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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致命的过敏第69章 你这一生,真的好辛苦

第69章 你这一生,真的好辛苦

        “聂平海——”任栩直呼对方姓名,直接戳着心窝子问:“你配当沛安的爸吗?”

        “沛安躺在医院这么久,你要不是没钱了,你根本就不会想起他。”

        “我还记得我当初赶你出别墅的时候,你说要和沛安断绝父子关系,现在倒好,开始强调第一继承人的事了。”

        “沛安不是没有给过你钱,他给了你三千万,这才不到一个月,就算你一天一百万,也不至于花这么快吧?”

        “更何况,他给了你三千万,你给了他什么——你甩给了他一巴掌!!”

        陆柏和宋方坪惊了,聂平海打过沈沛安???

        “他们俩愿意给你出资,是他们人傻钱多, 我管不着——”

        “——但我向你保证,你要是再敢打沛安的主意,无论他们俩愿意给你出多少钱,我都有办法让你的公司赔得连一张废纸都不剩!”

        谭敏气极,做着美甲的手指气颤颤地指着任栩:“平海好歹是沛安的亲生父亲,管教他也是应当,你一个外人,你凭什么替沈沛安做决定!?”

        任栩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你算老几,我跟你说话了吗,沛安叫你一声阿姨,你还真把自己当长辈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紧接着,他又转头看向聂平海:“二十年前,沈怡去世的时候你分了一大笔遗产,现在又打沛安的主意,沈家人不欠你什么,门口讨饭的狗都没你讨得勤!”

        陆柏和宋方坪表面波澜不惊,但心里都在暗自叫好。

        虽然他们的确看任栩不顺眼,但也并不反对任栩为沈沛安出头收拾渣爹。

        谭敏简直要被气疯了,也顾不上什么场合,想也不想地把心里话骂了出来:“那是沈怡短命,沈沛安也短命,沈家再有钱有势又能怎样,还不是马上就要死绝了,连个后都没留——!!!”

        这句话说出来,不仅任栩怒了,陆柏和宋方坪也“唰——”地一下站起来,双双攥紧了拳头。

        聂平海也意识到这话有些过了,连忙去拽妻子的胳膊,示意她别再口无遮拦下去。

        “啪——”

        任栩眼睛红得冒火,上前就是一巴掌。

        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还是打这种年龄大的女人,但心肠的狠毒与年龄无关,这种人是怎么配活在世上的。

        她怎么可以说沛安短命?

        沛安那么好,怎么可以被咒短命??!

        “别冲动——”

        要不是陆柏眼疾手快拦住,任栩马上就要掐上谭敏的脖子。

        陆柏:“你把她掐死了,你就要进局子,你舍得离开沛安?”

        任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想要弄死对方的念头。

        “真正应该短命的是你们,留不了后的也应该是你们聂家——”任栩怒视着两人,妖冶的眸子染上绯红,嘴角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很快我就让你们尝尝儿子短命是什么滋味!”

        谭敏开始抓狂:“你敢动小鑫?!?”

        “我为什么不敢?”任栩反问:“聂鑫把沛安锁在阁楼的事,我还没有替他清算过呢,现在正好可以跟你们算算总账!”

        陆柏警惕地拧起眉:“到底怎么回事?”

        任栩冷笑:“你们两个远在京城,都不知道沛安在这些所谓的亲人那里,受了多少委屈!”

        所以,聂平海也有脸来争遗产?

        儿子还没死,就满心算计着遗产,这是父亲吗,是畜生才对吧?

        他对陆柏两人冷冷地说:“你们要还是想要给这两个畜生出钱,就不用再做沛安的朋友了。”

        说完,他也不等两人是什么反应,转身扬长而去。

        两人也看透了这对夫妻的本质,紧跟着也出了咖啡厅。

        聂平海气得一巴掌甩在谭敏的另半边脸上:“谁让你乱说话的,我们本来还能拿到姓陆和姓宋的钱!!”

        “你打我?”谭敏捂着脸闹了起来:“我为你生儿育女,你敢打我?”

        “你是不是还忘不了沈怡?那个演戏的说得对,你就是靠前妻的遗产才发家的,你这个没用的男人!!”

        咖啡厅里,谭敏多年的贤惠撕下了虚伪的外衣,对沈怡的嫉妒让她变得发疯,诅咒沈沛安短命让她变得恶毒。

        二十年夫妻恩爱,其实也不过如此。

        ……

        “你说清楚,沛安在聂平海那里,怎么受欺负的?”陆柏追上去问任栩。

        任栩这两天守着沈沛安,煎熬担忧之余,情绪也变得很压抑,聂平海夫妇的出现恰好成了他发泄的窗口,再这样下去,他几乎要疯掉。

        就算已经发泄过了,面对陆柏,他依旧没有多少好脾气:“沛安向来报喜不报忧,受了委屈也一个人忍着,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吗?”

        陆柏哑然。

        他们和沈沛安是朋友,朋友当然要相互信任,沈沛安回了杭州陪自己的小姨治病,他们除了保持联系外,也不能派人去查沈沛安,任栩莫名其妙朝他们发火,也确实是有些过了。

        但鉴于任栩的精神现在也不怎么稳定,他们也懒得过多计较。

        “沛安他……”刚才还怒气冲冲的任栩,转眼间,语气突然变得哽咽:“他一个人默默受了好多委屈……”

        “他都不跟别人说,一直自己扛着……”

        “聂平海根本就不在乎他,只会算计他,问他要钱,算计他的名下的资产……”

        “他们还抢走沛安从小和妈妈住的房子,把沛安锁在阁楼上……”

        “我想想都觉得窒息,沛安被锁了一天,没人给他开门,没人听见他的呼喊,他一个人痛到吐血……”

        “然后,他一个人把窗帘打上结,当成绳子从顶楼爬下来,我都不敢想,他摔下来怎么办……”

        这些其实任栩也才知道不久,原因是张叔来看沈沛安,了解到聂平海夫妇打遗产的主意,才跟他说起的。

        原来沈沛安在亲情上也受了好多伤,聂平海根本就不配当父亲,他的沛安真的受了好多委屈。

        任栩想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对沈沛安那么残忍,爱他的人离他而去,仅有的亲人盼着他短命,就连自己,现在想要好好爱沛安,都不给他一个被爱的机会……

        “沛安,你这一生,真的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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