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忙里偷闲闲逛了一整个下午,夏至拖着疲惫的身躯沉重地步子缓慢的像拖地而行的扫把在晦暗的灯光下走得慢腾腾。
直到走进楼里才加快速度搭乘电梯,回到屋里一下午的才疲惫终于得以缓解。
沙沙沙——
突然响起的动静,躺在狗窝里的拉布拉多幼犬粉嫩的脚丫着地,摆动两双短腿奔跑到鞋柜旁忙活的夏至在她身边来回围个圈跑。
拆着东西的夏至眼见‘星星’这活泼的模样,双手不敢使什么大力揽过‘它’放在脚前,将手上唯一拆好的一件新衣给‘它’穿上继而戴上送的皇冠生日帽。
5月20日,今天是她捡到星星的第2年也是星星地第二次生日。同往年一样她买了这些小小的物件为自己豢养的宠物庆祝一番就像小时候那样。
戴上头的皇冠帽有些歪,夏至摆正理了理,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编缉庆生的文案发了一条动态:
[第二年,生日快乐!我的‘星’~]
配图是方才的拍照片加上了一些贴纸。
动态发出的没多久,林梓晨便点了个赞在评论区留言。
[林林酱酱鸭]:
【怎么没把我去年送的钻石大皇冠放‘它’头上?是星贵妃不满意吗?】
夏至看这有趣评论,被逗得嘴角上扬,笑着在评论区打字回复,话语间带有嫌弃:
【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个大皇冠了!上面镶嵌的钻石掉的一颗不剩,总共才没戴过几回,就已经不行了。】
打完,发送出没多久收到回复。
[林林酱酱鸭]:【那就当我没说,过几天就给星贵妃买最好的!!】
[butterfly]:【这可你说的,我们期待。】
[林林酱酱鸭]:【言出必行。】
回完信息,意外从林梓晨那要来了个皇冠。夏至刷新界面看见于暮白的评论点在屏幕上点击一通回复,此而时此刻同她一样手机界面在朋友动态的陆凛冬——
黑云下矗立的楼层,一个个亮着灯的小窗口里电脑屏幕前,办公椅上——陆凛冬望着手机里夏至发的新动态,视线落在有一小段文字的评论区,指尖想摁向什么最终却没有只在原地打了个转转,收起了手机。
与此同时,回完于暮白信息的夏至同时也收起了手机,等她再次发表动态时已是几天之后的考核。
六天后——5月份中旬。
入了夏,5月份的中旬川宜近段时间气温猛烈升高的可怕,工作室里夏至穿着运动吊带上衣依旧觉得浑身燥热宛如处在熔炉之中。
微湿的发丝直竖的刺在手机屏幕,她甩开,手在屏幕上点击的什么界面里头她编辑着为今日考核的学员加油打气的文字发了条动态后去到一楼舞蹈室站在门口观望。
透过锃亮的玻璃门可以看到,考核的学员一个接一个上场跟随音乐有节奏的舞动。
她站着看了没多久考核结束悠扬婉转的音乐停,里头坐在板凳上的老师说了些话解散学员,考核的学员听了点点头而后起身走了向门口的方向。
夏至瞧着人都朝这来离门远了点,脚步往后撤了两三步停下时恰巧头发全部束起考核完的于清灵站在身前。
她微微仰起头,眼神神情满是殷切的问出,“夏至姐刚才考核我跳的怎么样?”
于清灵说完嘴还没合上静静的等待,夏至回想方才自己透过玻璃门看她跳的舞蹈认真做出评价:“可以。你跳的挺好的。”
“那就好!”
