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洵被令姝揍了一顿之后,皇帝的惩罚的五十大板也来了,而太子殿下则是医学奇迹般站起来,表示自己如此信任元洵居然受了无妄之灾,心里气不过,他要亲自行刑,郑总管好说歹说都没能阻止太子殿下一意孤行。
元洵则是暗自庆幸,要是让宫里这些孔武有力的侍卫动手,五十大板他不死也残,而赵祈明这站立不稳的样子,一看就没什么力气,打在身上一定如挠痒痒的。
元洵还给了赵祈明一个感激的眼神。
然而他很快就被打得怀疑人生,赵祈明的力道确实像大病初愈的病人,可你一个废物怎么如此会挑地方,每一下都打在他的痛处,那酸爽的滋味,让元洵一个北蛮铁汉子尖叫声冲破云霄。
房间里面,陈安婉在窗前一手啃着麻辣兔头一边叫好,“殿下打得好,就该狠狠教训他。”
“姐姐,你快过来看,元洵那个样子好好笑。”
令姝摆摆手,陈安婉将人拉到窗前,“看看,殿下在给你出气呢?谁让他敢污蔑你,活该。”
令姝翻了个白眼,给你这个小情人出气才差不多,想到这里,令姝觉得手里的麻辣兔头索然无味。
陈安婉一边看热闹,嘴巴也没有停下,风卷残云将麻辣兔头消灭了大半,令姝瞬间不emo了,男人有麻辣兔头香?
“殿下,你不能再打了,小心身子,”郑总管看着赵祈明苍白的脸色,肝胆俱裂,连忙阻止,元洵也求着让身强力壮的侍卫行刑。
再被赵祈明打下去,他要瘫痪了。
“元洵本宫信你,可是本宫无妄之灾实在没起出,你忍忍,”赵祈明给了元洵一个眼神,本宫是在帮你,懂?
“你还是不要挑着了,啊!!!”
郑总管摇摇头,这元洵演得也太卖力了,就跟杀猪一样,就殿下那点软绵绵的力气,能有多疼。
如果元洵听到郑总管的疑问,他一定会告诉郑总管,什么叫痛不欲生。
房间内,最后一个麻辣兔头在两女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陈安婉捏了捏手帕,西子捧心说道,“兔兔这么可爱,姐姐你怎么能吃兔兔呢,还是让妹妹我替姐姐承受这份良心不安,”说到最后已经龇牙咧嘴露出丑恶的嘴脸,罪恶的魔爪伸向兔头。
令姝抓住陈安婉的爪子,“姐姐我杀敌无数,阎王爷见了我都要绕道,我不忍心让你良心不安,还是我来吧。”
麻辣兔头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让两个女人为它打起来,这辈子值了。
论力气,陈安婉小胳膊小腿自然比不过令姝,眼看要失去兔头,她大声喊道,“姐姐,外面没动静了,要不我们猜猜元洵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殿下手下,伤得有多重。”
两人对视一眼,“三二一一起说。”
“脊骨断了,起不来。”
“脊骨断裂,瘫了。”
两人相视一笑,当然,麻辣兔头是不可能让的,最后陈安婉靠撒娇卖萌拿下令姝,赢得兔头。
为了免得元洵挂掉,郑总管特意让太医再行刑完毕后检查元洵的伤,真的是太子动手,鬼见了都要流泪,打了跟没打一样,这药自然也不需要开。
没想到才将元洵抬回去,就因为不小心磕到,脊骨断了,经过太医诊断,元洵的脊骨确实是被碰断的,当然,也是因为太子殿下门外汉,下手不知轻重。
“本来还想跟你说说太子殿下以前的事,如今看来你应该什么都知道了,他对你真的是毫无保留。”
“姐姐的语气怎么酸溜溜的,吃醋了?”一张沾满酱汁的脸靠近令姝,姐姐与师父果然有一段,而且看样子姐姐还喜欢师父,师父也心仪将军,那就好办了。
令姝嫌弃将陈安婉的脸扭向另一边,冷着脸否认。
“姐姐,等我离开长安,就把太子殿下还给你,”陈安婉拼命暗示,师父瞒着将军,大概是为了保护她。
都说师父身份尊贵,身为帝后嫡长子,是大魏六百年来最正统的储君,羡煞旁人,只有陈安婉感觉到,师父矜贵平和之下的压抑。
“他知道你的想法吗?”
“殿下是这个世界上好的殿下,”陈安婉吮吸手指上的酱汁,眼冒星星,满眼孺慕,“我小时候自小精通医术,可自从跟着外放父亲回到长安,我就像折了翅膀的鸟儿,我所热爱引以为豪的医术被家中所有人嫌弃,作为家中嫡长孙女,我不该接触这些下九流的东西,我应该柔顺性子,学习琴棋书画,不能给家族丢脸,在与崔兰针锋相对中,我几乎迷失自己,忘了曾经有一双妙手回春的手。”
“没见到太子殿下之前,我在闺中,在各种宴会上道听途说,被找回来的太子殿下是个懦弱无能的草包,京中夫人包括我的母亲,都不愿意女儿嫁入东宫,认为殿下迟早药丸,每一次御史上奏让太子选妃,都被家中有适龄姑娘的夫人骂多管闲事。”
陈安婉笑了笑,“其实她们多虑了,以太子殿下这些年都在为姐姐守身如玉呢,那些上奏的御史后面都出了事。没见到太子殿下之前,我也是随波逐流之人,我想我一生可能就是嫁一个尊贵的丈夫,相夫教子,永远都不会拿起方尘封的脉枕……从见到殿下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赌我们同病相怜,我赌成功了,从此在殿下身边,我只做小徒弟,而不是贵女安婉。”
陈安婉这么说是想让令姝明白,她与赵祈明是纯洁都师徒关系,却没想到得到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赵祈明玩得挺花的。
“姐姐,你笑什么?”陈安婉一脸疑惑,难道姐姐已经听明白了,她不由得鼓起小掌。
世家贵女也有她接触不到的领域,何况是一个披着贵女皮的医呆子,两人不在一个频道上,却意外合上拍子。
所以当赵祈明走进来时,接收到两女异样的目光。
令姝高傲抬了抬下巴,十分不屑,赵祈明,几年不见,你倒是玩得挺花。
腹黑师父和纯情小白兔徒弟,先磕未尽,如果阳湖先生用这个素材出一本书就好了,她一定熬夜看完。
陈安婉使劲眨眼,怂恿师父朝令姝走去,师父,我都跟师娘说了,你们以后要一起宠我。
赵祈明没有读心术,看不懂心上人和小徒弟反常举动,尤其是令姝眼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更是让他一头雾水,按照剧本,他应该走向陈安婉展现亲昵,可求生欲让人定在原地,指了指两人满是油渍的衣服,“外人看见了不好。”
两女才想起自己一个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一个是名满长安的贵女,对视一眼,感情你就不是外人了。
一起将赵祈明推出去,砰的关上门,赵祈明低头看胸前两个大油印,可见手主人力气之大,无奈摇摇头,却笑得格外温柔。
秋风起,就算大油印,也算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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