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转头吩咐正在犯愁的鸿儿喊柳七伤过来,然后却到桌边提起笔来写了一封信,将自己的猜测打了一个哑谜似得写了下来。/。qb5、//折好放在信封内封好。
这个时候鸿儿已经将柳七伤带过来了,刚想关着门出去,姜明却觉得没有必要让鸿儿回避而将其留下,也是让这个丫头知道是什么一个情况的时候了。把信封递给柳七伤,姜明笑道:“我看柳大使者也该会泉州复命了。”
柳七伤满怀不解的望着姜明,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得接过信件,等候下一步的指示,姜明很珍重的对他说道:“需要你会泉州见一下蒲大人,把这封信交给他看一下,要是蒲大人下定决心的话,不妨建议其这次也走水路,那么大家还有相见的机会,要是蒲大人不愿意,那也只得由他了。你自己判断,不过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当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于柳七伤和鸿儿二人知道,加上自己的判断,除了把自己所知道的历史说成是推测之外,原原本本的说了一个详细。当下惊得二人是目瞪口呆。特别是鸿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呆了经年的蒲家会有这样的背景。
不过二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柳七伤言道:“国师放心,我只身前去,事情若是成了便罢,若是不成,以我的功夫,脱身倒是不难。谅他们也留不住我。”说着,脸上露出一种特有的傲气。鸿儿知道他这个二师兄的功夫,也随着点了点头。
姜明道:“那你今天就去和傅全辞行吧,不过可能也是见最后的一面了,为贪生而叛国之人,是留不得的。辞行之后,即可返回泉州,蒲大人若能襄助,请他务必说服唆都一共乘船而来,到来的时间能够拖延至九月二十五为最好,那时,我们在漳州就可以做更多的准备,若是蒲大人为难,则寻舟直奔澎湖,在那里等我赤红军侯将军,执我手令命他严加戒备。”
“不过进行此事,要注意夏璟,有调遣泉州军队之权的田真子、林纯子,泉州世家的颜伯录,还有其手下孙胜夫、尤永贤、王与、金泳等。万万不可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泄露消息。”
柳七伤点头称是,遂告辞前往招讨使府。走后,鸿儿在一边有些担心道:“我虽为蒲家义子,但总是大宋之人,公子不可为在意我的想法而大意才是。不若鸿儿和师兄一起前去,也好有个照应。再则,说不定义父看在我的面子上,会襄助于我们。”
姜明心里一笑,此时的鸿儿可能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所谓的担心则变果然有他的道理。柔声的安慰道:“不用担心,其实蒲大人在宋元鼎革之际叛宋仕元,虽然主要是为着自身的利益,但从侧面上使泉州港得以幸免战争创伤。无论对大宋的是非功过与否,至少是对于泉州城是有功劳的。上次降元,想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而这次也必会权衡利益。”
“我之所以这样做,也并非全无道理。你想风声他已经放出去了,那海都方面都知道我大宋的情况,若是此时我们全军尽墨,对于海都反攻大都之行会有多大的麻烦,那个时候会不会将怒火撒于其身上还未可得知,但是据我估算,至少对于蒲家在西域的生意会有很大的影响,这一点他是很明白的。”
鸿儿平时很聪慧的模样不见了,只是露出一些不解的迷茫。其实姜明有很多话还没有对他说,从七百年后穿越而来的他,从世界各地的历史上都可以看到,关于宗教狂热分子对于胜利希望的渴求。是鸿儿怎么也想不到和理解不了的,这个也是他的信心所在。
洗漱过后,姜明还没有出门,就有人来到了客栈,经过密谈,知道陈吊眼一部五千余人,竟然已经悄然赶到了赤岭附近,只距漳州五十余里路程,而且那里是畲族人的聚集地,安全和隐蔽性是无庸质疑的,只是等待着姜明下令,此次也已经潜进漳州城三百余人,都是在城内纷纷投靠亲属,随时等待攻城的那一刻。
姜明也讶然陈吊眼的速度之快。不由的也放心很多,按照原定的计划,义军会在三天之内陆续潜进城大约千余人左右,然后就是占领漳州的时候。吩咐来人回报陈吊眼,在不惊动元军的基础上,加快进城的速度,早晨知道在鼓浪屿还驻扎有元军两千的水师,不得不让姜明未雨绸缪。加快一下计划的进程。
然后,就装作一副进货的样子,在漳州城领着看似柔弱的鸿儿,还有几名剽悍的保镖在加上闲逛着,观察一下漳州的城务民风。对于以后下手也会方便很多。