于清灵回的快。仔细听后瞬间心里的大石头滚落下一点,歪歪头拍掌着脸上露出的都是欢喜的神色笑语焉然:“有夏至姐这番话我就放心多啦~”
言绝。
拍在一起的手放下,红扑扑脸蛋上的笑容收起一只手插入外套口袋像往地上插一根树枝一样快速且干净利落。
夏至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一脸懵,视线紧随于清灵插入口袋的那只手,片刻,只见她掏出一个盒子立在手心递到她下颌处,言语尽是不好意思:
“夏至姐前段时间我接受了我哥的委托,来找了你好几次烦了你一段时间,实在不好意思,这是我买的手链聊表我的歉意你收下吧…”
话说到后头她的语调变高,夏至垂眼看递到下颔处的小盒心头听见那番话刹那的惊讶已散,眸光含笑抬手将盒子推回:
“谢谢你的好意,歉意我收下了礼物就不收了你自己留着戴。”
说完,补上一句:“我不怪你,说来还要谢谢你,给了我机会同你哥哥说明白。”
“同我哥说明白?”于清灵听夏至的话收回了东西,下一秒就从她的话里品味出一些东西,眼帘垂下看了会地板试探的问:
“所以…夏至姐你拒绝我哥了?”
“嗯。”夏至承认。
于清灵闻言侧低着脸吐槽,“我就知道‘他’追不上你,你们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一对还不如陆哥呢,跟陆哥……”
猛然,话讲一半,于清灵笑容凝固尴尬地瞥了眼头顶上的夏至“哈哈”两声地扯开话题:
“抱歉话说快了夏至姐,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后天见。”
言罢,摆摆手转身就走。
夏至被她这副怕的模样感到不能理解,“她刚才好像没说什么?怎么奇奇怪怪的。”
她摇摇头不能理解,想完,对着还没走远的于清灵嘱咐:
“今天没人接你,路上小心。”
“知道啦~”
走向大门口的于清灵大声回复。
夏至远眺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回头,走上楼梯回到二楼舞室旁的休息室穿上外套拿上包出外头一趟。
而出外头再回到工作室天色已有些黑,陪伴着像录像带里灰黑的暗色调天色开车回到小区。
而此刻天色灰暗的另一边,被工作缠身了一天的陆凛冬刚走到地下车库进入车内,双手摸着方向盘脚踩油门驱车行驶。
轿车出了车库,遁入熙熙攘攘车灯闪烁车水马龙的马路。
片刻——驶入公司就近的小区的地下车库。
“砰!”厚重的关门声。
陆凛冬走在光线昏暗寂静的车库,狭长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地,一路步履不疾不徐走到电梯间,按下楼层静静等候。
密闭的空间,空气不流通。
电梯两旁光洁的镜子映照身姿笔挺的身躯,俊秀的侧脸。
陆凛冬直视着显示屏上的楼层数,数字到5,猛地,裤袋里的手机震动密闭的空间接着回荡起低沉的音乐。
掏出手机,他看着电话界面里的号码,疑惑了一瞬接起:
“喂,有什么事?”
话落的一秒,只听电话里头的一道女声语气焦急:
“喂,您好陆先生!您楼上8楼8102住户水管道炸裂,现下正在维修。可能危及您的住所……”
工作人员焦急的说话,陆凛冬眉头微动唇紧闭脸色暗沉的回:“知道了,我上去看。”
说话间,电梯刚好到达7楼。一个大跨步步伐快捷的走向房子。
敞开的门,脸上表情复杂的围观群众。
陆凛冬幽邃的眸感受到一股清凉,在这气温高达30几度的一天。
眼前的房子畜了有一些水,呼吸间能闻到不好闻的气味。带有脏东西的水顺着平滑的岩板瓷砖缓缓往门外流淌同陆凛冬的皮鞋擦肩而过。
手扶着门框,视线转移,淡色的天花板还在滴水,一颗一颗圆溜溜的水滴落在地板仿佛能隔空听见“滴嗒滴嗒”的声响。
陆凛冬望着房子里现下的这般凄惨的状况,没有无畏的大喊大叫,情绪爆发。只是幽邃的眼比以往黑的更甚一些,脸色比方才更暗了些,扶着门框的手青筋突显更明显了些。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扶在门框的手不在了,转移到了另一个门框——房间里的门框。
陆凛冬在房间里待了一段,出来时手上多了个纸箱。
房子有人在里头收拾,他拿着纸箱要去哪时8楼的住户来跟他道了歉还说了一些其他的。陆凛冬站着听他们说完,颔首表示他已明了后走向了电梯,将纸箱放到汽车的后备箱。
半晌后。
天色阴沉,这会天已经完全黑。
驾车行驶在熙攘的马路,去往酒店的路上。
房子被水淹,今夜没法住人。只能前往酒店开房。
一会儿——酒店房间。
“叮铃铃叮铃铃——”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传出一阵闷声。陆凛冬敲击键盘的手作停,接起于戴茅打来的视频将手机靠在杯子上,出声询问:
“干嘛?”
