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不知不觉,一年就过去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这期间,商行在仅剩的丹药,以及苍若瞑的悉心指导下,总算是突破了炼气第六层,达到了第七层境界。
苍若瞑的悉心指导就维持了三个月,之后就恢复了懒散本性,不过这三个月却令商行受益匪浅,可以说没有这三个月的教导,商行仅凭丹药,是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第六层的。
而此时,又到了祭祖大典,又要开始巡礼了,但今年没有了高若麟的嘲讽,苍若瞑对此也不怎么上心了,草草对弟子们说了之后,让弟子们自己选资,然后便独自一人回去了房间内。
在场的只有四人,薛人菡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商行发现几个人眼光一直盯着他,连忙摆手道:“我去年已经上过一次了,今年不想再去了!”
商行这是真话,大部分人参加祭祖典,说的好听是为了祭祀祖师的光荣,但实际上都是想要去沐鎏宫寻宝的,就比如冷人颜,据说一直压制着自己的修为,就是为了能多参加两次祭祖典,多寻些好东西。
但是商行不贪这些,本来他的法器就是够用的,不需要再去沐鎏宫寻宝了,其次,他可不想再出一次风头了。
自从他去年夺得了巡礼弟子这个名号,让苍若瞑在高若麟面前得意了一回,那高若麟看见他就好像看到苍蝇一样,恨不得一巴掌拍死!
若只是高若麟一人也还罢了,偏偏高若麟的弟子因为他们师父的原因,也都记恨起商行来了,就好像方式兄弟嫉恨当初的骆人踪一样!
后来商行在纪人辉那里得知,自从骆人踪败在他手下后,心境崩了,商行成了他心中的一个障碍,令骆人踪每日坐卧不安,据说有人还曾经听骆人踪说梦话,那梦话中都是商行!结果导致骆人踪境界开始原地踏步,本来极好的资质,因为心境的原因,止步不前了,整个人也越来越消瘦。
商行心中是很委屈的,骆人踪的心境不好也能怪在自己身上?当年学武的时候,他不知输过多少次,要是输一次心境就崩一次,那他还能活到现在?
最最关键的是,高若麟的弟子们每一个在金曦台都是数一数二的俊才,栾长老虽然不喜欢高若麟此人,但对于他的弟子还是很喜欢的,所以派给他弟子很多事务,让他们帮忙掌管金曦台。就类似分发食物的弟子,分发丹药的弟子,都是这些人。
结果因为他们不喜欢商行,所以每次发给商行都是最少的,还不能发火,不然这些弟子上栾长老那里告一状,说商行无视门规,阻碍众人执行事务,那商行屁股上就会被抽上几鞭子。
这半年时间给商行折腾的,气性都磨平了不少,江湖秉性都消去了几分。
商行可是尝到了穿小鞋的滋味,这滋味不好受,幸亏这半年来渐渐的也算是略微平息了一些,若是这次再上去,再出一次风头,恐怕这小鞋还得继续穿下去。
“可是大师兄,除了你之外,也没人可以上了吧。”唐人杰摊手说道:“听说今年骆人踪还要上,就算他境界原地踏步,也少有人是他对手。”
商行扫了几人一眼,然后说道:“你们的境界一年来也进步不少,方师弟,你已经六层巅峰了吧?”
方人初只差一步就能突破炼气六层了,差一步就是炼气期七层了,商行知道的时候,可是很嫉妒呢,因为方人初没有任何丹药辅助,也没有苍若瞑一对一对他讲解功法,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达到六层巅峰,而商行用了不少丹药,还经过苍若瞑的指点,才算是高了方人初半筹。
而方人初今年十七,商行已经二十六了。商行无奈,千言万语也就只能汇成一句话:人比人气死人。
方人初有过上次对战骆人踪的教训,踌躇道:“可是,我觉得自己依旧不会是骆人踪的对手。”
“是啊,境界法术法器,都有差距。”方人末柔声说道:“哥哥恐怕还是打不过骆人踪。”
“诶,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商行拿出了大师兄的架子,对两人说道:“去年我和骆人踪的差距一样大,但是我却能在绝境中寻找机会,击败骆人踪!你们就不行?”
几人早就听商行讲解过如何击败骆人踪的,虽然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一样,但几人还是对商行佩服不已。
“但,那是大师兄。”方人初还是有些犹豫:“大师兄能办到,我却未必能办到。”
“方师弟,你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商行上下打量着方人初:“去年我刚刚入门之时,方师弟你可是风风火火的,怎么一年多一点,你的冲劲就没了?我告诉你,大师兄能做到的,你一样能做到,这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想不想的问题!退一万步说,就算你失败了,那又能怎样?败了就败了,就当积攒经验了,你师兄我当年也是不知道败了多少次,才积攒出来的经验,用这些经验打败了骆人踪!”
