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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追踪 (修订版)

        第一节、拉詹的收获

        自从在孟买港口那一场血腥的战斗之后,萨钦·拉詹蛰伏了好几个月。

        当时留在港口码头附近的几十具尸体,引起了印度中央犯罪调查局的关注,印度中央犯罪调查局深入调查后,发现与萨钦·拉詹有重大关系。萨钦·拉詹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只能不断地编造谎言和贿赂官员来应对印度中央犯罪调查局地追查,所以一直无暇关注拉吉的动向。

        直到最近,他才终于把事情摆平,可以腾出手来筹备再次向拉吉复仇。

        这天,他接到手下的电话,得知拉吉跟着一群外国人离开了全印度联邦医学科学研究所,然后不知所踪了。而这群外国人中,为首的是竟然美国富豪盖伦·斯科特。这让拉詹感到非常惊讶。他怀疑拉吉和斯科特一行人有着什么重大图谋,于是命令手下们继续监视研究所,并设法寻找斯科特一行人的下落。

        五天后,从美国返回印度的塞西教授,被拉詹和手下们逮个正着。拉詹对塞西教授进行暴力威胁,迫使塞西教授交出了记载着有关拉吉特殊基因详细信息的研究笔记,并透露出了斯科特一行人的下一站目的地。尔后,拉詹便把没有了利用价值的塞西教授残忍杀害了。

        之后,考虑到自己的势力不足以与斯科特(希尔)抗衡,拉詹决定前往自己的重要客户——“黑色火焰惩戒”的大本营那里,努力拉拢“黑色火焰惩戒”一起去对付拉吉和斯科特一行人。

        “黑色火焰惩戒”的“军师”多里多布斯·穆赫莱夫,看了塞西教授的研究笔记后,认为如果将拉吉的特殊基因移植到“黑剑军”士兵身上,就可以组建出一支拥有强大能力的军队,于是果断答应了拉詹的请求,亲自带领一支精锐的“黑剑军”士兵队伍,配合拉詹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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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最好的礼物

        夜晚,在马里兰州的沃尔特·里德国家军事医学中心的单独病房里,布莱德正慵懒地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游戏。经过医院专业医生的治疗,他中弹受伤的右臂已经完全康复,很快就可以出院了。这时,艾希莉捧着一束鲜花,来到了病房探望布莱德。艾希莉敲了敲门,走进病房,以略带调侃的口吻说道:“看来你很享受你的病假嘛,还有心情这么悠哉地玩游戏。cIA和FbI现在可是乱成一团糟呢。”

        布莱德见艾希莉来了,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开心地说道:“喔,喔,喔,看看是哪个大美女来看我了。这简直是大大的惊喜。”

        艾希莉没好气地说道:“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一命,而且还带领大家从兴日会的包围中突围出来,逃出成田机场,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总该过来探望一下你的。”

        布莱德笑道:“可是,你来探望你的救命恩人,也不带上一份礼物吗?这可不礼貌哦。”

        艾希莉无奈摊手说道:“我的上司戈登·鲍尔在东京受了重伤,最近几个月都没办法工作了。局长让我暂时接替他的职位,我这个星期忙得不可开交,可没有时间专门给你挑礼物。”

        布莱德笑道:“好吧,那就先欠着吧,等以后有空的时候,记得补回给我哦。话说回来,你们现在找到希尔和他的团队了吗?”

        艾希莉摇头说道:“没有。目前所有的线索都已经断了,唯一的希望是NSA通过行为辨别系统找到他们。”布莱德问道:“行为辨别系统是什么东西?”

