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小院中。
白芷惜和周泰在内一些锦衣卫,正奇怪的时候,陆长安忙吩咐周泰,将隔壁庄三押走,跟自己进宫一趟。
“刑部尚书张谦,一定在皇帝那弹劾本王了。”陆长安望向白芷惜美丽愕然的表情,道:“嘿嘿,所以得请白姑娘,随我们一道进宫一趟了。”
白芷惜轻抿红唇,婀娜身躯上前来,轻施万福礼:“恩公之言,小女子无不照办。可是恩公,您为何要押走庄三?”
“是啊,这是为何?”周泰都很疑惑。
陆长安眼睛一眯:“因为,庄三就是凶手!!”
唰!
诸人皆呆,震愕无比,这么快就破案了?!
很快!
锦衣卫前去隔壁,将身材壮硕,脸蛋胖乎乎的庄三押出来。
庄三虽是挣扎着,可眼神一直是眼神呆滞地瞧着白芷惜的……
说他不喜欢白芷惜,怕是傻子都不信!
陆长安翻身上马,朝白芷惜伸出手:“来吧白姑娘,和我骑一匹马,咱们走路进宫的话,太慢了。放心吧,我这人很纯洁,不会占你便宜的。”
周泰翻白眼,我差点就信了!
白芷惜脸上微微一红,艳丽无限,只要能证明自己是被冤枉的,此刻也顾不得许多。
白芷惜轻嗯一声,自庄三那收回目光,轻轻将白嫩小手递到陆长安手里。
陆长安嘴角上扬,握住白芷惜温热小手的时候,手指有意无意在她掌心一挠。
顿时。
惹得目光中的白芷惜身躯轻轻一颤,脸上更加嫣红。
被拉上马后,坐在身前的白芷惜,身上一阵清香,飘进陆长安鼻孔,心中不由暗荡,啧啧,这种自然的清香,可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正是这一刻!
陆长安瞧见被押着的庄三,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陆长安没搭理庄三,让锦衣卫将庄三带走,就双腿猛夹马腹,骑着马朝前行着。
后面锦衣卫,将庄三放在马背上,皆是骑马紧随其后。
还别说。
这身前坐着一位肤白貌美的女子,而且共骑一马,两人身体难免是紧贴着的。
白芷惜想什么,陆长安不知道,但是能瞧见白芷惜耳根都有些通红。
朝前行了一阵。
白芷惜回首瞧来,美眸中满是感激道:“恩公,真是对不住,您来我家两次,都未曾进屋门,若有下回,定泡上一杯茶,敬恩公。”
“嘿嘿,无妨!”
陆长安望着白芷惜完美的侧脸,笑着道:“我这人向来是无孔不入,渗透力极强,有的是机会进你的门,来日方长嘛。”
白芷惜轻轻一笑,燕王说话,可真是跳脱得很,这话听着没什么问题,可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候,后面周泰嗓音道:“哈哈,殿下啊,谁是方长?”
白芷惜脸上红润,抿唇沉默。
陆长安:“……”
哈哈,妈的,周泰这厮,可真是个骚人啊!
我身上的纯洁正直的做派,他是一点都没学会啊。
陆长安则是回眸笑骂:“你愿意叫方长嘛,若是愿意的话,到时,本王让殿下给你赐名就是。”
一阵哄笑声响彻。
和诸人嘻嘻哈哈,气氛倒没有那么沉重。
本来白芷惜那种即将要见皇帝的紧张感也稍退了些,于是静下心来,问陆长安,为何怀疑是庄三。
“嘿嘿,现在来不及解释,咱们先赶路,到宫中再说吧!”陆长安加快马速,高吼一声:“驾!!”
马儿嘶叫,狂奔起来!
惹得骑在马背的陆长安,和白芷惜身躯颠颠起伏,时而身躯还触碰到白芷惜的臀部,虽是隔衣,却也叫人有些欲罢不能。
这种摩擦感,接触固然良好,可就是有些折磨人,陆长安真想找个机会,再去春香楼,去找李芷菲说说话……
小半个时辰,来到皇宫!
沿着廊道,带着周泰,和白芷惜以及庄三,刚到养心殿门前,就听殿内张谦的哭嚎声。
探出头一瞧,就见里面立着陆昭霖,而张谦,是跪在皇帝身后的。
而皇帝则是负手而立,腰后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显然也气得不轻。
皇帝身后,张谦叩首道:
“陛下啊!”
“燕王无视国法,带着锦衣卫强闯刑部不说,还胆敢劫狱,这是目无王法,目无君上。”
“刚被封为燕王没多久就如此,日后怕是会更加猖獗啊!!”
张谦痛哭,同时,还不忘给陆昭霖使眼色。
这时候。
殿内陆昭霖上前,拱火道:“父皇,张大人说的是啊,儿臣建议,摘掉陆长安燕王头衔,将其押入大牢,依法严办,以儆效尤,否则,怎能服众呢!!”
