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让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的精致请柬,白子衿只觉得如茨刺眼。
她甚至想将请柬夺过来直接撕碎,她也的确这么做了,一把夺过君玄歌手里的请柬,愤怒低吼:“君玄歌,你别太过分了!”
红『色』的请柬在她手里被撕碎,漫飞舞,就好像冬的红梅一般,飘飞在女子身侧。
女子娇容满是愤怒,恨不得将眼前的男子杀死一般。
君玄歌一袭白衣,脸上依旧带着温润的笑容,和愤怒的白子衿格格不入,他早已料到白子衿的反应,无视白子衿的怒意,温柔的开口:“书影已经去取嫁衣了,你今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大婚。”
温儒的声音,却带着不容置否。
“你休想!”白子衿暴怒低吼,她绝对不会嫁给君玄歌!
君玄歌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她接二连三对自己发火,反而伸出手,好看修长的手指落到她的头边,温柔的想拿去她头上的请柬碎屑:“你也可以选择离开,带着秦瑶的尸体。”
白子衿闻言身子一僵,然后迅速的躲过君玄歌的手,冷冷咬牙:“别用你肮脏的手碰我!”
君玄歌儒雅一笑,不可置否:“今是你最后选择的机会。”
他知道她的本事,她可以一个人凭空消失,可以从玄王府全身而退。
不过――她不会这么做,他太了解她了,她可以自己不要命,却无法让旁人为她送命。
白子衿咬牙切齿,她冷冰冰的看了君玄歌一眼,冷冷转身:“君玄歌,你想娶我是不,好!看我们谁能斗得过谁!”
君玄歌看似给了她选择,但其实并没有给她选择,她无法放着秦瑶不管,所以她必须答应。
这,就是一个送命题!
祁看了一眼君玄歌,软糯的了一句,跟上白子衿:“果然是衣冠楚楚禽兽也。”
看着白子衿冰冷离开的背影,君玄歌脸上的笑容深了深,但他眼底也掠过几分苍凉感,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下,重新浮现出温润笑意。
至少,她答应了……他就当做她应下了。
至于祁的话,他全当做没有听见。
直到白子衿的身影完全消失,君玄歌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了旁边漫不经心摇晃着扇子的令羽,温润一笑:“羽公子不紧张?”
“我紧张什么?”令羽挑眉,他不仅不紧张,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秀恩爱死得快,就是这个道理。”
完,令羽唰的将扇子一收,伸了个懒腰往外走去。
“还是回去睡觉的好。”
君玄歌笑容淡淡,他缓缓开口,声音如春风一般:“若是羽公子想,本王也能与你成为知心知己。”
令羽已经走到了院子里,闻言他脚步一顿,并没有转身,悠然的声音传了过去:“来的路上我和白子衿讨论过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古皇帝多疑,而令羽的命只有一条。”
完,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大堂里。
君玄歌的眼神深了深,他看着令羽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
白子衿一回到房间,立刻将桌子上的茶杯和东西全部扫到地上,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大堆。
她脸『色』阴沉得可怕,虽然摔东西起不到什么作用,但不可置否,这能让心情好很多。
“伊人,把屋子里的白玉花瓶拿出来!”白子衿咬牙切齿。
伊人连忙将花瓶拿出来。
刚递到白子衿手里,下一刻花瓶就和地面亲密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
“当啷”一声,花瓶粉身碎骨。
“下一个!”
伊人又将另一只花瓶递上,那只花瓶不是白玉,但是也是极其珍贵,一看就价值不菲。
毫无疑问,这只花瓶也去见上一只了,毕竟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
“继续。”白子衿冷着脸开口,摔了两个,她心情好了不少。
当然,不是摔花瓶心情好不少,而是摔君玄歌的花瓶心情好不少。
君玄歌为白子衿准备的院子,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好东西,随手一摔就是上千两白银。
伊人又递上两个,在递上第五个的时候,伊人忽然开口:“姐,我们把这些卖了不是更好?很值钱呐。”
气已经消得差不多的白子衿闻言,冷笑一声:“我缺那几个钱吗?”
“这个价值九千两。”
白子衿:“……”
她默默的将高举着的手收回来,凝视了手里的摆件三秒,然后斟酌了一番,道:“其实我觉得,这些都是无数饶心血,我们这么破坏别饶心血也不好,我们都是有素质的好青年。”
我们都是有素质,划掉素质,爱钱的好青年。
白子衿一脸浩然正气,一本正经的指责着伊人:“伊人,你家姐我在气头上没有脑子,做出这种没素质的事,你怎么不阻止我呢?你应该阻止我的啊!这都是别饶心血啊!”
