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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人母兽父,锯鼻屠女!95年镇雄县郭家河村余大田毁容杀婴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而本文叙述的罪犯余大田,不但对妻子无恩爱,对子女也说得上是一个恶魔!用“灭绝人性”、“禽兽不如”、“丧心病狂”之类词语来形容余大田,毫不过分。

        本文的女主人公潘家菊,与其夫余大田生活了12年的结果是落得鼻子和上嘴唇被割掉,身上肌肉近乎于麻木。

        1982年,家住云南省昭通市镇雄县乌峰镇小河的潘家芳龄20岁的潘家菊,虽然在10岁时铲包谷突然中风下肢留下了残疾,走路一瘸一拐的,但并没妨碍这位读过初中、面容姣好的姑娘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为追求美好的生活,她学会了裁缝。

        正当年迈的父母正为残疾女儿的婚事发愁时,家住本县中屯乡郭家河村的余大田辗转找上门来。尽管媒婆捎口信来之前就听说过余大田有殴妻恶行,结发妻子是个哑巴,就因忍受不了虐待逃难出走,但等见到这个圆脸白牙的余大田时,腼腆的潘家菊脸上露出了红晕,似乎除了他3岁时掏鼠洞留下的右腿残疾外,其他无可挑剔,余大田谈笑风生的模样实在难与不肖丈夫联系在一起。潘家菊打心里喜欢上这门亲事,陌生的感情一晃进入成熟阶段。

        潘家菊的父母不太赞成刚认识两个月就草率结婚,而且对余大田的斯文面孔也有所疑惑,还虑及他哑巴前妻生的女儿小燕和自己女儿能否相处好。等去劝阻时,木已成舟。潘家菊哭了几天,发誓非余大田不嫁。于是,郭家河街上多了一个贤慧通情达理的小妇人。昔日拖拖沓沓的余大田也被妻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后来,当天气好时,他们就抱着刚出生的儿子云云沿河游玩。两个残疾人凑合的家庭倒也显得协调。纵然夫妻间偶有争吵,也不过被视为人间常事。

        潘家菊第二胎生了个女孩后,结婚以来一直养尊处优的余大田恶狠狠地举起了拳头:“讨来的婆娘买来的马,由我骑来由我打!”

        满怀信心当一个贤妻良母的潘家菊一下子迷惘了,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将和从这个家庭出走的哑女走同样的路,或许更惨。

        潘家菊除了第一胎生的是男孩外,第二胎、第三胎生的都是女孩,余大田更露狰狞面孔。潘家菊怀第四胎不久,余大田对潘家菊从辱骂到拳打脚踢,变换方式整治妻子。除了扇耳光拧大腿外,将潘家菊的头撞墙上的铁钉、地上的石头或将她推下田边地埂,已成常有的事。

        生完三胎的次年5月,进入包谷薅铲季节。吃完早饭,潘家菊领着一高一矮两个孩子到家后面的对塔坡去锄草,把草锄完,她吩咐儿子过去看包谷有没有被牲口吃,自己则坐下来抖鞋中的沙土。

        正在这时,在家里歇够了的余大田气势汹汹地赶上山来:“你呆在山上怕是找野老公!”

        平时被揍丧了胆的潘家菊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沙土未抖完就马上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要走,哪知一根木棍在阳光下一闪,劈头盖脸向她袭来。紧接着余大田将她拖到有一丈多高的土埂上猛推,情急之间潘家菊抓到他的衣袖,在她重重落地的同时,余大田笨重的身躯也砸在她的身上。

        此时,潘家菊已经怀孕7个月了,鼓出的肚子忍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她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伏在地上艰难地大口喘气。余大田更加肆无忌惮,继续挥棍乱打。打累了则将潘家菊的上衣撕烂,连同短裤一起脱得精光。看包谷回来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大的一个过来央求,反遭一顿恶毒的臭骂。

        可怜的潘家菊不敢反抗什么,只得将撕烂的上衣脱下遮住下身,余大田伸出棍子一棍挑开。在火辣辣的太阳下,潘家菊只好腆着大肚子双手捂住下身,低头挣扎到家里,接过孩子们端上来的面条挑吃了几根又端了回去。

        遍身被打得青紫,疼痛折磨得她如箭穿心,泪水涌出眼眶。余大田却把她拖出门去,想拖进10米深的巷道。潘家菊见下面有深沟,怕拖下去不死便伤,死死地抱着一块埋进土里的石头,将头卡进石缝中间,拖得气喘吁吁的余大田,又回转身,趁势将她的头往石头上碰,长发在猛拽中一绺绺往下掉,血水染红了石头,直到有人来强行拉开才未出人命。

        1994年6月初的一天晚上,劳累了一天疲惫不堪的潘家菊做农活回来,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余大田不知从哪儿摸到一粒细沙,恰巧这时灯熄了,他便摸出一盒火柴,擦燃一根打妻子一耳光,整整一盒火柴擦完了,他就摸黑打,打得潘家菊的双眼金星乱冒,两颊灼热,肿胀得像个猪尿泡。余大田见妻子大气也不出,更加得意,把耳光改作重拳,一拳下去便见潘家菊的鼻梁错位骨折,而擦鼻血的头巾犹如在血浆中浸泡过一样,血块结痂一块一块的揭得下来……

        余大田觉得潘家菊没啥女人的风韵了,便生出谋害的恶念。1994年6月中旬,他请人弹的棉絮背到家里才发现质量不好,惹不起弹花匠就把气发泄在潘家菊身上。

        那天夜里,余大田一脚把进入梦乡的潘家菊蹬下床,摸出事先放在枕边约两公斤重且棱角分明的石头,把她的双脚按在地上,从脚背一直砸到膝盖,潘家菊双脚的肌肉在剧烈的冲击下变得青紫,余大田还不罢休,又将她的双手扭到背后高过肩部,石头又从指尖碾到肩部,双臂立即红肿。

        余大田见潘家菊脸色惨白地倒在地上呻吟,又把石头往她身上丢去,双手叉腰龇起牙齿说:“别想活多久了,早点告诉你,好让你死后做个明白鬼,我要把你的眼耳鼻舌手脚割掉,等你过几天猪狗不如的日子后,再一刀穿了,架在火炉上烧成灰来拌煤做煤饼。哈哈,那滋味想快点尝尝吗?”

