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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番外,过去

        ……………………………………………………………………………………………………………………………………………………………………………………因为生病,放放番外吧,围观一下他们的过去。………………………………………………………………………………………………………………………………………………………………………………………………

        河县,河县三中

        初一开学那。

        贺一之带着几个男生去领新书的那段时间,几个男生围拢在我身边笑着问我“唐奔,老师让你坐到王楠那,你怎么坐这啦……”

        我至今记得几个人边起哄边笑着我的名字,几乎那些嘲笑的脸庞快要让我窒息,让我觉得自己快要炸裂。

        我躲开他们,走到教室的另一侧,众人依旧开着玩笑,着“唐奔,哈哈”

        当中有一个指着我“就叫你笨笨吧!”

        那时候,我对县三中的印象从此一落千丈,我想这里也不过如此,甚至不如我们柳塘村曾经的中学,那么让我神往。

        我对何县的感觉也从此一落千丈,那个曾经贺一之描述的干净街道从此肮脏无比。

        从此,我的外号就变成了大家习以为常叫着的名字,不过再后来的相处中我对他们消除列意,因为他们属实还不错,还挺好,他们会在我受到别人欺负的时候站出来。

        我们那位叫错我名字的数学老师因为觉得有些愧疚让我做了数学课代表,刚开始老师见到我就笑,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觉得自己实在是荒唐,因为前一晚上他确实认真的看着的名字然后看着我的信息后记住了所有,没想到他把卉字看成奔字。

        还有他模糊了我的性别,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他以为我和陈是两个男孩,所以他觉得男孩子桨奔”字很正常,可他没想到我是个女孩子,一个一头短发的女孩子,一个尚且没发育完全的女孩子。

        后来,他们直接把“卉”职”进化成“大”大字下面加个“卉”字正好组合成“奔”,我的名字就成了“唐奔”,从而略去中间那个字,再后来进化中有人直接桨糖笨”再后来直接是“笨糖。”

        他们喊什么我都答应,也基本练就了超级活跃的反射弧,基本喊着糖,我就知道是在找我。

        也从那之后,我就在短暂的时间里成了贺一之的同桌。

        忙碌完,领新书后,贺一之依靠在桌子上问我“你还吃糖吗?”

        “不……”我摇着头,其实后来近两年,时间里贺一之基本没回来村里,他要力争考进三中而不断的学习,那时候其实进何县三中的人分数都很高,只不过对于我们进来是普遍降低分数线,以此来招收我们,还有就是在类比中我和陈的成绩算是拔尖的才和贺一之成了一个班级。

        他的奶奶接到城里生活,所以他家只剩下旧院子外什么都没有,那个曾经开开合合的二层院落,就那样渐渐的凋零,像是蒙了一层灰,土色的灰让人觉得那个院落不再那么神秘,不再那么伟岸,那些镶在墙上的瓷砖也掉了一块又一块,不在那么壮观。

        曾经,夕阳落下时,我总会坐在我家院子外的柳树下望向西边那个楼而发呆,以空想来构建贺一之的生活,还有魔术化那座二楼的色彩,基本将它列为各种奇幻世界的发生地。

        有时候陈也会过来陪我呆呆的望着,他基本上坐一会就被他妈超长音量和音准喊着回了家干活。

        我妈也喊我,不过也不管我。

        那段时间,我就像痴迷于动画片一样喜欢望着那座二楼,然后展开丰富的想像。

        曾经老师让我写日记的时候,我记得就写过一次楼的秘密,那也是我将它幻化成神魔一般的地方而写的一篇日记,那篇日记应该是我写作史上的顶峰,从此之后再没有写出那种让我自己都觉得兴奋的文字。

        此刻坐在我旁边的他,从包里依旧掏出一包糖果,一种那时候新出来包着亮色糖纸的糖果。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班里哄哄吵吵的打闹的打闹,包书皮的包书皮,串座的串座,只有我和贺一之突然间安静的,像是没有外界的空。

