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空气灌入胸口,让凤惊冥感觉刹那的凉。
这还只是个开头,凤惊冥脸色还没来得及变冷,便被白子衿伸手放到他后脖子上,然后往下一拉,他猝不及防,薄唇唇印上了她的粉唇。
凤惊冥桃花眼睁大。
他的唇很温暖,但是她的粉唇因吹风太久丝丝凉意,就像一块冰糕一般,却柔软得让人想咬。
这想法刚从脑海掠过,还来不及执行忽然唇瓣上就有湿意和微痛传来,白子衿竟然做了他想做的事!
“妖,妖孽,你好暖和啊。”白子衿醉眼朦胧,柳眉弯弯一笑,带着几分清醒时没有的魅惑。
凤惊冥整个人震惊住了,他居然被这女人吻!
“白子衿,你……”低沉的怒气还没发出,忽然白子衿又动了。
白子衿一把将凤惊冥推开,然后整个人一翻从床上坐起,坐到她的腰间,手去扒着他的衣裳,浑然就是一个女流氓。
柔软的手碰到他的胸口,凤惊冥浑身一僵。
“凤惊冥,呵呵呵。”白子衿咧嘴一笑,笑得格外阴沉,酒疯彻底发出来了,“你很了不起是不是!敢背着我跑到青楼,还包夜,是老子满足不了你吗!”
着,白子衿在凤惊冥震愣的眼神中,手狠狠的在凤惊冥胸口一摸。
他身上的黑袍已经被她扯得无比凌乱,冷气乱窜他却不觉得任何冰冷,只是他桃花眼冰冷的凝视着白子衿,声音冰冷:“白子衿,你可知道你在什么!”
事实证明,和一个醉鬼讲理和恐吓是没有任何卵用的。
“我当然知道!”白子衿把头一仰,“凤惊冥,老子今就把你睡了!然后穿上裤子就走人,不对你负责,让你自己蹲墙角哭去!”
着,白子衿整个人向前倾,手胡乱的拽着,也不管是衣服还是被子,通通扯开。
凤惊冥脸色黑得不行,他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这女人是真将自己当成男人了吗?还穿上裤子不负责!
该蹲在墙角哭的是她,而不是他!
“嘶。”忽然,凤惊冥深嘶一口气,低怒的目光朝白子衿看去。
白子衿因为手太短,老是摸不到他的脸不停乱动,而她又坐在他的腰间,这一动就蹭到某根铉了。
“白子衿,你别给本王动了!”凤惊冥低吼,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白子衿哪里听得到他话,动的越发厉害:“你,你胆子大了,还敢凶我,等我睡了你,也要把你扔出去!”
哪怕醉酒了,白子衿还是记住这些被凤惊冥扔来扔去,她要报仇算账。
她本就面含惑色,又这么的刺激着他,凤惊冥双眸一深,忽然他整个人反身将白子衿压在身下,桃花眼深邃火热,低磁的声音有些嘶哑:“既然你这么想要,那本王就成全你。”
睡了君玄歌的女人,想必君玄歌的脸色会极为精彩。
“唔,放开我。”白子衿突然就被压在身下,她捶着凤惊冥的胸口,醉醺醺的喊着,“我要在上面,在上面!”
凤惊冥在听到她反抗时,桃花眼一片阴霾,可当后面后面那句话时,脸色一黑,他钳制白子衿乱动的手:“做梦。”
“唔唔。”
……
夜过半,弯月也似乎觉得冬夜太冷,将一半藏进云里取暖。
私塾。
君玄歌还未歇下,他目光扫过上的弯月,忽然觉得心有些乱,他开口:“茗余,白子衿回纱雅院了吗?”
“还没樱”茗余回答。
君玄歌温和的脸色微变,温润的声音也变冷了:“你没让人去寻她?”
“王爷未吩咐。”茗余低着头回答,眼底一片平静。
让他去找白子衿,怎么可能!
