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进来替我包扎。”赢若风清冷的声音忽然从里面传来。
白子衿嘴角抽搐,往里走去:“你不是不要我帮你吗?”
刚才不还很冷漠,自己可以,一转眼就不行了。
一进去,白子衿就怔住了,眼前的赢若风,竟然将上衣脱掉了,上身一丝不挂,线条分明,精瘦有肉,黑发清冷垂在肩膀上。
卧槽……
白子衿内心只有这两个字不停闪过,这手脚未免太快了。
赢若风见她没动静,回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清冷:“愣着干什么,过来。”
“要不……”白子衿觉得,她还是不要上前吧,“要不我让黑子进来给你包,或者让神医门弟子也校”
“我是为谁受赡?”赢若风看了她一眼,孤傲清冷的声音却带着指责。
白子衿只觉得头大,她默默上前一步:“为我。”
果然世上最欠不得就是人情啊。
刚才从白子衿的角度,看到的只是赢若风的完美后背,现在上前一看,才看到他右手臂上的狰狞伤口。
从肩膀处一直延伸至手腕上方处,血肉绽开,将他上身精致的美感破坏。
“禁卫军统领的武功这般厉害?”白子衿柳眉一皱。
这伤口她看着就疼,而赢若风却神『色』淡薄,似这不是他身上的伤口一般。
赢若风淡淡道:“不厉害,只是他们围攻我而已。”
武功再高强,也抵不过车轮战,便是这个道理。
“打不过你不会跑啊。”白子衿深深的鄙夷了赢若风一次,她可记得,赢若风的轻功特别厉害。
赢若风似不愿继续纠缠这件事一般,菲薄的樱唇掀开,淡薄声线吐出:“包扎。”
要给赢若风包扎,必须走到他前方,他那完美的上身立刻映入白子衿的眼帘,八块腹肌,还有人鱼线。
白子衿感慨一声,果然八块腹肌和人鱼线,都是美男的标配。
“好看吗?”见她盯着自己的身体,赢若风忽然问,孤傲清冷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逞。
白子衿下意识的回答:“好看啊,身材很棒,你别动啊,我先给你包扎。”
到底是因为自己受赡,白子衿从空间『药』房拿出了上好的『药』和缝线,准备给赢若风包扎。
忽然,白子衿星眸闪过诧异光芒,赢若风的伤口,似乎好了许多。
白子衿又想起赢若风下万毒峰的事,明明是丢掉了半条命,却还能很快就和她一起下山,赢若风的自愈能力,似乎强得不像正常人……
“赢若风,你别动,我先给你打个止痛针。”白子衿垂下眼眸,没将自己的猜测出来。
见她一丝不苟的擦拭伤口,上『药』,缝合,丝毫没分散注意力,赢若风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
她似乎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意思,可她刚才分明又看了许久。
凝视白子衿良久,赢若风忽然漫不经心的问:“白子衿,我的身材和凤惊冥的谁好?”
白子衿正在缝合伤口,她默默的将赢若风的意图猜了出来。
难怪突然又叫她回来包扎,原来是想『色』诱她,她如果把持不住,赢若风就从凤惊冥那里掰回一局。
“其实,你们两个不相上下。”白子衿很认真的开口。
她的实话,这两饶身材不相上下,但凤惊冥那妖孽自带邪魅妖娆,让人想扑了他,而赢若风则太清冷,孤傲得像神诋,让人不自主的不敢亵渎。
当然,这也不乏因为凤惊冥是她男人,她是带着微『色』的眼光去看凤惊冥,而看赢若风,她是带着欣赏,就好像健美教练看选手的那种欣赏。
“师父还未同意你嫁与他,你就看了他的身子!”赢若风清冷的身上染上怒意,丹凤眼带着质问。
哪怕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那么纯洁,但亲耳听到,赢若风心里还是有一股怒火和酸意。
白子衿被吼得愣住了,她呆呆的道:“我不也看了你的。”
卧槽,她怎么不知不觉就被赢若风套路了,这货就是为了问她,有没有看过凤惊冥的身子吧。
“所以,你要对我负责。”赢若风凝视白子衿良久,忽然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白子衿只觉得雷滚滚,她像被雷劈中了一般,保持着僵硬,良久,她吞了一口口水:“赢若风,你要记住,你的人设是清冷孤傲的boy啊。”
这不要脸的风格不是你的啊……
而且,她那句话的本意,是觉得看过身子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上半身而已,怎么到了赢若风那里,理解就变了。
赢若风直直的看着白子衿,樱唇缓缓掀开:“虽不懂你在什么,但你定要对我负责。”
“不是,赢若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你又不是女子。”白子衿觉得,这一口咬定要她负责的模式,她实在是接受无能。
而且,是他将她叫进来,看他身子的……
赢若风一点儿都不介意,他淡淡道:“童养夫和女子,差不多吧。”
白子衿额头掉下一排黑线,在这个时代,貌似是差不多的……
但是!!你不一样啊,你是清冷孤傲的大师兄啊,多年的人设不能崩就崩啊……
“不对,女子的地位都比我高。”赢若风看着白子衿,扯唇讥讽。
白子衿只觉得后背起了无数汗水,热的同时又有点发凉,可谓是冷热交织。
她觉得,自从童养夫这事捅出来后,赢若风就将脸皮扔掉了,战斗力之强,让她招架不住。
“那个……我先帮你剪线。”白子衿连忙低头,转移注意力。
剪完线之后,白子衿觉得自己可以告退了,眼神已经确认过了,大师兄是她惹不起的人。
“等会儿。”赢若风淡薄的叫住白子衿,同时悠然的将衣裳穿上,既然诱『惑』不到白子衿,他『裸』着也没什么用了。
白子衿停下脚步:“大师兄,还有什么事?”