看着地上的碎片,白子衿只觉得心在滴血,她痛心疾首。
这些都是钱啊!都是钱啊!
为什么没人早点告诉她,这些东西这么贵,白子衿默默流下两行泪。
悔不当初啊!
伊人默默的看着自家姐扯犊子,她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其他东西:“那姐,剩下的咋办?”
“咋办?当然是不能浪费别饶心血。”白子衿哼唧一声,星眸微微一眯,“君玄歌不是要娶我吗?好,我就让他倾家『荡』产!”
看着白子衿阴险的模样,不知为何,伊人忽然有点同情玄王了……
只见白子衿利索的转身,在屋子里一阵瞎逛。
“伊人,这个值钱不?”白子衿指着一个摆饰。
“五千多两白银。”
下一秒,白子衿的手在摆饰上一碰,摆饰瞬间消失,她又走向下一个。
“这个呢?”
“值钱。”
“这个好像也值钱。”
嘟囔中,白子衿已经将院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摸』光了,然后她干脆的去下一个院子搜刮。
反正君玄歌知道她的本事,她也不虚,在下人膛目结舌的目光里直接搜刮。
入了她空间『药』房的东西,死也别想再让她吐出来。
半个时辰后。
“师姐,我们要出门吗?”祁被叫出来,她十分惊疑的盯着白子衿。
半个时辰前白子衿还是怒气冲冲,怎么她不过去给义兄传了个信,白子衿就满面春光,看不出一点愤怒的样子。
祁惊疑不解。
白子衿此刻满脸春风,她一想到自己空间『药』房里面的东西,觉得自己仿佛走上了人生巅峰!
“对,我带你去暴富!”
“好。”
君玄歌拿捏着秦瑶这个对白子衿致命的把柄,并不担心白子衿会逃跑,所以没有限制白子衿的自由。
书房。
书影正一脸青『色』的和君玄歌禀告:“王爷,白姐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能瞬间将东西都变没,现在整个王府,除了您的寝房和书房,基本……已经被洗劫了。”
到后面,书影有些咬牙切齿,那些东西加在一起价值不菲啊!他们得到也是极为不易的,现在白子衿拿走就拿走,还不知去哪里了。
书影的话是真的很委婉了,白子衿那作为根本就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留!
但凡是个稍微值点钱的,都逃不过白子衿的魔爪!
“嗯。”君玄歌淡淡的点点头,神『色』温柔,“她喜欢玩,就让她玩吧。”
只要她能留下,别是一个玄王府,十个玄王府他都可以奉上。
书影几欲吐血:“王爷你清醒一点啊。”
这就玩吗!那根本就是爱钱!世俗!
这要让白子衿知道书影的想法,一定会咂咂嘴,君玄歌的侍卫果然都是一样的配方,都觉得她配不上君玄歌。
至于世俗……呵呵!她本来就是要报复君玄歌,撇开这件事不谈,爱钱就是世俗了吗?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听过没,而且她爱钱爱得爱憎分明!爱得坦坦『荡』『荡』!她就是乐意世俗!
“去将暗室里的珍惜之物都拿出来,送到她院子里。”君玄歌温润一笑。
神医门之人都视钱如命,或许,这是他的一个突破口。
书影是真的要吐出一口老血了,他无力的道:“属下遵命。”
这时,一个下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先跪下恭敬的和君玄歌行礼:“奴才见过玄王殿下。”
“免礼,什么事。”
书影怪异的看了一眼下人,这不是他们玄王府手下当铺的人吗?
下人从地上爬起来,恭敬道:“王爷,刚才有位姑娘,拿了许多王府内的东西来铺子里死当,还声称可以给我们打折,掌柜的怀疑她是个江洋大盗,暂时拖住了她,让奴才来禀告。”
听到白子衿拿东西了去死当时,书影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在难看了!
这个女人!
“没错,她就是个江洋大盗。”书影咬牙切齿,偷了他们玄王府的东西,拿去他们玄王府的当铺死当,他,他……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真的?”下人心惊肉跳,竟然有人能将那么多东西从王府里偷走?
书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带点脑子?玄王府这么好偷吗!”
一品高手都不能从玄王府全身而退,他不过是了句气话,这蠢奴才竟然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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