九月十八,在姜明所经历的历史中应该是中国人比较难忘的日子,使他又想起了出使日本的文壁等人,现在也该在日本四处奔走,虽然就算再过七百年,也不一定会发生所谓的日军侵犯我中华之事,但是对于这个爱吃生食的野蛮国家,姜明仍然是从心里的愤恨。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没有这个心思。因为他要宴请漳州诸位官员,以答谢这几天来的照顾,顺便辞行。宴席是在晚上开始进行的,地点就是漳州城最大的醉仙楼,前一天姜明就派人遍洒请帖,几乎是官员大小不论,只要是派的上品级的,另外还有一些乡绅名士,也在被请之列。
醉仙楼当然是被姜明包了下来,不过里面的无论是厨子掌柜,还是侍者歌女,都暗暗的换成了陈吊眼的手下。还未天黑,沿街两侧,就已经是人流如潮,各色人等都有,纷纷竞现着神通。
但是仔细看去,无论是讨食的乞丐,还是沿街叫卖的商贩,就连摆摊打卦算命的先生,闲逛的浪子,都是神不属己,偷偷的窥视酒楼的动静。
近晚时分,醉仙楼里大摆宴席,好不热闹。全城的士绅名士和漳州城的大小官员将领,除了极为不情愿留下执勤之人,都被请来赴宴。面对着一介豪商的刻意奉承,在宴请之前承诺的海外珍馐。任谁都不曾疑心,一个个都是兴致勃勃而来的。
漳州招讨使傅全虽是客人,但是此次宴请是由他而起,感到十分的受用,亲自迎宾,给足了各界人士面子。但是他没有注意到姜明那笑容可掬的脸膛之上,一对浓眉下的双眼,充满着杀气,可正在欢乐气氛中人们是不会在意的。
宴席同平常一般无二,只是排场大一点,侍者也特别多。酒宴开始了,端坐高台之上的主人客气地站了起来,举杯向大家敬酒。全体客人,也都端杯肃立。在他们干杯过后,随着姜明转身登上三楼的雅间之后,厅里骤然从门口或者窗外冲进来队队兵丁,将他们用刀枪团团逼住,那些赴宴的人顷刻间都成了阶下囚。
走上三楼的姜明,此时正忙着和在那里等候开席的傅全说话。除了鸿儿在身边坐着,陪同傅全的还有漳州万户府知事阚文兴。除了四人外。他们的亲兵随从都在外边伺候着。
姜明听到外边的几声响动,会意的制止了正想喝问外边什么事情的傅全,笑道:“傅将军、阚知府,你们二位一直在漳州经营,现在学生有一件事情,百思不得要领,但是事关漳州,又不得不问,不知大人可能为学生解惑否?”
傅全和阚文兴心里很高兴。也不疑有他,为了表示其中的关系密切,也为了交好一位富商吧,自然很想施展一番。忙道:“我等在漳州足不出户,哪能有你郭老弟常年在海外见识广阔!不过漳州之事,只要你问,我们能解决的,一定会尽力。”
姜明大笑道:“那肯定能解开学生的心结了,因为学生问的是漳州军政之事,正是二位的长处。”
傅全两人听了虽然很高兴,觉得漳州军政二事确是自己两人的强项,但是事关机密,就不能不矜持了。阚文兴抚着颔下灰白的胡须,问道:“怎么郭贤侄对于政事感起了兴趣。那就要看你所问何事了,能够让你知道的,老夫一定会为你解答的。”
姜明正襟危坐,脸色沉重地说道:“如今大宋国事危急,社稷即将不保,不知道二位身为大宋之人。可愿以漳州之地,全我大宋河山气节否?”
傅全和阚文兴初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的坐起来,指着姜明道:“郭公子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蒲大人派你来试探我等?”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不敢相信蒲大人介绍过来的,竟然是一个抗元之人。还道是元廷派来试探他们的。
鸿儿的手腕一翻,一柄短剑拔出剑鞘,直指二人,阚文兴下了一跳,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大声呼叫来人,而傅全却是武将出身,那里把鸿儿这个丫头放在眼里,轻蔑的笑了一声,道:“就凭你这个丫头,能耐我何?还不快说出你们所为何来?”
姜明和鸿儿还没有说话,门帘一响,走进一个人来,吊白上翘的双眼让傅全酒意顿消,来人大笑道:“丫头片子不行,那么本将军呢?”
“陈吊眼?”傅全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你怎么会在城里,你们什么时间进城的?”嘴里说着,往腰里摸去,可是却拿了一个空,此次赴宴而来,那里会带什么武器,看见陈吊眼如此嚣张,外边的形式也肯定被完全控制,只得颓然坐下。突然转过头来,大声问姜明道:“你到底是谁?”
姜明笑而不语,也不搭理他。转头问陈吊眼:“陈将军,事情可都妥当了?”
陈吊眼走过去,将正缩在椅子上发抖的阚文兴提将起来,丢在一边,躬身朝姜明一礼道:“依钦差大人所言,漳州城现在已经是我们大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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