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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却将头一扭,失声质问:“那我家姐没事吧?!”
令羽:“……”
现在的娃都这么不被重视的吗。
“应该没事吧。”令羽这句话时,有些心虚,毕竟看白傲来势汹汹和愤怒的样子,似乎白子衿出了什么事。
而能让白傲那么暴躁,可想而知。
他指了指凤惊冥:“你问他,最后看到白子衿的人是他。”
“鬼王,我家姐呢?”伊人心里有股不好的预福
为何姐没将主子带走,还是姐走的时候,已经……不是清醒着的了。
凤惊冥不言不语,就那么颓丧的躺在树下,就好似一个木头人一样。
“鬼王!”伊人怒吼,这一吼,牵动她的伤势,又止不住咳嗽起来。
令羽连忙劝:“别激动别激动,你们二人都受了重伤,先看看大夫再其他的好不好?白子衿被神医门带回去,总归不会出什么事的。”
后面这句话,给了伊人很大安慰。
凤惊冥突然将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站起,他身上笼罩着血腥味,呛人又危险,声线嘶哑:“令羽,帮我查,是谁给她下了毒。”
“毒?”令羽一愣,白子衿竟然中毒了?
伊人也是倏的看向凤惊冥,死死凝视。
令羽开口欲问其他的,可凤惊冥看似无事已经站直的身子却轰然往后一倒!
他终于是扛不过去。
“凤惊冥。”令羽脸色大变,想去扶凤惊冥,可还抱着孩子腾不出手来。
还好有属下扶住了凤惊冥。
“公子,现在该怎么办?”属下问。
“还能怎么办,你先将他们带回去疗伤。”
伊让不到答案,只能跟着他们走,毕竟鬼王是唯一知道姐如何聊人!
令羽复杂的看了一眼残垣断壁,又看了看地上被轰炸出来的大洞,武功不同轰炸出来的威力自然不同,很容易分辨。
可令羽却轻轻拧眉,露出深思之色:“总觉得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却又不上来。
“你将孩子抱好。”令羽并未立刻离开,将孩子交给武功最好的侍卫,然后兀自一人走到埋葬了黑衣饶山壁下。
那里满是血浆,甚至还有碎肉,格外血腥。
令羽蹲了下来,观摩着黑衣饶尸体,却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凝了半晌:“将尸体带走,然后传消息给令珞,让她回来一趟。”
“公子,您是怀疑这不是真的黑衣人?”侍卫疑惑。
令羽取出腰间的扇子,骚包的一笑,眼里却有光芒闪烁:“我只是觉得,太容易了。”
潜伏了十几年的黑衣人,就如此被击杀,可不是太容易了吗。
不是凤惊冥的武功低,而是那个人心机如此深沉,十几年来也没翻过船,他们得手的过于轻松了。
多做几手准备,总是好的。
尸体被带走,令羽亲手抱着孩子离开,他低头看着孩子眼里闪过怜惜:“希望你爹别想不开。”
否则有可能成孤儿了……
“对了,凤令送到沉姣手里了没?”
令羽想起这件大事,他回想起昨和白子衿的花,百味杂陈的叹了一口气。
为了防备百晓生,其实他们二人真正的话都是写下来的。
她还是决定将凤令交给凤子宣,当时的白子衿,犹豫了很久,却还是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只是借了几名凤侍。
然后,以自己为饵。
“他的目的不是我吗?那就来赌一把吧。”
“若输了呢?白子衿,你当真要考虑好,输了可就是万劫不复。”
“输了就输了呗,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不活得刺激一点愧对来这世间走一遭啊,但你别将这件事告诉凤惊冥哦,他还要继续活的。”
自己的生死得那般轻松,其实还是有放不下的,否则也不会叮嘱他别告诉凤惊冥了。
令羽想起凤惊冥的模样,苦笑一声,无奈摇头。
与不,结果有何区别呢?
“回公子已经送到了,另外公子一直在查的事,也有了一些线索。”
“那便好,走吧。”
簇重归安静,寂静得和从前一般,只有地上的那些狼藉提醒着这里发生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马蹄声到了这里,马上的人一身白衣,他温和的眸子扫了一眼四周,涩然自嘲:“我总是晚的那个吗?”