“大师兄,你也败过很多次?”几人面面相觑:“你不是说修仙时间很短么?”
商行的经验都是当年和人比武得来的,此时也不好和几人说,于是含糊的回答道:“对啊,时间短,就不能败很多次么?嗨,我和你们说这些干嘛?方师弟我就问你敢不敢上台和骆人踪再斗一次法!”
受到商行的激励,方人初也是信心大增,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胆气不输人!这才是我的方师弟!”商行此刻心中想的却是:“终于糊弄过去了!”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场外传来一个声音:“栾师叔在么?”
众人出门一看,原来是栾人清,手中拿着一封信。
“是栾师弟啊。”商行见是栾人清,不由得哈哈一笑:“怎么,有事么?”
栾人清见商行,立即躬身施了一礼,恭敬的说道:“大师兄,栾长老有封信要交给苍师叔。”
“是么?”商行接过信,微笑着回答道:“知道了,我们会将此信交给我师父的。”
栾人清将信交给商行之后,便要离去,但是一步三回头,好似恋恋不舍一样。
商行心中奇怪,暗道:“栾人清好像有些奇怪啊,对了,是不是再找薛人菡?唉,最苦是相思啊,修仙者也不能免俗。”
近一年来,薛人菡总是神神秘秘的离去,去哪里也不知道,苍若瞑又什么都不管,薛人菡就更加肆无忌惮。
不过,商行却看出了一点端倪,比如,薛人菡每次出去都打扮一番,回来之后面上妆容就乱了不少,而且脸色红润,商行以经验判断,薛人菡可能是出去幽会情郎了。
不过商行为了薛人菡的面子,也不戳破,而且这个情郎是谁也不知道,也不好乱下定论,若是毁人清白就不好了。
只是就苦了栾人清了,苦苦暗恋的对象,早就有了情郎。
商行拿着信,正准备回去,却突然想起栾人清离去时的眼神,心中嘀咕道:“有点不对劲啊,但哪里不对劲呢?”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将信交给苍若瞑之后,商行出门正好看见薛人菡回来,商行主动打招呼道:“薛师妹,回来了?”
薛人菡看了商行一眼,却不似以前一样,转身便走,而是径直来到了商行身前。
“大师兄,我能不能求你件事?”薛人菡眼眶红红的,好像哭过。
“怎么了,薛师妹?”薛人菡平日里极为坚强,为何此时却哭了?
“大师兄,我想,你能不能在擂台上输给骆师兄?”薛人菡竟然是为骆人踪而来,这令商行有些惊讶。
“你是说,让我故意输给他?”商行带着玩味的笑容,问道:“凭什么?”
薛人菡泫然欲泣,说道:“我知道大师兄不好这么做,但我不想骆师兄就这么下去了,大师兄,就当我求你,你就让骆师兄一次吧。”
说着,薛人菡就要跪倒在商行身前。
“赶紧起来赶紧起来。”商行摇着头,赶紧搀起薛人菡,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喃喃道:“对啊,还有骆人踪,我怎么把他忘了?”
“大师兄,你说什么?”
“我说啊,你求错人了。”商行看着薛人菡,眼神中没有鄙夷,却充满着可怜,薛人菡是个可以为了自己爱人付出一切的人,甚至可以践踏自己的尊严,商行佩服这样的人,因为他自认自己做不到,看着薛人菡的面容,商行心中百味陈杂,他不由得想起了一些故人。
但是佩服归佩服,商行却怀疑骆人踪值不值得薛人菡这么做,所以他可怜薛人菡,所托非人。
“你求错人了,薛师妹。”商行对薛人菡说道:“今年我不会参加巡礼典,方师弟会代替我参加。”
“真的?”薛人菡听了此话,双眼放光,破涕为笑,自言自语道:“这样,骆师兄就不会再输了,他不会再输了。”
对着商行鞠了一躬,薛人菡欢天喜地的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薛师妹,我多一句嘴。”虽然他并不喜欢薛人菡,但同门师妹,他不忍心薛人菡就如此下去:“深情确实是好的,但是要有理智,别盲目,不然会后悔的。”
薛人菡没听懂商行的意思,愣在了原地,就在这时,苍若瞑在屋中呼唤商行进去,只留下薛人菡一人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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