“没干嘛,找你叙叙旧。”视频里于戴茅回道。
陆凛冬不耐:“没什么事就挂了,忙着。”
“诶,别啊!”于戴茅紧急出声阻止。
陆凛冬欲按向挂断按钮的手停,给了个极不好的眼神。
于戴茅当作没看见,看着陆凛冬那头,突然,杂乱的眉渐渐皱起手指着他背后的墙“哎~”的一嗓疑惑的问:
“陆凛冬怎么回事,你在哪呢?这不是你家的墙吧?”
于戴茅眼神异味的看着他,陆凛冬无语了一会,平静地说出下午发生的事:
“房子被水淹了,住不了。”
“房子被水淹了?”视频里于戴茅脸凑近,一脸不信“你骗我”的神情:
“骗谁呢~陆凛冬。你真好笑~这么拙劣的谎言,你用来骗我?”
说完嘲笑陆凛冬一番,陆凛冬对此看傻子的神情丢下一句:“信不信随你。”
于戴茅听了看好哥们这神情,扬起的嘴角掉下来,渐渐回味过来开始相信他说的话,开口问道:
“真的?你房子真被淹了?”
“………”
陆凛冬没回话。
这在于戴茅看来就是默认,随即便是他的一阵讥笑嘲讽。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啊~什么是被水漫金山,你是水淹房屋是哪位好汉干的太给力了!”
于戴茅笑的拍桌,他那边桌上的玻璃杯因此“啪啪”作响响个不停。
他笑的喘不过气,“哈哈哈”宏亮嘲讽的笑声在陆凛冬耳畔循环播放像是他戴上了个耳机。
嘲讽的笑声持续了一阵,估计是笑累了,于戴茅停下嘲讽,神情正经的问道:
“诶,重要的东西拿出来没有?”
陆凛冬这回回复:“拿了,没什么大损失。”
于戴茅听了没接这话,转而问道:“谁家房漏水?”
陆凛冬:“楼上。”
于戴茅:“楼上!就是那个三口子两个父母一个小男孩的那家租户?”
陆凛冬:“嗯。”
于戴茅:“真是!”
说完同机关枪一样嘴巴“突突突”的一顿吐槽:
“唉——你楼上那租户我都不想说。那小男孩经常哭了吧唧的,那~嗓子亮的哨子都比不过他!”
“还有你这个房子啊,找的那是真不咋滴!我都不想说,你直接趁着这个机会换个房子得了。”
于戴茅开启新一轮的吐槽,陆凛冬仅用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哑口无言:
“房子你找的,是你的眼光不行。”
说这句话时语气虽是平淡但还是略带嘲讽,于戴茅听了无言以对。
“房子确实是他找的,当初说靠谱的也是他”
理亏,他扁了扁嘴,直接扯开话题:
“都被淹了还管行不行,没用,你听我的直接换个房子就行了反正你也不差这点钱。”
于戴茅讲完这些话,陆凛冬听进去了俩字“换房”,觉得他前边说的有些道理回了句“知道了。”挂了视频。
打算近段时间就近找找房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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