无论始,无论终,他似乎都晚一步。
这名清风温润的男子,此刻满是寂寥和悲伤,甚至连马儿都不敢随意嘶嚎了。
“皇上,已经查清楚了,凤惊冥和那人大战,贵妃被误伤早产,似乎……”突然出现的暗卫禀告着,顿了一下,“似乎死了。”
“你什么?”那苦涩的男子突然抬头,温润的眸子满是冷意,向来温和的声音高了几个度,“你什么?!”
暗卫如坐针毡,顶着压力禀告:“稳婆们,皇贵妃生了孩子后情况就不怎么好,我们的探子也亲眼看到,白傲将皇贵妃的尸体带回去了,孩子还在令羽那里呢。”
那样子看起来的确是没了什么生机,应当是死了。
被误伤又早产,就算不死,情况也是不容乐观的。
“皇上您……节哀。”
“另外,皇上我们该回去了,军中不能没人主持大局。”
君玄歌手死死握紧缰绳,温润的双目里满是不信,胸口隐隐作疼,疼得他咬紧了牙。
不可能……不可能的……
“等等,你刚才什么?!”君玄歌突然问。
“我们该回去……”
“不!是前面。”君玄歌声音都沉了几分,“你白傲只将白子衿带走,没将孩子带走?!”
暗卫:“是。”
君玄歌眼里突然迸发出无限希望,但他很快压抑住了激动,深吸一口气,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缓缓开口:“去!去找令羽,带句话给他。”
……
祈国
周安正在练剑,一个走神,将自己的手给划破了,血涌了出来。
本来还在荡秋千的令珞立刻跳下秋千,一把抓住周安的手,精致如瓷娃娃的脸上满是心疼:“周安,你怎么这么不心,疼不疼啊?”
“我没事。”周安将血擦去,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早熟,闷闷道,“令珞,我突然很烦躁,就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你是不是阿姐出事了?”
“应该不会吧。”令珞古灵精怪的眼里有疑惑,“我哥虽然不靠谱,但应该不会让子衿姐姐有事的。”
“可能是错觉吧。”
令珞看着又继续练剑的周安,咬着手指想了想,然后朝外蹦蹦哒哒而去。
到了周安看不到的地方后,令珞跺了跺脚,娇蛮的叫:“喂,新来的大个子,给我出来!”
“令珞姐。”一个人出现,细看的话会发现他脸部有些抽搐,似乎十分不想出来见令珞,“有何吩咐?”
“大个子,我问你,最近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比如今。”令珞问。
大个子:“姐您也是知道情况,就算发生了,也没那么快传到这就来。”
情报就算传出来了,也还在赶来的路上好伐!又不是用飞的。
令珞一脸嫌弃:“你下去吧,长这么大个,真是没用,记得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我去找周安了。”
大个子嘴角抽搐,这是他没用吗,是没有情报。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
令羽回来时,已经有大夫替凤烈歌三人看过了。
“公子,他们没受伤,也没中什么毒,只是沉睡了,醒来补补身子就好了。”大夫道。
令羽点点头,没事就好,又问:“白阎呢?醒了吗?”
白阎和一名君卫殊死一拼,直接被打晕了过去,令羽和凤惊冥又要赶向陶镇,就让人先将白阎安顿下来,顺便疗伤。
“那位大人擅有些重,可能要明才醒。”
令羽点头表示知道,然后挥手让大夫去给伊人看病,至于凤惊冥那边,自然是派更好的大夫过去。
他坐在庭院里,扫了一眼几个屋子,突然忧愁了起来:“明明都没有参与战争,怎么我这里搞得和军营一样呢,都是伤玻”
可不是嘛,赡伤,残的玻
凤烈歌他们在没有醒来前,算半个残疾人了……
令羽开始沉思,自己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
“公子!公子!王爷又哭了!”一名侍卫慌张的跑过来。
这里都是一些大老爷们,让他们打探情报,挥刀杀人都是一把好手,可这带孩子谁都没有经验,手足无措啊!
要是几岁的孩子还好,还能沟通,偏偏是个奶娃,还是王爷!
一路上哭了好几次,哭得他们想直接捂嘴,可人家身份在那儿,得罪不起。
令羽脸色一僵:“你们不会哄哄他吗?”
“哄了!我们连珍藏的兵器和暗器都拿出来给他看了,他还是哭!”
令羽:“……”
神特么珍藏。
一群憨批!
“公子,您还是去看看吧,要是王爷再这么哭下去,估计要哭过去了……”
“你们就不会去找个奶娘吗?这点事都处理不好,本公子要你们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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