张谦忙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陆长安其罪一,假借陛下授权之言,强接白芷惜一案。其罪二,率众劫狱。不杀不足矣平人心,连周泰都跟其捣乱,更得让他们一起伏法才是。”
这两个狗东西,不整死老子,是善罢不休啊!
陆长安微微一笑,踏入殿内。
“陛下!”
“这些不关周泰的事情,是我陆长安一人的罪,若是陛下想治罪,就治我陆长安一人的罪过!!”陆长安在殿内立住。
唰!
陆昭霖,和张谦都望来,包括皇帝,都猛地转过身来。
皇帝虎目怒火爆闪:“陆长安,你还好意思见朕?你自己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是不把国法放眼里,是不把朕放眼里了嘛?啊?!”
皇帝发怒,吓得殿内躬身的太监高全,和立着的陆昭霖,都忙忙下跪。
“你当朕,舍不得治你的罪?!”皇帝吹胡子瞪眼道。
“微臣不敢!”
陆长安躬身抱拳,脸上丝毫不慌道:“陛下,若这是臣的罪过,那白芷惜一案,张谦错判,也是有罪的,请陛下待我说清楚后,将我和张谦一同治罪。”
不就是死嘛?老子又不是没死过一次!
只不过,这回能拉个垫背的,也不错。
哼,若是这皇帝是昏君,老子认栽了。
唰!
张谦恼怒,瞪来道:“燕王殿下,你血口喷人贼喊捉贼,我何罪之有?!白芷惜杀了朱闲,这是事实,否则她前面三个未婚夫婿,会死得那么蹊跷?”
皇帝走过来,虎目微眯道:“陆长安,你说,白芷惜一案是张谦错判,你有何证据?”
“当然有——”陆长安不慌不忙,微微一笑:“我不光破了朱闲一案,连白芷惜前面三个未婚夫的命案,都已经查出头绪了!”
唰唰唰!
皇帝,张谦、陆昭霖三人,皆是呆住。
“请陛下稍等!”
说完,陆长安朝殿外高吼道:“将嫌疑人庄三,带进来!!”
下一刻!
白芷惜的隔壁邻居,一身肥肉,脸上胖乎乎的庄三,被锦衣卫押了进来,身上脏兮兮的,连头发都有些蓬乱。
庄三倒是老实,一路上都没叫,倒是见着这多人,他有些害怕,被按跪在地上,都是眼神呆滞,脑袋颤抖的左右摇晃。
“庄三!!”
陆长安俯身睥睨,说道:“你可杀人了?!”
“我…我……”庄三支支吾吾,害怕得不敢说话。
张谦哼道:“陆长安,你带一个傻子来,是什么意思?!”
曾听白芷惜说过,庄三神志不清,而且在外人看来,的确是个傻子。
可在陆长安眼里,庄三是自闭症,而非单纯的傻!
显然,这个时候问,可能问不出什么来,得使点手段才行。
“张大人别急!”
“审案是需要时间的嘛——”
陆长安微微一笑,朝外面道:“来啊,将白芷惜带进来!”
下一刻。
白芷惜垂着俏首,婀娜身段走进来,忙忙跪下道:“陛下,民女,是冤枉的,民女没有杀人。”
皇帝没说话,而是朝陆长安望来,陆长安目光望向庄三,只见庄三眼神,一直是瞧着白芷惜的……
“庄三!”
陆长安来到庄三面前,居高临下问:“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为了她,而杀人了?若是你不承认,怕是她就要被你害死了,现在他们都认为,是她杀的人。”
张谦忙跟皇帝道:“陛下,陆长安是在诱导,一个傻子能知道些什么——”
皇帝摆手,示意张谦安静,因为此刻庄三表情明显已经不对劲。
庄三眼神一凝,急急忙忙道:“是我,是我!!”
唰!
殿内,不光皇帝,连张谦,和陆昭霖,以及跪着的白芷惜,都是一脸惊愕地朝陆长安瞧来。
陆长安蹲下道:“说,为何杀他们?”
庄三瞧着白芷惜,目光呆呆:“我,我不允许有人喜欢白芷惜,除了我,不能有人喜欢她,不能,不能……”
“第一个,我是用石头,把他砸死,做出他被摔死的假象。第二个,我是把他勒死,然后弄出他上吊的样子。第三个是我,将他按在水里闷死的。”
“第四个朱闲,他对白芷惜,出言轻薄,说些撩拨她的话,我受不了,就拿着斧头去他家,将他砍死了,都是我做的,和白妹妹无关……”
说话间!
庄三眼神,还是一直瞧着白芷惜。
而白芷惜,早已泪流满面,梨花带雨地说道:“庄大哥,我一直以为你很老实,时常发现你跟踪我,或是趴墙头偷看我,原来你是…”
庄三羞愧垂首,嗓音谨小慎微,很是紧张:
“我,我喜欢你——”
“可我不敢说!”