        艾希莉说道:“希尔一行人手上拥有有非常先进的伪装工具。一旦他们戴上那些伪装工具,就算是经验老到的cIA特工也无法辨别出他们。他们就是凭借那些伪装工具来躲开我们追踪的。然而,他们伪装得了外貌,却改不了原有的习惯和行为细节。在NSA的超级计算机里,安装了一个能够通过深入分析目标人物的行为习惯和动作细节来识别个人身份的系统。它收集了希尔和他团队成员过往的所有影像记录资料,分析出他们的行为特点,并以此为标准来定义他们的身份。然后,利用‘墨提斯’系统,黑进印度各个机场、港口、车站的监控系统,调取出摄像头画面,对画面里出现过的每个旅客,逐一与希尔一行人的行为特点进行对比匹配,寻找出匹配度最高的嫌疑对象。那些被该系统锁定的嫌疑对象,极有可能就是希尔他们本人。只要我们重点调查这些人,肯定可以查出希尔一行人的行踪。”布莱德说道:“这个方法恐怕需要很大的运算量吧。”

        艾希莉说道:“没错。即使现在用上了超级计算机,也需要花上一些时间。所以,我才趁着这个空档来看一下你。”

        布莱德将艾希莉轻轻地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双眼充满柔情地看着艾希莉说道:“说真的,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非常非常开心。谢谢你。”这次,他说得很真诚,没有任何的调笑。

        艾希莉看了看布莱德真诚的眼神,说道:“我还以为你永远都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么老实的一面。”布莱德耸了耸肩说道:“也许是因为我真的在乎你吧。”艾希莉不信地说道:“你在乎我?”

        布莱德坦然说道:“是的。坦白说,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被你迷上了。你是我最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人,美丽、聪明、自信,犹如一朵带刺的玫瑰,这种魅力令我无法抵挡。我不敢说这是爱,但确实是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艾希莉没好气地说道:“拜托,像你这种自诩为‘情场高手’的男人,我见识过不少,我可不会吃你这一套的。你的这些拙劣的情话还是省下来,哄哄其他女人吧。”

        布莱德指了指了自己受伤的右臂,表情认真地说道:“难道我做的事情还不足以让你相信我的真心吗?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前特种兵军官,完成目标任务始终是我的最高信条。为了完成任务,我们是可以随时牺牲一切的,包括身边的队友。但那天晚上,当我看到希尔的人突然向你发起袭击时,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你遇险。因此,在那一刹那,我违背了信条,放弃了击毙敌人的机会,选择了救你。正如你所见,这并是一个不理性的决定,可我内心就是有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这么做。”

        艾希莉听了,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布莱德,似乎想透过他的眼神,判断布莱德是否真心实意。

        布莱德轻握住艾希莉的纤手,接着说道:“所以说,艾希莉,要不要考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更好地了解彼此。或许,我们能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艾希莉没有推开布莱德的手,反而坐得更靠近布莱德,她探身到布莱德面前,轻声说道:“你的长相不错,你的身体高大强壮,而且你肯为了我而牺牲,因此,我的答案当然是……不。”

        布莱德本以为艾希莉要答应他,没想到她说不,忙问道:“为什么不呢?”

        艾希莉淡淡地说道:“因为我目前还没有心情谈恋爱。现在我最想做的是抓到希尔那帮家伙。等这一切结束之后,也许我会认真考虑的。”

        布莱德无奈地说道:“那好吧。看来我还得更加卖力完成任务,才能抱得美人归。”艾希莉诧异地问道:“任务?你的任务不是结束了吗?”

        布莱德说道:“事实上,我今天下午已经向cIA局长申请继续加入追捕希尔团队的行动。而她在不久前也批准了。也就是说,我们以后还会继续共事,一起去对付那帮混蛋。”艾希莉说道:“你这么做该不会是为了我吧?”