君玄歌脸色微冷,他起身看向茗余,冷淡的声音带着忧虑:“随本王出去找人。”
这已经半夜时分了她还未回去,不定出了什么事。
“王爷,您明日还有早课。”
君玄歌睨了他一眼,没话,只是嘴角温润的笑容冷得可怕:“茗余,我话,她会是我的玄王妃。”
茗余低头不语,内心挣扎了几秒后无奈跟上。
两人在白子衿会去的地方找着,却一无所获,君玄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脚步也越来越快。
她该不会接受不了晚上的事,寻了短见吧,想到这个可能,君玄歌的脚步更快了几分。
“王爷,你看!”忽然,茗余指着地上。
君玄歌的目光看去,然后身子微微一僵,只见那空荡的黑暗之处,安静的躺着一张手巾,连月光都触及不到,各异凄寂。
那张手巾,是他给白子衿包扎伤口用的……
“王爷。”茗余走过去将手巾捡起来,上面已经因被人踩过而有些脏,他将手巾递给君玄歌。
“看这样子,应该是白姐自己解开的。”茗余道。
手巾没有任何撕皱的痕迹,不是挣扎间掉落,而是主人自己解开扔掉的。
君玄歌握着手巾,攥得紧紧的,不知过了多久,温润的声音从他口里溢出:“继续找。”
“王爷。”茗余有些不愿了,白子衿已经将王爷的心意都扔到地上践踏了,王爷居然还要继续找她。
“我了,继续找。”君玄歌的手缓缓垂下,他的眸子的垂下,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君玄歌往前继续找着,手也缓缓张开,只见那块手巾已经成了渣,被风一吹,不知飘向何方。
茗余神色复杂,王爷您何必……
过了不知多久,忽然暗处有一人掠出,到茗余身边低声了几句话,茗余神色微变,看着前方紧张寻找着的王爷,心生怒意。
“王爷,别找了。”茗余大步追上,“白子衿她早就去了鬼王府,我们就是将帝都翻过来也找不到的。”
君玄歌身子彻底僵住,温儒的俊容呆滞压那里,夜风吹过,吹起他的白衣显得格外冷清。
不知过了多久,君玄歌缓缓开口:“现在还没出来吗?”
“是。”茗余回答,“并且白子衿还喝醉了…”
“砰!”
街道旁放着的酒缸忽然爆炸,里面的水激起飞射,然后淌到地上。
君玄歌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温润的眸里带着怒,还有些害怕……
喝醉了酒的白子衿入了鬼王府到现在还没出来,凤惊冥也反常的没将她扔出来,两人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不,怎么可能,这与他想的都不一样。
君玄歌就这么站在这里,白衣簌簌,一股莫大的惊恐在他心头环绕。
“茗余,你,今晚若是我跟了出去,是不是她找的就是我。”忽然,君玄歌有些挫败的声音响起。
茗余劝道:“当然不是,王爷,他们之前就互相喜欢,不定早就已经……”
“够了!”君玄歌突然低吼。
白子衿还是不是处、女,君玄歌十分清楚,他曾经清晰的看到她手臂上的守宫砂,可现在……
“王爷,我们回去吧。”茗余道。
君玄歌抬手,温润的眼神有些滞怔,忽然他转身,冷冷的吩咐茗余:“这件事,绝不许传到宗室人耳郑”
茗余不敢置信的睁眼,白子衿都已经和凤惊冥……王爷竟然还想娶她为妻!
君玄歌的背影疏冷,他一步一步的朝私塾走回去,但他走过的地方都有鲜血滴下,仔细一看,那些血都是自君玄歌的手里滴下,朵朵艳红似梅花,独立雪中,苦痛唯自知。
……
“伊人,你怎么来了?”守门侍卫看到伊人,十分诧异,诧异完后又往伊人后面看去。
咦,王妃怎么没来?
伊人冷呵一声:“我来接我家姐。”
侍卫不解,王妃难道在府里?不过这些事情论不到他管,他现在得立刻去找黑煞大人了,免得被其他人抢先了。
黑煞大人可是过,只要伊人一来立刻通知他,一次一两白银。
“伊人。”管家见到伊人,对她微微一笑。
伊人也回以一笑:“我来接我家姐。”
“伊人。”管家拦住伊人,笑得十分欣慰,隐晦提醒,“怕是现在不行,他们二人还未起来。”
“那就叫起来啊。”伊人压根没明白管家的意思,“姐今早还有课呢,而且我得快点,免得鬼王又把姐给扔出来了。”
管家见她压根不懂,还以为白子衿在睡觉,觉得好笑又不好解释。
还好这时有一个厨房路过,在伊人耳边耳语几句,伊饶脸色立刻红得和苹果一样,睁大眼睛看着管家:“姐和鬼王,他,他们……”
“嗯。”管家微笑点头。
黑煞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伊人。”
……
白子衿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十分美好的梦,梦里她将凤惊冥狠狠惩罚了一番,以报着大半个月来吃的苦。
不仅如此,她还非礼凤惊冥,对他耍流氓,凤惊冥则瑟瑟发抖,不停和她求饶。
“哈哈,哈哈哈。”白子衿乐得傻笑,这个梦真好。
阳光照进来,白子衿缓缓睁眼,她脸上还挂着傻笑,入目的是一个裸露的胸膛,她的头靠在上面,
白子衿愣了几秒,然后便极速后退:“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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