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燮摆脱了田甜后,立即上前与音盏并排,从腰间取下个绣着金纹的束口锦袋丢过去。网
音盏下意识接住,入手沉沉的,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花燮:“紫尾冥纹兽的晶核,还有些杂七杂八的,重死了,放你空间里吧。”
紫尾冥纹兽的晶核,那可是单子上价值排位第二的物品,音盏本来也打算出手的,没想到被花燮先得手了。
他把东西给自己,怕不是单纯为了减负吧。
音盏看着他,“你怕我赢不了?”
“这东西是真重!”花燮扯了扯腰间的玉带,“坠得我腰带都松了,你不会连这个忙都不帮吧。”
音盏将锦袋收入小世界中,道:“那出去再给你。”
花燮挑眉,不悦道:“你以前吃我的住我的也没见这么生分,怎么,要嫁人就开始撇清关系了!”
音盏皱眉,“我没有要嫁人,那只是权宜之计!”
花燮神色稍松,又换上笑脸,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嫁给言雪衣的,你可是我的人!”
音盏无语:“谁是你的人了!”
花燮大惊,“难道你想赖账,当初你怎么进的花府,全金陵都知道!”
音盏:“……”
花燮:“你和小银子在花府好吃好住地伺候着,是衣食无忧吧!非卿不娶,一生一世一双人,以我的身份也足够让你受人敬仰了吧!当初说的我都做到了,你休想赖账!”
音盏:“……我没赖账,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那就慢慢说。”花燮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改变,大多因为沟通不到位,我忍到现在也不容易。”
花燮伸出手,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音盏脸侧划过,轻声道:“盏儿,万符说你要嫁给言雪衣,你知道我听到时是什么感受吗!”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地冷意,“当时我才赶到现场,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五雷轰顶,第一个想法就是打死言雪衣那个混蛋,再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敢不敢跑!”
音盏蹙眉,冷冷道:“你觉得自己能做到!”
花燮下巴微昂,“嫉妒是第一生产力,别小看男人的醋意和决心!”
音盏翻了个白眼,“什么乱七八糟的!”
花燮手指挑着她的下颔,让她转过来看着自己,道:“但看到你的那一瞬,我承认,我确实做不到,哪怕气得要炸了,我也不可能伤害你一丝一毫。”
他脸色的笑意逐渐消失,眼底渗着压抑已久的情绪,有困惑、担忧、难过,还有克制已久的爱意,仿佛天边浓墨重彩的晚霞,稠得化不开。
音盏咬住唇,她发现自己并不抗拒花燮的触碰,可心里却空茫茫地无处着落,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花燮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手指往上,覆上她齿贝咬着的下唇,轻轻扒了一下,道:“别咬嘴唇,要咬就咬我!”
音盏忍不住笑出声,无语道:“你很好吃吗,谁要咬你。”
花燮:“又不是没咬过,好不好吃你心里没数!”
音盏:“……”
躲在一边偷听的周瀚海和田甜顿时瞪大眼睛,互看一眼,同时红了脸,一个看天,一个看地,都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网
音盏转过身,眼神渐渐暗淡下来。
隔了好半天,终于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花燮背在身后的手指不由拢起,声音倒是和平时一样,“为什么道歉?”
音盏抬手覆上心口,缓缓道:“情蛊好像起作用了,我……完全忘了对你的感觉。”
花燮眼瞳微缩,伸手覆上她的手,隔着手掌感受到一阵平和的心跳。
“疼吗?”他问。
音盏摇头。
“从来没有疼过?”
“没有。”
音盏想了想,又补充道:“但会没来由的心慌,闷闷的,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无所适从,无所安放。”
她看向花燮,“一开始我以为是情蛊的副作用,现在看来,是把对你的感觉给忘了。”
花燮握着她的手,极力压制着把南慕痕碎尸万段的暴动,深吸一口气,道:“别怕,会好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身上那鬼东西给去掉。”
“万一去不掉呢?”音盏看着被他握住的手,“我连你牵我手都没感觉。”
这话对一个男人,尤其是个自恋的男人而言打击太大了,花燮差点没绷出,低声骂了句什么,努力调整心态,憋气道:“那别人呢,你对别人有感觉吗?”
音盏摇头。
花燮脸色终于好转一些,“就是说,言雪衣牵你也没有感觉!”
音盏道:“他不会做这种无礼的事。”
正在做着无礼之事的花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满意道:“算他识相。”
然后目光一转,指着边上尽量避免存在感的周瀚海,道:“他呢,要是他牵你会有感觉吗?”
周瀚海想到花燮刚才醋意大发要把言雪衣打死的话,冷汗顿时冒了出来,连忙摆手道:“我没有!我不会!”
音盏道:“他不敢。”
花燮却像一个耍性子的孩子,非要通过这种方法证明什么,坚持道:“假设,假设他牵了你呢?”
音盏想了想,道:“他明明喜欢田甜,却牵了我,我应该会把他的手砍断吧!”
周瀚海:“!”等等,你说了什么!
田甜:“?”啊!他喜欢谁?
花燮终于满意了,牵着她的手使劲捏了捏,又低头亲了一口,“所以嘛,我在你心中还是特别的,可见你并非全然忘了。”
或许吧。
但这样不清不楚地总归不是什么好事,而且——
她将手抽了回来,道:“虽然不反感,但你这样的话会给我造成困扰,说不定也把你砍了!”
花燮:“……”
媳妇太凶怎么办?
自己招惹的,拼着被砍也不能撒手!
继续上路后,花燮问起音盏来中州的事,“我收到了小银子的传信,他和尤朵去了万圣,可有什么消息?”
音盏:“在白鹄城分开后,我和池翌就去了雪涡锋……”
“池翌!”花燮皱眉:“那个千面大盗?”
音盏狐疑道:“千面大盗!”
“你不知道?”花燮皱眉,“此人被神殿通缉,到处都是他的通缉令。”
音盏:“……”她知道池翌被神殿通缉,据他自己说是偷了神殿的圣物,还说自己的被人称为“千面公子”,莫非另有隐情。
花燮却忽然想痛通了,“你的易容术!还有以前提到的小池子,该不会就是他吧!”
音盏:“……为什么说他是千面大盗?”
花燮从她的反应得到证实,顿时哼了一声,不知道生什么气。
倒是周瀚海在田甜探寻的目光中坐立难安,索性插话道:“因为他就是个盗贼!中州各大商行、门派都被他关顾过,此人善于易容,轻功了得,除了神殿那次从未失手过,据说连是男是女都不确定,从未露过真容,所以被称之为千面大盗。”
盗贼!
池翌从未提及过,是觉得这个身份不光彩吧。
那自己见到的池翌,是他真正的模样吗?还是用幻术易容出来的呢?
音盏忽然发现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他。
“小池子,呃我是说池翌,他的身份有人了解吗?”
周瀚海摇头,“此人极为神秘,连真容都没人见过,又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
花燮生完闷气,终于开口道:“我倒是有些关于此人的传闻,是我安插在神殿的探子听到的,应该不假。”
周瀚海震惊地看向花燮,他一个东州偏远地方的人,居然能在神殿安插探子,难耐也太大了吧!
音盏:“什么传闻?”
“当年降神仪式上,池翌其实被抓住了,他承认来偷圣物是为了破坏仪式,为自己的父亲报仇。”
音盏:“他父亲是被神殿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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