的希望之光，将彻底毁灭。

        那才是小丑的得意之笔。

        “我接手这份工作的时候，就知道有多危险。我才不会屈服。”哈维丹特冷笑道。

        “但小丑知道你的缺点。”

        “什么？”

        “瑞秋！”谷雨开口道。“一旦小丑杀了瑞切尔，还让你把怒火引导出来，那么你这位光明骑士，就会堕落。”

        哈维-丹特沉默了。

        他爱瑞切尔，不能失去她，更不想她受到伤害。

        沉默良久，哈维-丹特开口问道：“那么你的计划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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