        布莱德说道:“当然是为了你。我想要保护你。那帮混蛋可是很强悍的,非常不好对付,你执行任务时会凶险万分。因此,需要一个像我这么能干的人做你的护花使者。”

        艾希莉笑了笑,说道:“我好歹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优秀特工,我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不过,你的心意倒让我颇为感动。好吧,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决定送你一个特别礼物。”

        艾希莉说着,身子倒在布拉德的怀里,香唇轻吻布莱德的嘴巴。布莱德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高兴不已,紧紧地拥着艾希莉。

        艾希莉轻轻推开布莱德,笑道:“这个吻就是我的礼物了,这下满意了吧。“

        布莱德满意地说道:“这大概是我一生中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随后两人亲近地靠在一起,东拉西扯地闲聊起来。

        闲聊中,艾希莉看到布莱德胸前挂着一颗奇特的吊坠,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看起来挺漂亮的。”

        布莱德说道:“这是一颗人工琥珀,里面有一只蜉蝣的标本,是我专门找人定制的。”

        艾希莉拿起琥珀仔细端详,果然看到晶莹通透的琥珀里面有一只长得有点像蜻蜓那样的小昆虫。艾希莉说道:“蜉蝣,我听说过,据说这种昆虫的生命非常短暂,是吗?”

        布莱德说道:“是的。蜉蝣是世界上最短命的生物,从出生到死亡不会超过一天。而且,在它短短几个小时的生命里,它仅做一件事情,就是交配产卵,繁衍下一代。一旦产卵结束后,它就会静静死去。”

        艾希莉说道:“听起来很悲惨。生存仅仅为了繁衍,这样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呢。”

        布莱德感慨说道:“嗯。人类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相对于漫长的历史长河,人的一生其实也是很短暂的。尤其是我曾经在战场上看过太多的死亡,见证过太多生命的戛然而止,更能感受到人类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多么的渺小,与蜉蝣并没有什么区别。而大多数人在其短暂的一生里,其实都是庸庸碌碌地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可谈。”艾希莉说道:“这个想法很悲观,我不喜欢。”

        布莱德说道:“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一直觉得,人应该在其有限的生命里及时行乐,放纵地去追逐那些美好而有意义的东西,这才不枉此生。不然的话,我们也只是可怜的‘蜉蝣’。”

        艾希莉揶揄道:“所以说,这就是你放荡不羁,四处留情的理由?哼,真是一个不错的借口呢。”

        布莱德本想再做一番辩解,但此时,两人的手机同时响了。他们分别接到上司的通知,说NSA发现了希尔团队的行踪线索,要求他们立即前往cIA总部开会。

        于是,两人只好结束聊天,连忙出发,赶往cIA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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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追踪希尔团队

        由于美国白宫对FbI在东京行动中的表现感到十分失望,所以决定让cIA来主导后续追捕希尔团队的行动,FbI则负责辅助

        cIA。

        这次在cIA总部举行的会议,一共有七个人参加。他们分别是cIA局长奥德丽·凯西、FbI局长加布里尔·冈萨雷斯、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司令埃里克·麦克雷文、NSA的克里斯琴博士、艾希莉、布拉德、威尔·强森。

        克里斯琴博士对众人说明道:“这几天,我们通过安装在‘普罗米修斯’的行为辨别系统锁定了一批嫌疑对象。这些嫌疑对象的行为特点与希尔团队成员和伊藤健一的行为特点相似度全都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随后,我们对这些嫌疑对象的身份背景进行了逐一排查,发现其中有十个人的身份信息是伪造的。因此,我们可以确认,这十个人应该就是希尔团队和伊藤健一。”艾希莉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克里斯琴博士说道:“他们分成了三批人,分别假装成商人、游客和学者,从印度新德里英迪拉·甘地国际机场乘坐飞机前往铧厦国墩隍市。目前,他们住在墩隍市的一家高级酒店里。”

        布莱德说道:“那帮家伙先去了印度,又去铧厦国,究竟想做什么?”克里斯琴博士说道:“不清楚,这要靠你们去调查了。我们只知道他们最近几天联系了当地的旅行社,准备去附近的景点旅游。”布莱德说道:“旅游?看来他们还真会享受。”

        奥德丽·凯西说道:“先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反正我们要尽快采取行动,把他们带回美国来。鉴于上次FbI和cIA在东京的行动遭遇惨败,总统先生决定这次要派出特种部队参与行动。因此,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司令麦克雷文上将也出席今晚的会议。麦克雷文上将,请说说你的意见吧。”

