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街上,团团一个人,他和安婉姐姐暗中跟了我一路。”
司马秋月一蹦三尺高,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谢团团,手指都在颤抖,“你……你你怎么知道我们跟着你?”
这孩子三岁?
三十岁才差不多。
谢团团歪着天真无邪的脑袋,“张离叔叔告诉我的。”
司马秋月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原来你这个小孩是有大人暗中跟着,亏我们还怕你被拍花子拐了去。”
谢团团眉眼弯弯,露出两个小虎牙,“秋月哥哥是个好人,安婉姐姐也是个好人。”
倒是令姝看着谢团团,若有所思,等到只有她与谢团团两个人,令姝问谢团团,“那天除了安婉姐姐和秋月哥哥,没有第三个人吗?”
“哎呀,干娘,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谢团团人小鬼大,“秋月哥哥和安婉姐姐明显就是在约会,怎么可能会有第三个人。”
令姝扯了扯嘴角,拎起谢团团,咬牙切齿道,“这么说你的张离叔叔一直都在暗中保护你,你这个小不点居然敢对本将军撒谎了呀。”
谢团团心底一慌,手足无措,满脸通红低下头,“对不起。”
小团子一抽一抽的,令姝心里反倒过意不去,“我并非责怪你,只是团团,以后万不可一个人离家出走,碰上如安婉姐姐,秋月哥哥这样的好心人还好,要是碰上坏人,你想你的爹爹该有多伤心,那天你爹爹一个人在偌大的长安漫无目的寻找你,若不是碰上干娘,他就会永远找不到你了。”
谢团团撅起嘴巴,“团团才不会丢,张离叔叔有信鸽,可以随时把团团都消息传给爹爹。”
小孩子小嘴叭叭,无意中将自家老爹出卖了。
很好,很好,赵祈明有秘密,谢渡也是居心不良。
等等,她管赵祈明有什么秘密,最好陈安婉和司马秋月私奔到江湖,那时赵祈明的脸色才好看。
所以令姝是绝对不会让赵祈明知道司马秋月与陈安婉的关系。
至于谢渡,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抽丝剥茧,令姝才发觉,谢渡这个人,居然对她居心不良。
一出现就搞黄了她和苏黎的好事,然后再无意间色诱,想到那月下不经意闯入她眼中的绝世容颜,公子无双,令姝就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无形中的诱惑才是最致命的。
为了降低她的戒备心,还给谢团团凭空捏造娘亲,什么玲珑七巧剑,大将军,现在看来,谢渡早就目的不纯。
那等等,谢渡对她目的不纯,那将谢团团的娘置于何地?
渣男。
“莹星。”
“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莹星推门进来。
“你去写一块牌子,上面写上‘谢渡与狗不得进入’,下次看到他,有多狠就揍多狠。”
莹星一脸疑惑,谢神医何时惹到了小姐了?
一定是谢大夫失踪太久,小姐生气了。
这两个人有戏。
令姝踹了踹痴笑的丫鬟,“还不快点去,一天天脑子在想什么。”
“在想小姐你的终身大事,我们都回长安快两个月了,小姐你这棵铁树怎么还不开花。”
“看到居心不良者太多,目前不想开第二春。”
“小姐想起了谢辞公子,还对他念念不忘,可小姐也已经接受谢辞公子的死亡,为什么不把他放下,小姐,我觉得谢大夫其实也不错,医术高超,容颜绝世,小团团也是玉雪可爱深得小姐换欢心,你们两要是能成,也是强强联合,哭死阎王。”
“何为哭死阎王。”
“小姐你专门给阎王塞入,谢大夫则是专门抢阎王的人,扰乱命局,可不得哭死阎王,而且,小姐你要是嫁给谢大夫,凭谢大夫高超的医术,以后我就不用担心你受伤了。”
只要还有一口气,谢大夫就等把你救回来。
令姝一把揪住莹星的耳朵,疼得莹星哇哇大叫。
“整天就想这些有的没的,人家是有妇之夫,你真的是狗吃屎什么都不挑。”
“小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先放开。”
“下次长点记性。”
“好嘞,小姐,我去写牌子。”
敲门声响起来,陈安婉声音从门缝传来,“仪沁姐姐,听说你肚子不舒服,我来看看你,你快来开门。”
正躺在树上的张仪沁一个激灵,手里的烧鸡美酒差点就掉下去。
陈安婉带了药来小院,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心想难道张仪沁出事了。
陈安婉一边在心里把司马秋月骂了个遍,一边将手里的药包放下,擦了擦手掌,像是做贼一样观察周围,确定没有人,陈安婉将裙子撩起来绑在腰间,后退几步,一鼓作气跃上围墙。
呼,陈安婉深吸一口气,好在童子功没有落下,想当年跟着父亲在任上,母亲不让她学医,她都是晚上偷偷爬墙出去。
刚要跳下去,就对上张仪沁那双瞪着比铜铃还大的眼睛。
“仪沁姐姐,我刚才一直敲门没人应,我以为你出事了,事急从权就跳了上来,你不要介意哈,”陈安婉僵硬的挠了挠脑袋。
张仪沁算是开眼了,没想到大家闺秀还会爬墙,“你先下来吧,小心点可别摔着。”
“好嘞,”陈安婉轻轻一跃就跳了下来,“仪沁姐姐,我去开门拿药,你先回房间等我。”
“等等。”
“怎么了?”陈安婉回头,脸粉扑扑的,脸上有晶莹的汗珠,微微喘着气,平是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散下几缕碎发,到底是好久没爬墙 ,累的。
“你先把裙子放下来,”张仪沁实在没眼看,你可是大家闺秀。
陈安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露着两条大长腿,虽然穿着粉色亵裤,没有露出一点肌肤,陈安婉依然红了脸,慌忙将绑在腰间带子解开,裙子如层层花瓣一样展开,然后如一只兔子一样蹦跳着跑出去。
张仪沁摇了摇头,趁机回去看看自己有没有把烧鸡美酒藏好。
幸好藏好,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陈安婉就带着脉枕进来,“仪沁姐姐,我来给你把脉。”
“不用不用,只是闹点肚子,很快就好了,”张仪沁连忙摆摆手,要是让陈安婉把脉,那她岂不是露馅了。
“仪沁姐姐,你这样讳疾忌医是不对的,虽然我抓了药,可也要看看仪沁姐姐你是什么症状才能配药。”
“真的不用。”
“要的。”
两人你来我往之间,房梁上的烧鸡美酒就掉了下来,撒发出浓郁的酒香,陈安婉愣在原地。
怎么你们最近都喜欢在房梁上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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