        他递给我糖果,我拿着那些糖果竟然有种冲动,我想骂他,差点害的我后槽子牙都坏掉。

        他,这是我最近看到的,看到就想买给你,但他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我。

        我和他依旧存在着消费水平的差距,那种他觉得无所谓的消费在我看来就是极大的奢侈,因为我妈离开的时候给我留了五块当做一周的零用钱。

        我问他“为什么总给我买糖吃。”

        “因为觉得欠你的糖果。”

        “欠我?”我不懂他的意思,而且我从来没觉得谁欠我什么,倒是我经常蹭吃蹭喝的像个讨吃货。

        “因为我让你吃药片。”

        我笑了,咯咯的大笑,他就因为曾经的那场闹剧而一直坚持给我买糖。甚至我基本上已经忘聊一个闹剧。

        看着我笑着,贺一之起身走向台上,铿锵的,“大家安静一下!”重复了两遍。

        我听着周围有互相转告的声音,“别话了,班长话了。”

        “别话了。”

        ……

        贺一之继续“下午不上课,明开始上课,今就可以回家了。”

        原来他还是老师临时任命的班长。

        而且竟然在他们升初上来的同学里很有威信。

        众人听着下午不上课,基本就像放暑假一样开心,一哄而散。

        陈低着头抱包书皮,特别认真。

        我见他不动就问他“陈,怎么这么爱惜书本了?”

        “那你以为呢,从此我要做个干净整洁的人。”

        我那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因为他基本上到了学期末,书本还能健在就已经不错了,就是健在也是那种又脏、又书书页卷成不像样子,而且有时候不到几书皮就没有了,基本是靠眼力来判断是什么书。

        “哎呀,这能坚持几?”

        “坚持几,你都为难我,我都是给你弄得。”

        完,抱着一塌子书给我放过来,把我的新书拿走了。

        “这么好?”

        “反正离得近,我丢了找你借方便,放你那里的新书我还能觉得它一直那么好,顺便我欣赏我的作品。”

        他把书皮打的特别整齐,从他的角度看来七彩斑斓,从我的角度整齐划一。

        贺一之从讲台下来,走到我们跟前,左右看着我俩,笑着始终没有话。

        我抬头看着贺一之“你觉得怎么样?”我指了指包好的书皮。

        贺一之微笑着“就怕人脏还想干净。”

        陈急了,站起来就抱着贺一之然后质问“你谁脏呢?”

        贺一之被挠的的发痒就一个劲的乱动。

        班里已经只剩下我们三个,其他人和我们并不熟悉,所以根本没有留下的必要。

        贺一之反手逃出陈的肩膀然后“谁的书以前都是被啃过角的。”

        贺一之的是一年级的时候陈干的事情,那时候好像他的体质缺什么东西就喜欢啃着书吃,然后啃了角就不再啃了,但是后来就不那么干了。

        “我早不啃了。”

        贺一之还爆料“谁的书都是口水?还有各种笔记?”

        这是后来贺一之去陈家知道的,而且每次去贺一之每次都嫌弃陈的书桌像是被打劫过。

        “哈哈,所以我给她了啊!”陈气急的然后笑着指着我。

        我摸着书皮,一脸的喜欢。

        我“算了,以后美好就由我来守护吧。”

        他俩笑了。

        那时候,九月初的气,还是很热,突然的铃声响起让我们顿时都看向讲台。

        那时候从来没有对未来的憧憬,只是当时的一下午不上课而开心不已。

        县三中新校址离着我家也不远,所以我和陈也是下课都回家,家里父母再三选择后没有让我们住校。

        贺一之“走吧,玩去。”

        陈走过来又搭在贺一之的肩膀上,那时候贺一之比陈高一点,显得陈像是吊挂在贺一之身上,而且陈挨着贺一之的一只脚明显有些跛。

        他俩在前,我在后面跟着下了楼梯。

        贺一之带着我和陈去了他奶奶家里,那是一个简单的两居室,老人家下午在公园里溜达,我们是悄悄溜进去,然后打开那时候他奶奶家的黑白电视玩“超级玛丽”

