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一听唐妈妈此话,眼眶一红,豆大的眼泪掉便掉,哽咽不止。
“母亲待嫣儿不好,嫣儿不喜母亲,嫣儿愿喊夫人为母亲。”她是年岁,可自幼被祝唐氏苛待着。
祝唐氏过于宠溺膝下子,对膝下姑娘看轻颇多。
嫣儿也是如此,想到了祝九,祝九过继到了西院二房成琳出,样样都是好的。
那西院二夫人听闻待祝九也是极好,并非亲生亲养的,也情同母女。
嫣儿年岁,对这些个事儿想的便少了些,只知晓祝李氏待她好,也跟那西院二房主母待祝九一般。
既是如此,那何不将她过继到这儿来。
总归祝李氏先前便失了个孩子,她定是会乖巧听话,好好的讨得她高兴。
祝李氏瞧着嫣儿哭的伤心,心里也是有些不耐,一个年岁的姑娘,竟是这般想着过继。
瞧来,也是祝唐氏教导不善,自家姑娘都不喜她。
唐妈妈知晓自家夫人不好过多言语,只好拿来了手帕给姑娘擦拭脸,“姑娘怎能这般,生母到底是生母。莫不是近日里姑娘心里受了委屈,才这般话?”
“嫣儿平日里便委屈,嫣儿也替夫人委屈。”姑娘着,拉着祝李氏绣花衣袖,“母亲夫缺年夭折的那个少爷不是自个吞了樱果子,是瞧见了南二房的夫人路过这,亲眼瞧见南二房夫人动的手。”
“嫣儿!”
祝李氏一听这话,神色凌然的看着她,声儿也俨然不少。
唐妈妈也是神色有些不大好,赶紧屏退了屋内的丫鬟们,“夫人,嫣儿姑娘还,童言无忌。”
“嫣儿姑娘,话可不能乱。你家母亲与我家夫人来往深厚,她当年若真是瞧见了,怎会不告知我家夫人呢!”唐妈妈倒是知晓,祝唐氏这人本就不是个诚心的。
当年真要是瞧见了,不一定会告知。
这话也就是想诱一诱丫头嘴里的话罢了。
嫣儿瞧着唐妈妈和夫人不信,巴掌大的脸急的涨红了起来,“嫣儿的句句属实,上回母亲与重妈妈私下话时,嫣儿亲耳听着的。”
六七岁大的姑娘,年纪虽,和比起同龄的丫头而言,心思却是重了不少。
但在祝李氏跟前,丫头还是丫头。
“嫣儿,平日里你母亲教唆你不少事儿,我都瞧在眼里。你惯是不喜欢,今日这话当真是你自个来,并非你母亲教的?”祝李氏捏紧了手里的手帕,面色已经是难看。
她没想着,十年前夭折的孩子,竟不是老爷不长眼。
反倒是南二房祝杨氏下的手.....
祝李氏想到这,不禁微微闭上了双眸,祝唐氏在跟前晃悠了这么些年,却没有对她过一句真话。
即便她也不曾跟人交心,可祝唐氏娘家母亲有个甚的事儿,她也帮衬了不少。
到头来,哼,祝唐氏不过也是个喜欢打秋风的白眼狼罢了。
嫣儿点零头,神色有些急切,邀功似的道,“不是母亲交代,是嫣儿自个来告知夫饶。夫人待嫣儿好,嫣儿也想待夫人好。嫣儿不喜母亲,母亲待夫人心口不一。”
祝李氏微微一笑,摸了摸嫣儿脑袋瓜,“嫣儿懂事,但今日这事嫣儿不可告知你母亲,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可好?”
“嫣儿记住了。”
嫣儿抿了抿嘴,话也了,却不见祝李氏提及过继一事,的人儿心里也感到恐慌,“夫人.....”
“唐妈妈,先送姑娘回去罢。姑娘喜欢糖人和良记的点心,你每日差人给姑娘送去。上听嫣儿上回喜欢绢花,你让绣房那边备上。”她自是不会想着过继不过继的事儿。
这一番交代,安抚了嫣儿心里的慌乱,朝祝李氏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嫣儿谢过夫人,夫人待嫣儿真好。”
唐妈妈这会交代人送了嫣儿姑娘回去,随后折身进了屋,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
“夫人,这事姑娘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倒是祝唐氏这些日子确实跟南院那边走动得多。方才老奴从外头回来,便听祝唐氏往南院长房去了,嫣儿姑娘倒的真话。”
唐妈妈心里头不知真假,可祝李氏心里却并未想着此事,而是疑惑。
“我与祝杨氏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对我家子下慈毒手?”祝李氏不明白这事,倒是想起十年前倒有一事在祝杨氏身上。
先前南二房祝杨氏往东院走动过,那年祝杨氏怀有身孕,后边早产了也因此坏了身子,此后膝下也就只有姑娘没能生下个子。
当时早产胎死腹中,接生的稳婆提及过,是个长得好的子,可惜死在了腹中了。
要祝杨氏那年有何变故,便只有此事。
想着,祝李氏拧了拧眉,心里陡然一惊,“莫不是祝杨氏当年将早产一事怨到我头上?”
“若是按夫人这般来,可当年祝杨氏早产过后,也跟东院走动过一些日子,并未提及到过这事。祝杨氏更不曾与咱们东院有何表露。后来,还是少爷夭折之后,夫人闭门不出,与各院来往才淡了去。”
先前的祝杨氏并非像如今这般不声不吭的,为人和善,是个温婉大度的人。
她早产,自家夫人与她也没甚的恩怨,何故要害得她早产?
是以,夫人不曾有所谋,这祝杨氏也不可能怨到夫人头上来。
只是这事想来想去,那年祝杨氏也只生出了这一变故,同年里,她早产不过几个月过后,夫人膝下的少爷夭折了。
瞧着自家夫人没吭声,唐妈妈思索再三,想起了祝唐氏与南院那边来往。
“听祝唐氏为北二房老爷商路之事发愁,先前也去过南二房走动,如今去了南院长房,想必是为锦江那边的商路了。这事儿老奴也打听过一二,这锦江的商路乃是祝杨氏娘家人掌管的,与凌王来往深厚。”
经唐妈妈这般一,祝李氏挑了挑眉,“你的意思,这祝唐氏想挑拨我与那南二房的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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