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痛……痛……痛……痛死了……”安泽雅大叫着捂着自己摔痛了的屁股,与此同时,眼角已经有泪水徘徊了,还真是一个经不起折腾的大小姐啊,“你什么意思啊?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明知道我踩在你的衣服上,你那么多衣服不捡,干嘛只捡我脚下的那条啊?我要去告诉夜哥哥!”安泽雅凭着自己的靠山,不停的叫嚣着。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治住妖儿,可是她真的太轻看妖儿的本事了,“哦,真是抱歉呢,但是我已经提醒过你要小心了不是吗?而且我也不知道那样会让安泽雅小姐你摔到啊,不是不小心的吗?不过原来你一直知道自己踩在我的衣服上啊,那么你是故意的吗?未来的嫂嫂,你还没有过门,就想欺负未来的小姑子吗?呵呵,我还以为狐狸会娶个大家闺秀,名门淑媛呢,不过原来只是个……”妖儿的话只说了一半,便是没有再说下去了。
因为有些话,有多难听,靠得是想象,而不是真实的出口,而且妖儿的话,显然把安泽雅已经说的哑口无言了,那句是故意踩着衣服的吗,明显是戳中了她这个做贼心虚的人的软肋,本想找靠山去告状的,可是妖儿若是那么一说,恐怕恶人先告状就不是好,而是一个自己扣在自己脑袋上的罪名了。
她安泽雅才不会那么笨,被妖儿抓住小辫子呢。
“哼,算是我倒霉,算我自己不小心,我就不在这里帮你忙了,以免再发生意外,碍着你什么,我就坐在床上,看你收拾!”说着安泽雅,整不到妖儿,便是只能摆起大小姐的谱儿,坐在那里看戏了,只是那样看着妖儿屈身忙碌,这般狼狈,她就已经是心里很得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妖儿才终于收拾完一切,带着自己的行李,那些夜魅狐为她准备的衣物,到了七年前原本就是为她准备的房间。
简单的房间,应有尽有,真的好像悯心说的一样,这个房间一直准备着,一直打扫着,妖儿轻轻摸了一下桌面,一尘不染,这个房间没有夜魅狐的主卧大,但是似乎比夜魅狐的房间清冷的多,孤寂的多。
房间的灯光虽然是暖色调的,但是照进妖儿眼里的,依然是一片清冷,或许房间的清冷和估计,和房间多大是什么色调的,用的什么灯光都没有关系吧,再好的装潢也不会有温馨的感觉,因为这个房间和夜魅狐的主卧有个最大的区别,就是人……
这个房间里缺了一个人,缺了夜魅狐,还有那张七年间日日夜夜两个人一起睡着的床。
在澳门,两个人分别离开,只是妖儿没有意料到得是,这一分别,回来后便依旧是分别,虽然不是天涯海角,只有仅仅的一墙之隔,但是仅仅是这面墙面,已经阻隔了所有的温暖,所有的安全感。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但是妖儿却早早的躺在了床上还是不能入睡,明明已经十分疲惫了,已经支撑不住,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但是倒在床上,浑身无力却什么也睡不着。
总感觉很冷,总感觉缺少了什么东西,总感觉很危险,缺少了夜魅狐的怀抱,仿佛什么都不一样了,什么都缺少了。
没有了温暖的臂弯,很冷,很冷,即使紧紧的裹着棉被,把自己全部裹起来,也感觉不到一点温暖,依旧是全身上下的冷,只是或许冷的不是身体,而是妖儿的心。
没有了结实的胸膛,总是感觉很不安,感觉缺少了什么,心里有着莫名的心慌,即使把自己的脑袋都用被子蒙起来,依旧是那么的不安,带着害怕,窗外的树影,为什么怎么看,都像是监狱中那些肮脏的犯人呢?
或许不是夜晚可怕,不是树影像鬼影,只是缺少了夜魅狐,缺少了安全感,那睡眠便不再安心。
妖儿失眠了,来到夜宅的七年间第一次失眠,仅仅的这一次失眠,是因为没有了夜魅狐的怀抱,她已经习惯了夜魅狐的怀抱,习惯了有夜魅狐的日子,突然的失去,让她很不习惯,从身体到精神都无法习惯。
妖儿很累,很疲惫,但是其实连她自己都分不清,那是精神上的疲惫,还是身体上的,或许两者都有吧,只是平日里再怎么公务繁忙都没有什么感觉的她,今天却真的疲惫,觉得累了。
好想给自己来一颗安眠药,或者一剂镇定剂,只是想好好的休息一样,不必这样隔着棉被,摸着那一堵厚实的墙,感怀什么。
这个夜很冷清,很凄苦,淡淡的,似乎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划过眼角流到枕头上,划过脸颊流到嘴里,流过下巴……
那是什么液体呢?湿湿的,咸咸的,味道似乎很熟悉,但是却又好陌生,那是什么呢?
液体似乎越来越多,似乎抑制不住的在流,那不是鲜血,因为没有血腥味,但是它似乎却很苦,苦的比那些中药还要苦,还要难耐,那些液体似乎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让她的眼睛也迷茫了,虽然眼前的一切本就是黑暗,但是现在黑暗也变得不明了了,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一般。
很快枕头湿了,被子也湿了,都是被那种奇怪的液体染湿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妖儿终究是睡着了,毕竟她累了,十分疲惫。
只是她睡得不好,没有一觉到天亮,她刚刚入睡便是进入了梦想,而且并非一个美梦。
梦里是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四周的一切都是坚硬且冰冷的,黑暗笼罩着一切,在一个角落里团缩着一个小女孩,她就那么把自己的身子缩在一起,因为她很冷,好冷,穿着宽大的囚衣,几乎和没有穿一样,原本只有薄薄的棉被,在早上的时候,也被一个粗暴的大叔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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