        埃里克·麦克雷文是一个五十多岁,满头白发,面相威猛的男人。他愤慨地说道:“那群坏蛋实在太嚣张了,竟然敢跟联邦政府对抗。他们自以为自己做着伟大的事情,实际上却幼稚得要死。看看人类近百年的历史吧,先进科技总是被优先用于军事领域。雷达技术最早被英国用来侦测德国飞机空袭,声呐技术最早被用来对付德国潜艇,火箭技术最早被德国用来制造导弹,互联网最初是我们军队用来内部通讯的,更别提核技术了,你们应当记得那个逼迫日本投降的‘小男孩’和‘胖子’吧。我还可以说出很多这样的例子。可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各国要争相把先进技术用到战争中?因为大家都知道,没有了国家安全,那些所谓的狗屁理想与道德都是一文不值。

        但那群杂种却自以为是,以为可以改变世界的规律。他们天真的行为会害了整个美国。那个混蛋,盖伦·斯科特,希尔,不管你们叫他什么,那个家伙应该被列为叛国者。我们应该像猎杀叛徒那样把他和他的同伙解决掉,然后只把那个日本人伊藤健一拽回美国来,这就够了。”加布里尔·冈萨雷斯听了埃里克·麦克雷文的话,平静地说道:“希尔的行为确实可能会为国家安全带来极大的威胁。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认为还是有必要将希尔带回美国来审讯。毕竟他的身上还有许多谜团未解,这些谜团关系着国内国外的众多重要人物,背后可能牵扯着一个重大的阴谋。”

        奥德丽·凯西说道:“我同意冈萨雷斯的想法。我们不能轻易杀掉希尔。希尔不是无名之辈,一旦他死了,一定会有很多人追查真相。倘若被人们得知,他们所崇拜的传奇人物,因为坚持自己的原则,而被cIA和美军有计划地残忍杀害,他们将会异常愤怒。届时,cIA和美军会成为众矢之的,面临前所未有的舆论压力。因此,我们应该优先考虑活捉希尔,而不是直接将他击毙。”

        埃里克·麦克雷文有些不满地对奥德丽·凯西说道:“随你们的便。你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你说了算。但不用我提醒,你们也应该知道,活捉的难度可是要比击毙的难度大得多。这意味着行动失败的风险也会大大增加。”

        奥德丽·凯西说道:“我当然明白。不过,我们还是有必要尝试一下。只有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我们才应该考虑将他击毙。”

        埃里克·麦克雷文说道:“正如我刚才所说的,你是总指挥,你说了算。既然现在已经确定了任务目标,那就抓紧时间,制定作战方案吧。”

        奥德丽·凯西说道:“在制定作战方案之前,我必须说明一点。由于目前对方和我们国家的关系错综复杂,正处于敏感时期。假如被对方政府发现有cIA和美军身份的人在对方境内活动,有可能会引起激烈的外交冲突。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这次参与行动的所有人员,都会被暂时解除职务,以个人的身份进入。万一他们在行动过程中被杀害,或被逮捕,我们会对外宣称这是个人行为,我们并不知情。”

        埃里克·麦克雷文听了,脸色微微一变,说道:“你是说,如果士兵们战死了,他们得不到军人应有的荣誉,如果他们被抓了,我们政府也不会救他们,任由他们烂在监狱里?”奥德丽·凯西肯定地说道:“是的,没错。”埃里克·麦克雷文说道:“这是总统的意思?”奥德丽·凯西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埃里克·麦克雷文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明白了。我会从几个特种部队中挑选出那些真正愿意为了国家献身的爱国者来参加这次行动。”

        奥德丽·凯西说道:“另外,我建议由布莱德·约翰逊担任本次行动的现场指挥官,威尔·强森担任副指挥官。因为一方面他们都曾在特种部队中担任过要职,有丰富的特种部队指挥经验。另一方面我们不能排除在行动中再次遇到兴日会妨碍的可能,他们两人对兴日会很熟悉,知道怎么对付兴日会。”

