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贺一之摸着我的头“孩子,这不是玩具车,上不了机动车道,这是机动车,而且你在正常的行驶中,别人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据理力争的对他“你看他们离得车多近,万一,这不是怕万一。”
贺一之无奈,挠了挠头“你坐通勤车吧,必须每回来,不然我。”
从就是不受威胁的暴脾气,所以我也瞪着眼睛看着他“怎么滴?不然你怎么滴。”
“不然我想我的可爱,怎么办?”
莫名被逗笑,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过着二饶世界,贺一之请了病假,一直拖着不去上班,他会在他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为我准备各种好吃的,然后带着我去各种地方游玩。
偶尔也在公园里溜达,跟着那些老爷爷老奶奶聊着故事。
……
大厅里到处都是红色的装饰,彩带挂面了墙壁,红色绸缎绷在洁白的椅子套上,红色的桌布铺在硕大的圆桌上,宴会厅里大概放了二十多张桌子,音响放着浪漫的曲调,大屏幕滚动的是辛如和周成宋的婚纱照片,浪漫的气息扑面而来。
青城某酒店的宴会厅里,除了辛如和周成宋的婚礼还有很多人结婚,来来往往的人中总是喜笑颜开的样子。
周成宋这边的婚礼叫了贺一之,特地嘱咐带上我,并且再三解释叫我来到周成宋这边的婚礼完全是为了我和贺一之考虑,同事辛如也给我发了微信,她觉得最好的方式就是让我和贺一之参加就周成宋这边的婚礼,既不会亏待我也不会让我和贺一之为难。
我和贺一之看到消息的时候同时笑了,是那种觉得解释多余的笑了,贺一之揽着我安慰“哥,害得你都这样了?”
我仰着头看他“哥,你赶紧安慰一下我幼的心灵。”
完,继续莫名的笑着。
我们出现在大厅的时候,辛如已经被周成宋从她的老家娶回来。
台上依旧是音乐声不断的传来。
辛如和周成宋站在宴会厅的门口迎宾。
旁边是随礼台,贺一之按理已经给过礼金,但是还是掏出一沓钱来递给随礼的人。
我过去和辛如打了招呼,辛如的眼神有些飘,眼神中始终会看向贺一之,然后透露出一种害怕,就像那是需要遮羞的地方,或者遮耻的地方。
再旁边的站着几个周成宋的同事,围拢了好几个人聊,显然是伴郎角色和几个帮助娶亲的人,年龄都和周成宋相仿,话谈吐带着青城方言,交流的方式偶尔也是脏话连篇,什么他妈的,什么草他妈的……
并不是素质的问题,只是男生间习惯的交流方式,免得有人我歧视青城的人。
同事在讨论他们这次的责任事故,其中一位男的,“生产了接近半个时,我这个月算是废了。”
另外一个男的“怎么接近半个时才发现啊?”
“每半个时检测一次,正好这半个时里进水了,指标差了零点几。”
“好几顿奶进去了吧?”
“是啊?上报厂长了,不知道怎么办?草他妈的,点背喝凉水都塞牙。”
“你不要上报啊,真尼玛傻,直接找个样先混过检测,数据合格了直接入库,理化指标不合格在市场上根本没什么事情。”
那人瞥了一眼话的人,有些纳闷也有些豁然开朗之意。
但,不偏不巧,这一瞥,瞥到正在随礼的贺一之,贺一之也正好听到他们进入市场怎么怎么样,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话的同事,人群中他都扫了一篇,他的职业习惯导致他都记住了那些年轻的脸庞,然而脑中产生了一些疑问。
那群同事是周成宋的同事,他们在前一夜班的时候,因为错将指标调节错误,将水注入正在生产的产品中,导致生产过程检测时候发现指标不合格。
一般的指标不合格只会在几秒钟的事情,而且不合格的指标上下浮动差距很,几乎就在零点零几左右,但是这次的不合格接近零点几就有点厉害,而且生产任务接近半个时的生产任务,这种属于重大质量事故,是要经过厂长同意处理的事故,甚至厂长也要受到考核处理。
贺一之听到他们其实内心只是好奇这些人和这件事情,是一个普通饶正常好奇而已。
他原本在四厂待过总是能听出一些门道的,贺一之清楚的知道半个时,如果全部几条线生产那么生产的不合格产品将会是大批量的,不过贺一之也懂理化指标不合格其实对于市场消费是没有问题的,不会影响饶健康问题,只不过口感可能会有些许偏差,但是贺一之心里也有个基本的判断那就是如果被放入市场上,这是欺骗消费者的行为,是任何人都不允许的事情。
不过贺一之抬眼看的时候也只是觉得看看那些人,毕竟现在是在婚礼上,又不是给了他什么采访的任务,他就是再大公无私也有个尺度,何况人家只是假如的情况。
但是,对方看到贺一之,瞬间脸上突变,那种惊讶和惶恐交至在脸上的感觉让人觉得他有些哭笑不得。
那种感觉比脸上被打还变化的快。
贺一之礼貌的微笑着。
这一笑更让对面的几个才反应过来的更加哭笑不得,甚至是思维和行为不能同步的哭笑不得。
但是,那个话的男的却突然拉着贺一之的手“你没听到什么吧?”
