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陈幼熙却是忽地躲了过去,走到旁边,轻轻咬唇,道:“奴家先给公子舞一曲?”
“妖精!妖精啊!”
那眼神中蕴含的挑逗意味,直让吕方心里大呼。
陈幼熙翩翩起舞。
如敦煌之舞。
时而翩若惊鸿,时而柔弱无骨。
吕方看着看着,痴了。
不得不说,陈幼熙真是多才多艺,且不说别的,就单凭这舞姿,当年在潭州的花魁之名也是实至名归了。
直到陈幼熙舞着舞着,到他面前,如蝴蝶般飘进他的怀里。手指,有意无意撩过他的某处要害。
吕方浑身猛地一个激灵,面红耳赤。
刚探头要亲下去,陈幼熙却又是用手拦住他的嘴,道:“公子,奴家害怕……先喝杯酒好不好?”
端起酒杯,却是将酒水含在自己的嘴里,然后向着吕方喂去。
这……
这样的待遇,只有倒霉蛋以前经历过,还是那些姿色远远没法和陈幼熙相比的红倌儿。
酒水、口水混合,都被吕方囫囵咽进了肚子。
却仿佛越喝越渴。
直到唇分。
陈幼熙见他眼中的惊讶之色,又贴近他耳边道:“清倌儿会的,红倌儿未必会,但红倌儿会的,清倌儿都会。公子要不要试试?”
吕方眼瞪如铃,喘气如牛,拦腰将陈幼熙抱起,向着床榻走去。
这会儿,陈幼熙却又像是个小丫头似的,害羞将脑袋埋进他怀里,“请公子怜惜奴家……”
说话就说话,吕方却是感觉到自己脖子处有湿湿的、温热的感觉一触即逝。
真他娘不愧是花魁娘子。
这撩人的手段,比那些红倌儿直来直去可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
吕方将陈幼熙放在床上,看她欲拒还迎又暗带着紧张的水汪汪眼睛,心里发狠,“娘的,今晚上怎么也不能再做王八了……”
怜惜……
这两个字,吕方是从左耳朵听进去了。但附身到陈幼熙身上,感受到那柔软和温暖,便又从右耳朵出了。
“啊……”
伴随着声娇呼,花魁娘子柳眉轻蹙。嘴唇重重咬在吕方的肩上。
床开牡丹。
崇拜值系统在某种技巧方面,没给吕方意外的惊喜。
但倒霉蛋以前学的那些招式,他是手到擒来。
有着花丛老手般手艺的初哥儿。
……
这夜,床摇晃到半夜。
陈幼熙果然很会。
在被动经历过最初的狂风骤雨后,便逐渐让吕方体会到她的风情万种。
谁说女子不如男?
吕方感觉身子要被掏空了。
接近丑时。
总算是风平浪静。
花魁娘子贴在吕方怀中,俏脸晕红,眸子化为一滩清泉,那青葱般的修长手指还轻轻挠着吕方的胸膛。
大概两人都是得到了升华。
吕方满头是汗,发自内心的感慨,“果然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啊,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陈幼熙先是愣了愣,随即明白吕方话里意思,满是娇羞地轻轻掐了掐他,“你坏死了。人家也吃不消了好不好,你都不会怜惜人的……”
即便是这轻轻的动作,又让她柳眉微微蹙起,轻轻嘤咛了声。
吕方嘿嘿直笑,道:“也不知刚刚是谁要个没完?”
“呀!”
陈幼熙俏脸更红,双眸好似能滴出水来,“你还说!”
说着又往吕方怀里缩了缩,咬唇道:“人家明天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起床了……”
仅这模样,就让得吕方又是腹中火起。
但耐不住脚软手软,又强行压下去。轻轻搂着陈幼熙的香肩,道:“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我会交代许大娘的。只是我等会儿还得回县衙去。”
陈幼熙眼神幽怨,“今夜还要回县衙去?吃干抹净了就走么?”
却也是真正有点心酸意味。
吕方心里微微抽搐,道:“我也不想走,可惜身不由己。咱们交换个秘密好不好?”
陈幼熙道:“什么秘密?”
吕方微笑道:“看你那天救我的身手,你应该是个武师吧?而且品级不低?”
陈幼熙抿了抿嘴唇,“你先说你的秘密。”
吕方伸头在她光洁额头上来了个蜻蜓点水,道:“我也是个武师。只是还未入品,每天晚上都要揉筋挫脉。”
“你是武师?”
陈幼熙果然惊讶,然后捂嘴轻笑,“大概宁远县谁也想不到他们嘴里边最是无能的衙内,竟然是个能文能武的全才吧!”
看吕方的眼神里,竟然是隐隐有些崇拜之色。
吕方轻笑,“这不算什么,以后还有的是他们惊讶的时候。”
也就在陈幼熙的面前,他才能够完全敞开自己的心扉。
因为他感觉得到,这个女人的心也在随着身体的付出而渐渐贴向自己。
在陈幼熙面前,他可以毫无顾忌的装逼。
“嗯……”
陈幼熙轻轻点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只是我能知道,你以前为什么要装出那副模样么?”
因为那根本不是我……
吕方道:“以前觉得小富即安。呵,要不是被世子和郡主逼得没有法子,说不定我这辈子就都那样浑浑噩噩过了。”
陈幼熙轻声说:“其实也挺好的。”
吕方问她,“那你呢?”
“我什么?”
陈幼熙眨巴着眼睛说。
吕方道:“你也能文能武,武功总不会是在醉花楼学的。这些……你不打算让我知道么?”
陈幼熙又抿了抿嘴唇,眼神复杂,“你想知道?可那些,都是过眼云烟,没有什么意义了。”
“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我只是好奇而已。”
吕方自然不会逼迫陈幼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哪怕再亲密的关系,强行追根究底,也是没情商的表现。
陈幼熙点点头,不再说话。
温存片刻。
吕方便打算穿衣服起床。
练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不想懈怠。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陈幼熙的这温柔乡他自问肯定是逃不掉了,但总不能以后常常睡在这里。
老子要做个有大毅力的男人。
只才刚刚坐起身,就被陈幼熙从后面抱住。
花魁娘子的脸贴着他还并不算宽厚的背,低声幽怨道:“真的要走?”
吕方道:“我怕这回不走,以后再来你这,便夜夜都舍不得走了。”
“噗哧。”
陈幼熙笑出声来,“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哪能夜夜都要你留下陪我。只是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听着这软言细语,吕方的意志力很没有原则的松动了。
陈幼熙又说:“揉筋挫脉,我也会啊……今晚,奴家帮你揉筋挫脉好不好?”
这……
这还说个蛋蛋。
吕方扒下自己刚刚穿好的衣服,扭身,搂住陈幼熙又钻进被窝里去。
春宵一刻值千精,千精散去……还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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