        埃里克·麦克雷文说道:“他们两人过去在部队中的表现一直都十分出色,将队伍交给他们来指挥,我没有意见。”

        加布里尔·冈萨雷斯说道:“FbI这边也会派出艾希莉·克拉克参与前线的行动。她了解希尔,会对这次行动有所帮助。”

        埃里克·麦克雷文打量了艾希莉几眼,有些轻视地说道:

        “希望这个娇滴滴的小妞不会拖我们的后腿就好。”艾希莉自信地说道:“放心,我不会。”克里斯琴博士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是值得注意的。根据资料显示,希尔团队在印度带了一名少年与他们同行前往铧厦国。

        这名少年可能就是他们前往印度的原因。”奥德丽·凯西问道:“这名少年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克里斯琴博士说道:“我们调查了这名少年的身份信息,得知他叫拉吉·弗尔玛,只是一名普通的中学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一一条与他有关的官方新闻是,他在一年前协助孟买警方铲除了当地的一个黑帮组织。至于他是如何协助警察的,新闻里并没有详细描述。”

        艾希莉说道:“我不认为希尔会无缘无故带上一个普通的少年,这个少年一定不简单。”

        布莱德说道:“不管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小屁孩罢了。对我们的行动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奥德丽·凯西说道:“我会派人去印度做进一步调查。不过,我也认为,仅仅一名少年,应该不会妨碍到我们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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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特殊的盘问

        在成田机场的战斗中,仓田和杰森因寡不敌众而战败。仓田被兴日会的成员当场乱枪射死,而杰森则被打到重伤昏迷。

        之后,武藤龙亲自带着昏迷的杰森,来到了姬惑组组长黑泽姬的一处古色古香的豪华宅子里。

        他把杰森交给黑泽姬,跟黑泽姬交代几句后,就去忙碌处理有明展馆和成田机场两处骚乱的善后工作。

        黑泽姬在宅子里先治疗好杰森的伤口,然后对杰森使用迷梦喷雾和催眠术,打算从他口中盘问出希尔团队的行踪信息。

        杰森中了迷梦喷雾和催眠术,呈现迷痴状态,表情呆滞,双目无神。黑泽姬把他带到一个装饰雅致,布满鲜花的和室里,并让他枕在自己柔软光滑的大腿上,仰卧躺着。她一边用纤手轻抚杰森的脸庞,一边用一种极动听,极温柔的声音问道:“亲爱的,你觉得现在舒服吗?”

        杰森看着美若天仙的黑泽姬,呆呆地回答道:“舒服,舒服极了,像是在天堂。”

        黑泽姬说道:“亲爱的,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些有关你朋友的事情。”杰森说道:“可以。”

        黑泽姬问道:“你跟盖伦·斯科特是朋友吗?”杰森回答道:“算是吧。”

        黑泽姬问道:“你们的关系好吗?”杰森回答道:“一般般。”

        黑泽姬说道:“可是,你肯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杰森说道:“我不是为了他卖命。我是为了一个宏大的理想卖命。只有他才有能力实现这个理想。”黑泽姬问道:“什么理想?”

        杰森说道:“人类的终极和平,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黑泽姬想了想,问道:“那他要怎样才能实现这个理想呢?”杰森的表情突然变得了奇怪起来,说道:“我……我……我不能说,这是机密。”

        黑泽姬怔了一下,随即柔声说道:“可是人家想知道嘛。求求你了,跟我分享一下你的秘密嘛,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杰森随后机械地重复道:“我不能说,这是机密。”

        黑泽姬见杰森不肯回答,于是换了一个问题问道:“那你知道盖伦·斯科特现在去了哪里吗?”杰森又表情奇怪地说道:“我不能说,这也是机密。”

        黑泽姬说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受了重伤,我想联系盖伦·斯科特,把你目前的情况告知他,让他派人来接你。”

        杰森呆呆地说道:“不用,等我康复了,我自己会去找他汇合的。”