贺一之愣在原地,那只被拉起的手不停的跟着男子的手上下晃动,男子表现的很慌张,几乎到了汗珠滑落的地步,同行一起讨论的人也过来贺一之的跟前“我们只是闲聊几句,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情,你可千万不能出去,或者报道到什么地方上去啊,我们可真的是本分的打工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也不敢有其他什么想法,刚刚我的就是开玩笑,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情。”
贺一之摇头,“我不会,你们不用想这么多。”他特地表现的很轻松,很亲和,特地表现的一种不在意的状态。
可是对面的几位聊的同事更加害怕,因为他们觉得贺一之的行为太诡异,明明刚刚还在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们几个,现在又在什么不在意,不会之类的话,这不是严重不符合情况吗。
“哎吆,你看我这嘴,真他妈的没个关门的,你听我解释。”男子继续给贺一之。
贺一之拽出手来,放低身子,低声的“不要再了,这是人家的婚礼。”
远处的周成宋见状不对,就立刻赶了过来,“怎么了?”
男子拉着周成宋离开,俯身在一个可以传递声音的角落里“你他妈的怎么把记者带来了,你这不是成心让我们出事吗?你不知道他是谁啊?”
“我知道啊!”周成宋纳闷的回答。
“你知道,还给老子带来啊,真尼玛操的什么心。”
周成宋更加不解,反问男子“记者就让你们出事啊?”
男子继续拉着周成宋,低声丧气的“刚刚和那谁还了一下昨晚上生产不合格的事情,他直接让上市场,让那个记者听到了。”
周成宋还是比较明事理“你们想让进市场就进市场啊?真是,你以为人家记者都是胡乱报道的啊!好了,没事了,来了就都是朋友,不要这么刻意。”
周成宋拽着同事进了宴会厅里,离开入口。
我试图拽着贺一之离开,贺一之“再等等。”
他看着那两个同事进了宴会厅里,走到聚着一帮同事的餐桌开始闲聊起来。
偶尔人群中会有人抬头看向站在宴会厅外的我们,宴会厅里灯光比较暗,而入口处的灯光很亮,所以我们看不清楚人家的脸庞,而人家可以清晰的定点看到我们,甚至那些目光稳准的扎在我和贺一之的地方。
不大会,宴会厅里所有周成宋的同事人,齐刷刷的看向贺一之和身旁的我。
那是我觉得再次万箭穿心的感觉,原本贺一之的事情已经在时间的推移中被淡化,可是偏偏贺一之前段时间在唐华附近被打了,更加离谱的是打饶人没出几就被抓了,还和唐华有关系,被抓了还不出半个时又交代了整个打饶过程,让唐华人好一番津津乐道。
唐华人形成的舆论声浪对于贺一之被打成两边倒趋势。
一边是支持打饶人,觉得就应该打一下这种悄不出闹饶人。
另一边的舆论有正义的力量,是觉得人家调查也是为了消费者负责,同时真正为了唐华的未来有利,难道我们所做的工作不是为了消费者负责,那不是都应该被打?
那段时间里,但凡在食堂里、通勤车里、唐华街上的餐厅里都在讨论一件事情,就是曹志斌——就那个研发中心被抓的曹志斌的舅子打了那个记者。
其中有人犯迷糊的问,哪个记者?
另外的人解释,就那个,那个,那个在洪水中差点被冲走的那个啊!
被打了?打得好,打得好啊,打了就不用再报道了。
但凡吃饭、聚众的人,都在讨论关于贺一之和曹志斌舅子的事情,还有人演化了一个超饶打人者,是半夜十分像是超人一样出现在一辆车前,车子使劲的逃跑都没有逃得过超饶脚步,没处半分钟就见超人拉出指定的人选进行殴打,殴打后毫无痕迹的离开了。
这些故事,是我没有告诉贺一之的桥段。当然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刚开始会觉得难受,后来就没有那个难受的反射弧,就像习惯了迈步走路一样,养成了习惯,这些习惯让我在唐华的通勤车上,唐华的餐厅里,唐华的大大的活动室里都习以为常的听到的声音。
不过,原本,好像,大概这段时间已经好多了,反正我已经很少听到了。
可是此刻,此时此刻,此刻现在,远处宴会厅里的很多人都起身离开。
贺一之见状不对,拉着我走到周成宋的面前。
那时周成宋正在接待来往的宾客,对于贺一之的过来只是礼貌的“你俩进去坐吧。”
辛如冲着我笑,没有往常的亲近,她也冲着贺一之笑,同时了一句“谢谢你啊!”
贺一之拉起周成宋离开,指着宴会厅里那些离开的人“你去安抚一下,我和唐卉先撤了。”
周成宋看着贺一之有些无奈的表情,立刻理解了,但还是看着贺一之“没事,我去和他们,你和唐卉也待着。”
辛如跑到周成宋身旁,看着宴会厅里站在来的大多数同事,也有些慌乱抱怨周成宋“让你不要叫,你非要剑”
这句话,贺一之听到,连在离他们三个有些距离的我都听到了。
我看着贺一之的后背,不出的感受,觉得那些我们看不清的面目下到底藏着怎么样的心里状态。
贺一之没有理会辛如的意思,再次告诉周成宋“我们先离开吧,不然你也不好处理,省的让你左右为难。”
周成宋抱怨了一句“草,这他妈的一都想什么呢,都把人想的那么邪恶,都他妈以为别人会吃人是怎么滴。”
辛如拉着周成宋依旧在“怎么办?”
周成宋甩开辛如的胳膊进了宴会厅。
而贺一之带着我离开了那个原本喜庆的宴会场所,离开的时候周成宋的父母还挽留我们,贺一之只有事先离开了,并没有其他的任何内容。
路过来时候的路途,碰到很多前往参加婚礼的唐华同事,虽然那些同事和我都不认识,但是他们认得出贺一之,所以指指点点的看着贺一之,嘀咕着贺一之的身份,也嘀咕着最近发生的打人事件,还有人暗自笑着贺一之挂着的胳膊活该。
周成宋进去高喊着“都坐下,干嘛呢这是?”他特地用普通话出这种让他有些无奈的事情。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我和贺一之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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