“你刚才的医治之法,是从何处学到的?”赢若风又恢复成了那个清傲的男子,坐于桌案旁,询问起了包扎之法。
白子衿暗松一口气,还好是问这个,不然她真的招架不住了:“这个,是我自创的。”
没错,就是自信!
倒也不是白子衿有意骗赢若风,只是要将这些东西的来源都解释清楚,先不三三夜都不完,就算完了,那她不是原主的事不就曝光了吗。
届时,她就成了真的妖女了。
所以,白子衿不能。
“自创?你之前不是个傻子吗。”赢若风瞥了她一眼,冷傲的俊容上写着明显不信。
白子衿嘴角抽搐,尼玛,这转换未必太快。
白子衿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我好了之后自创的,没办法,我就是这么有赋。”
她只要咬定了是自己所创,赢若风也不能拿她怎么样,除非,赢若风这厮也是穿过来的。
但是,这明显不可能。
“教我。”赢若风也不纠结是否她自创,他想学这门医治之法,而且那似银针一般,上面又带着一个圆筒的东西,却能装水进去,让他十分好奇。
白子衿忽然就有些得瑟了:“大师兄,这是秘法,不能轻易传的。”
赢若风瞥了白子衿一眼,她脸上就差写上一句话:来求我啊,你刚才让我那么尴尬,现在求我,我就教你。
“夫妻之间,不是外人。”赢若风平静的出这句话。
白子衿差点没被噎死,是她错了,她就不该作。
“大师兄,我教你可以,但你以后注意一下你的言辞,我和凤惊冥有婚约,并且我们互相喜欢。”白子衿觉得,有些事情,一定要得清清楚楚。
她虽然不在意别人怎么,但她要给凤惊冥一个地位,夫妻这个词,是白子衿留给凤惊冥的。
赢若风眼底闪过黯然,他樱唇正要掀开,白子衿却率先开口。
“大师兄,这个需要手力,等你手好后,我再来教你,我先出去了,你慢慢养伤。”
话间,白子衿已经出去,并将门给赢若风拉上。
赢若风没阻止她,他看着那被关上的门,清冷的丹凤眼掀起惊涛骇浪,最后归于平静,樱唇扯起黯嘲的弧度。
白子衿是在告诉他,这扇门就像他们之间,永远是关上的,没有可能。
“你越是这样,我越不会相让。”赢若风看着门,声音冷硬。
……
这场大雨,连下了三三夜,让合的人欢呼不已,皆认为是祭雨大典的功劳,同时也认为顺帝是眷之人。
否则,怎么会新帝一登基,雨就来了。
顺帝解了灾又得了民心,格外愉悦,下令嘉奖了不少人。
当然,这是三后的事。
“这雨,下得真及时。”白子衿望着窗外的雨,粉唇轻掀。
昨晚这雨若不下,她始终会在顺帝心里留下一个疙瘩,顺帝也会对凤惊冥有意见。
时日久了,如果还不下雨,顺帝肯定会对她动手。
可这雨下了,就不一样了,证明了白子衿不是灾星,顺帝也不会再有铲除她的想法。
此刻,宫中的顺帝正带笑看着雨,他无比庆幸,昨晚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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