        黑泽姬说道:“那等你康复后,你能带上我一起去吗?我可以在路上照顾你。”她玉手轻轻地向杰森的下身探索,绝世美艳的秀脸凑到杰森的耳边,媚声说道:“我会以你喜欢的方式照顾你的,你需要我的照顾。”

        杰森仍是表情呆滞地说道:“不能带上你。我们不能让其他人参与这件事情,这是机密。”

        黑泽姬听了,既恼火又无奈,只好继续变换着方式来诱导杰森。但无论她如何巧妙地设计圈套对杰森进行诱导,一旦涉及到关键问题时,杰森总是守口如瓶,让她一筹莫展。

        盘问就这样进行了两天,黑泽姬始终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信息。

        到了第三天时,武藤龙再也等不及了,来到黑泽姬的宅子里询问进展。

        黑泽姬说道:“我已经尽力了。可他是特种兵,接受过反审讯训练,意志力要远强于普通人。我用尽了所有的手段,都骗不了他开口。”

        武藤龙冷冷说道:“你以前从来没有失手过,为什么偏偏这次不成功。”黑泽姬嗔怒道:“你是在怀疑我吗?”武藤龙直截了当地说道:“是的。”

        黑泽姬说道:“我虽然确实很恨你,但也不至于笨到为了报复你,而坏了会长的大事。自从被你强迫加入兴日会后,我的命运就跟兴日会连在一起了。这件事情关系到兴日会的兴衰,我自然不想把它搞砸。更何况,要想对付你,我还有很多更好的方法,根本没有必要用这种低劣的手段。”

        武藤龙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臂义肢,眼光如尖刀一般锋利地盯着黑泽姬,冷笑道:“说的也是。如今的你已经是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女大学生了,你仅凭几句话就能断了我的一只手臂,的确不需要用这么幼稚的方法来对付我。”黑泽姬眼神怨恨地瞪着武藤龙,冷哼了一声。

        武藤龙说道:“好吧。既然这样,我还是把那家伙带回去,对他进行严刑拷问吧。”

        黑泽姬淡淡说道:“没用的。他现在已经处于意志力最薄弱的状态了,尚且不肯说出那些秘密。一旦让他清醒过来,意志力恢复,无论你用多么残酷的酷刑折磨他,他也不会妥协的。”武藤龙不耐烦地说道:“那你还有更好的建议吗?”

        黑泽姬说道:“虽然我无法诱骗出他的秘密来,但我可以用催眠术篡改他的记忆。我可以让他以为自己成功地从你们手中逃出。到时候,他就会去找盖伦·斯科特汇合。只要你想办法跟踪他,自然就能找盖伦·斯科特。”

        武藤龙沉吟了一下,说道:“嗯,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不过,那家伙战斗力惊人,放他回到盖伦·斯科特身边,以后一定会妨碍到我们行动。”

        黑泽姬讥笑道:“问题是,你不这么做的话,连盖伦·斯科特在哪里都不知道,还谈什么行动。”

        武藤龙权衡了一番,沉声说道:“好吧,就照你说的办吧。”

        随后,武藤龙让他手底下的技术专家在杰森身上植入了一颗比米粒还要小的微型GpS追踪器。接着,再由黑泽姬用催眠术篡改杰森的记忆,使杰森的记忆与现实发生偏差。

        在杰森的最新记忆中,那天晚上他并没有被兴日会抓到。仓田在临死之际,拼尽生命最后的力量,掩护他逃出了成田机场。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藏匿在郊区的一间小诊所中,以躲避兴日会地搜寻,并靠着诊所里的药物和工具,给自己疗伤。

        因此,当杰森从一间小诊所里醒来时(这是兴日会刻意安排的),他没有丝毫怀疑自己所处的“现实”。然后,他第一时间跟希尔取得联系,告诉希尔他在日本所发生的事情。

        希尔一直对杰森和仓田的实力颇有信心,所以对于杰森能从兴日会的围堵中幸存下来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怀疑。希尔慰问了杰森几句后,便把团队所在的地址告诉了他,让他尽快到铧厦国与团队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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