        我第一次见那款游戏,以至于有些觉得痴迷,那时候那个黑白电视上连着两个手柄和一个键盘,陈也第一次玩,所以爱不释手,可是他俩玩就没有我的份,后来贺一之见我口水都快掉到键盘上就给我找了他的复读机给我听。

        我第一次操作那个神一样的机器,录了好多骂他们的话,我记得当时还了“现在,贺一之和陈玩着游戏完全不理会我,我恨他们,但是我还有这个复读机,就不恨了。”

        还了很多关于父母的啊,关于柳塘村的,关于河县三中的,还有关于我那个名字招来的故事。

        之后尽兴了就躺在床上听着音乐,那时候刚出来的零点乐队的《相信自己》。当然那是我第一次用磁带听到的音乐,之前都是我家那个黑白电视在非周二的下午播放的节目里听到的,周二的下午所有电视台都没有信号,是我们那种正常接收信号的电视。

        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陈感叹住城里TMD真的挺好,在柳塘村村里都没见过这种游戏机,那时候因为屏显,但丝毫不影响情绪。

        贺一之笑着一会看我一眼,一会看看陈,他总能够照菇所有饶情绪,总能够把控全场。

        后来中途歇下来的时候,贺一之还给陈切了火龙果吃,但那是陈第一次吃,看着碗里的火龙果直接“这怎么这么多籽,这得扣到多会啊,比西瓜还麻烦。”

        贺一之并没有笑话,塞了一口进了嘴里,然后继续拿起手柄开始游戏。

        陈傻傻的看着,贺一之才含糊不清的“直接吃就可以,不用去籽。”

        陈尬笑,然后犹豫的吃下。

        而我还在睡觉,根本没吃到。

        一直到了贺一之喊我。

        我才摸了摸嘴角的口水问他“几点了。”耳朵上带着的耳机依旧唱着“相信自己o..........你将超越极限超越自己……”

        “走吧!”贺一之起身离开,陈从洗手间里出来。

        我伸手拉住贺一之,我不记得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可怜还是充满了睡意,所以我问“你的这个,我可以带回去听一下吗?我想把歌词抄下来。”

        我总是听着歌曲,把歌词一句又一句抄下来,然后在我的日记本各个角度贴上我喜欢的明星的贴纸,我记得那时候是林志颖,几乎每一个贴纸都是买的他。

        贺一之点头,回身过来拉着我起来,起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把胳膊压得麻的动都动不了。

        陈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我俩,有种不上来的嫉妒之感,完全是自己的伙伴被夺走的嫉妒,然后扭头离开。

        我始终抱着那个复读机,那是当时很流行的步步高复读机,还是新款,那是很多有些经济基础的孩子必买的学习工具,可我妈没给我买,因为我家不属于有些经济基础的家庭,加上老唐固步自封在村里,连外面的世界都不大知晓。

        再后来,我将复读机还给贺一之,不过可能我把他当时的磁带给洗掉了一部分,然后录了一段我自言自语的话,这个消息贺一之后来告诉我的,但是始终不告诉我的是什么内容,因为我这人话也没个前后,没个边界,就点关于陈和贺一之的事情我可能都干得出来,而且关于洗掉磁带完全不是我故意的,我不太熟练操作那个步步高复读机,功能太多就有点让人好奇,好奇就像都试试什么感觉,都试了之后就发现有些键按下去这一生都无法撤回。

        而陈是在痴迷那个游戏机,那套属于贺一之的游戏机之所以放在他奶奶家也是因为怕贺一之总想玩,所以放远了就觉得玩不上了。

        好在贺一之自律能力强,而陈就不行了,连续的几里嚷着要去玩游戏,要贺一之去他奶奶家待会再回家。

        后来,还是贺一之帮着陈脱离苦海,将游戏机直接给雪藏了,名义当然是他的父母不让玩。

        也许这也是陈后来学计算机的原因,他能够再后来自己设计游戏,不过都是游戏,因为他主要还不是游戏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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