庄三说完,脸上通红,忙忙低着头:“但是,我也不允许别人喜欢你,白妹妹,你是我的。”
唰!
真相大白!!
殿内张谦,皇帝,陆昭霖三人,都一脸震愕。
陆长安摇头叹息,这个庄三可真是痴情,只可惜,一直是暗恋,再加上心理有问题,才导致这种事情发生。
“陛下!”
陆长安瞧着皇帝,笑着道:“若非是我,只怕是白姑娘就要冤死。我固然有罪,可张谦呢?他为了交差,诬陷好人,就难道没有罪嘛?!”
张谦吓得脸色苍白,身子也跟着抖了起来。
白芷惜猛地叩首:“陛下,燕王是好人呐,请莫要治燕王的罪啊!”
陆长安看了眼皇帝,然后微微一笑,跟白芷惜道:“嘿嘿,白姑娘,陛下是明君嘛,总不会做些事来,让人寒心的嘛,放心吧!”
皇帝脸上闪过微不可查的笑意,然后表情严肃:“哼,你倒是会给朕戴高帽子。”
唰!
说完,皇帝目光刺向跪着的张谦:“张谦!燕王劫狱,虽是犯了国法,可也情有可原。
若非这样做,你怕是就冤杀了好人!
朕…罚陆长安一万两银子,以示警戒。过后,陆长安,你自己主动将银子上缴给国库。”
罚银子?
我靠?
我给咱们夏国制造武器,没等你赏我银子,还从我这掏银子呢?
昏君,狗皇帝!
骂完。
陆长安满脸堆笑:“哈哈哈哈哈,陛下英明!”
皇帝皮笑肉不笑,看来一眼,冷哼一声,又瞪向瑟瑟发抖的张谦。
“而你张谦!”
“贵为刑部尚书,却弄出这种冤案来,简直是失职。”
“朕罚你俸禄一年,你可有异议?”
皇帝眯眼怒道:“哼,照朕说,这都是轻的,都该将你革职查办!”
张谦岂敢有异议,忙忙叩首:“臣,服罚!”
皇帝虎目又瞪来,帝王威严扑面而来,指着道:“还有你,陆长安,给你一日假,你不好好陪王妃,却干出这种事,让朕怎么说你好?快滚出宫,明日照常去军器局,若是弄不出朕要的武器,朕要你脑袋!!”
说话的时候,陆长安能瞧见皇帝眼中是藏着笑的。
这皇帝,可真是抠门啊!
不给银子,还罚我,还要我干活?
陆长安摇头而笑,抱拳道:“臣告退。庄三就由刑部尚书处置了。白姑娘,咱们走吧——”
离开这里的时候,都能瞧见陆昭霖,和张谦一脸的难看,他们没想到,这回又让陆长安躲过一劫……
“你们俩,也滚出去!”皇帝在殿内高吼道。
“是是是——”陆昭霖,和张谦,也都走了出去,顺势也让人将庄三带走。
待他们都出去。
皇帝眯目哈哈一笑,跟周全道:“若非陆长安破了这个案子,朕正愁如何处置陆长安,谁曾想,这小子是有些本事啊。”
宫巷中!
陆昭霖瞧着前面陆长安他们的背影,满目愤怒,然后跟身侧张谦窃窃私语。
“姨夫,陆长安这小子,怎么这么命大呢!这都整不死他!”
张谦闻言:“别怕。现在我们还是有优势的,你现在是太子,咱们就走着瞧,看他能得意多久。”
“嗯!”陆昭霖点头,盯着陆长安的目光,也渐渐阴狠起来。
这回去的路上,自然是陆长安骑马,送白芷惜回去的,而见白芷惜身上还有鞭伤,于是路过药铺的时候,还不忘买了些外敷的药。
再次回到篱笆小院的时候,这回终于进了白芷惜的堂屋门。
屋内摆设简单、一张四方桌,一些板凳,和橱柜,虽然陈旧,却很整洁干净,那榻上还是那种红碎花被褥,上面缝着补丁。
“寒舍简陋,让恩公,您见笑了!”白芷惜脸上红润,艳丽不可方物。
“挺好的嘛,见什么笑。”陆长安将外敷的药放在桌子上:“好啦,我有事,还得赶往秦府。”
四目相视,柔情蜜意碰撞,气氛有些暧昧。
“恩公,请等一下——”
白芷惜害羞地垂下俏首,羞涩道:“恩公,我…我背上还有伤痕,我够不着,能麻烦您帮我敷药嘛?我怕留下疤痕。但是,您等会要闭上眼睛。”
陆长安:“……”
我靠!
还有这好事啊?
瞧着白芷惜红润如三月桃花的美丽面孔,陆长安咽了咽口水,这话说得,正经人,谁闭着眼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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