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那位行长的步伐,我们通过内庭的防盗铁门下到了地下一层,一路上我好多次想开口询问,但想到那对父子心惊胆战的模样,我又好几次将这个念头打压了下去。
地下一层的空间远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十几位工作人员坐在各自的电脑前不停的忙碌,数名全副武装的警卫分布四周,我丝毫不怀疑他们手中的都是真家伙,也不知道梁队长在看到这些时心里是什么想法,至少从脸色上是看不出什么变化的。
正前方,还有一道巨型的防爆铁闸门,经两名守卫的全力运作才将门上类似船舵的保险转动,厚重的金属摩擦声不绝于耳,整扇大门缓缓地打开,行长率先走了进去,我看到他的身侧出现了一道激光,由侧面扫过全身,澜山也是,当我通过以后才现们的内侧还放置着一台扫描仪,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会对所有进入其内的人员进行检查。而这里的空间却只有数个平米的大小,应该说这里是一处中转站,就在防爆铁闸门的正对面,还有一扇全钢打造的小门,那位行长打开一侧的解锁装置,指纹、瞳孔、声线密码,依次完成后,再由他亲手打开。
进入其中,我还以为我来到了一处足球场,不过各式各样的保险柜告诉我,这里是银行的金库,很难想象从地下建造这么大一处坚实建筑所耗费的人力物力有多么的庞大。
“好了,把钥匙给我。”
接过钥匙,他先是盯着看了看,随后走到不远处的一个立式保险柜前,以自己胸前的一张卡片和指纹刷开了保险柜,因为担心不礼貌,我们没有通澜山一般跟上去,只是见他又关上了刚打开的保险柜,向着更里面走去,最终指尖和脚步都停在了一起。再次出现在我们眼前的要是也不再是半个,想来刚才的那个保险柜中存放的就应该是相配的钥匙,他将完整的钥匙插进了嵌入到岩壁上的其中一个保险柜,‘咔嚓’一声,柜子的门打开了。
我懂得分寸,没有因为好奇的心理而贸然上前,等待澜山的行动。打开后,行长就让出了位置给澜山,我越的不明白了,他们顾客至上的理念有必要进行的如此彻底吗?而且他们似乎也没有去确定我们的身份,就这么轻易的将自己的秘密展现在我们的面前,是自信还是自大?
澜山也没有客气,将手伸进了打开的保险柜中,我猜澜山就是把里面的东西搬空,这个行长也不打算理会。很快澜山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从其中拿出了一个牛皮笔记本。
见一旁的银行行长如同雕塑一般目不斜视,我也凑了过去,跟澜山一起翻看。这似乎是一本日志,上面以第一人称记录了自己一天的所做作为,只是时间没有连续,也许是忘记了也许是觉得没有记录的必要。直到澜山将其翻到去年的记录,我才意识到这是王有才的日记,他在日记中写着自己跟死去保姆的感情是如何如何升温的,而在现保保姆怀孕以后又是如何隐瞒赵丽,以代孕为由生下自己的孩子。就像知情人所透露的,他和赵丽的感情早就破裂,不仅是因为两人没有孩子,更大的原因是赵丽曾虐待过自己年逾八旬的老父亲,即便他老人家的去世跟赵丽没有关系,而且赵丽早就瞒着他在外面有了男人,只是碍于面子自己没有明说。但自从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他就计划着应该如何将赵丽彻底的甩掉,他可不想这个恶毒的女人往后伤害自己的孩子。随后,他在孩子生母的怂恿下计划了一起交通事故,想要永绝后患。
可他恐怕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切计划都被赵丽看在眼里,被她以相同的计划杀害了孩子和母亲,只有王有才自己侥幸活了下来。
王有才本身也许并没有那么坏,无论从韩永贵的角度又或者是他们小区中的老人们看来,只是事赶上事,在由他人开启了内心的邪恶钥匙。可无论如何他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哪怕还没来得及实施,也自食了恶果。不过,赵丽这个女人却是实打实的恶贯满盈,其阴狠的程度断然不止王有才日记中提到的那些。
“这些都是王有才的日记,对我们抓捕赵丽似乎没有帮助。”
澜山却反问我说:“那你觉得赵丽如此重视这里的钥匙是为了什么?”
我看了看保险柜说道:“也许她看中的是里面的金条。”
澜山接着问道:“金条这么贵重的东西存放在这里自然很是正常,只是王有才又为什么将这份日记也存放在这里?”
澜山说的对,普通的一本日记是不值得存放在这样一处地方的,等等:“你怎么知道这本日记是王有才放在这里的,钥匙可是我们从赵丽那得来的。”
“很简单,这里存放的物品只有本人亲自到来才能取走,赵丽显然不符合这个标准,不然的话她刻意的将钥匙藏起来做什么。”
本人亲自?我看了看平静如水的行长,压低了声音问道澜山:“你是不是跟他有亲戚关系,不然他怎么对你跟别人不一样,还允许我们来取别人的东西。”
澜山抿了抿嘴看了我一眼:“我是孤儿,哪来的亲戚。”
“可...”
没等我问完,澜山便打断了我的话:“把心放在案件上面,多余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这可不算多余的事情,不过看澜山的样子似乎并不想提及,再问下去也只有自讨没趣,于是我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你说这上面会不会有赵丽的指纹,她不是用了王有才想到的方法实施了犯罪吗?”
“算你有点长进,王有才有时间将日记存放进来,证明他事情的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赵丽当时查看王有才日记的时候自然不会想到今天的局面,所以我们一定能从其中搜索到赵丽的指纹。”接着他看向行长,“我们要把这东西带走,你没意见吧!”m.
行长自我见到以来第一次欠身行礼:“自然没有问题,少爷!”
他说话的声音很平静,仿佛一切都理所应当,但听在我的耳中却如同惊雷般震撼,为得仅仅是那两个字: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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