        (写到这儿我哭了,试问天下还有比这更歹毒的丈夫吗?)

        如此的摧残使潘家菊的全身动弹不得,3天过后,余大田的拳头又使她不得不坐到缝纫机前给他挣钱。可是手脚的肿胀连握剪刀都握不住,刚捏在两指间的剪刀哐当一声落在地板上,坐在后面的余大田眼里冒出的凶光马上吓得她大汗淋漓,连不满15岁的长女小燕也认为大事不妙,仅9岁的儿子云云背着父亲将钢锯悄悄地藏在屋后的砖缝里……

        这时,余大田握着刚买来不久的胶把钳,找不着钢锯就勃然大怒,一把提过一个孩子就要夹鼻子。为了孩子的安全,潘家菊只好舍身求孩子们交出钢锯,孩子们都躲进厕所放声大哭。余大田的头发竖了起来,将他们统统赶进屋,双袖一捋,话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小杂种睁大眼睛看着,我的钳子和锯子要吃肉了……”

        话没说完就张开钳子夹住潘家菊的鼻子,用钢锯往她的鼻子上锯。锯了两下仅破了一层皮时,竟丧心病狂地找锉子来锉锯齿。随后又用钢锯……

        潘家菊的鼻梁陷下去大约1厘米才把钢锯拔出来,说:“好了,这回少锯点,不然下次又得锯别的肉了!”又将血流满面的妻子牵到街上,见到一位老人就强迫她磕头。吓得老人不敢从街上路过了。

        余大田还不让潘家菊养伤,他还要向她要钱。

        第一次割鼻没引起多大的轰动,居然也没人敢去报案。潘家菊甘愿受人宰割的样子使余大田更加胆大妄为,他向同龄人开始推销自己的治妻秘诀:骡子服哄马服打,好婆娘是棍棒下打出来的。不信你问潘家菊去!

        坚信打伤杀死婆娘也犯不了王法的余大田加倍摧残妻子。读过小学的他绞尽脑汁想把杀妻之事搞得天衣无缝,既要治得潘家菊在水深火热中生活,又要让四邻公认自己“威风”。

        于是他将所住的旧房四周的墙壁上凿上了有头一样大的洞,远远望去成了碉堡上的僚望孔,在每个白天黑夜里,他手闲下来都要通过这些墙洞观察外面的动静,外面有人时,他就在屋里自言自语地谈笑风生,等外面人远去后,他的刀棍又回到手里指向潘家菊。

        在苦难中长大的长女小燕怕继母被打死,壮着胆站在外面,对待她的又是一把捅出墙外的尖刀。而被打得即使伤风感冒也不准咳嗽一声的孩子,动一下惊醒余大田,当然免不了遭一顿毒打。

        在鼻子第一次被锯的第二天,潘家菊不知做错啥事,惹余大田不高兴,正在埋头抽烟的余大田一把揪住潘家菊,一手拽头发,一手扇耳光,顿时她口鼻喷出的血溅在余大田的身上。连根拔起的头皮冒出来的血珠染红了余大田的手,连过路的人也不敢惹恶棍余大田!

        如此这般他还嫌不过瘾。一天,潘家菊正全神贯注裁剪衣服,余大田以板凳放在路中间为由,一掌从后面击来,又把她抓起来摔向后面,紧接着缝纫机也被推倒,机身砸在她脚背上,砸进骨里。长女见母亲的脚背上的白骨露了出来,慌忙出去喊人救命,余大田却继续用他钉着钮扣等物的草鞋狠踩躺在地上的潘家菊的颈部,前后左右用力旋转搓着,脖子周围的皮一层一层地搓下来塌在胸脯上。他又弯腰将她的双耳扯起来又放下去,头撞在坚实的地板上,后脑勺上马上凸起出血包。之后,余大田把奄奄一息的潘家菊的头发挽在手上向外拖着,拖一步按脑袋撞一下地板。来劝阻的人越多余大田越加杀气腾腾。

        潘家菊每天挨打,每次被打得皮开肉绽,都不敢高声呼喊,烧点盐水洗一下伤口,也要背着余大田。

        1994年7月,将楼上的小麦掀下来脱粒时,潘家菊感觉肚子痛得厉害,临产的预兆来临。她在尘土飞扬的麦场上打麦,实在痛得厉害,只好胆战心惊地坐在地上蜷缩一会儿,想稍好一点就赶忙去干活。不多时,却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婴,等脐带刚割断,余大田就逼着潘家菊赶紧将打好的麦子过筛,几乎处于虚脱状态的她不敢违抗,把孩子包裹好放在床上,拿起筛子之前还小心地拍了孩子两下,站起身走向麦堆。

        腿间的血顺着裤管往下流,把鞋灌满了又往外溢。坐在床边的余大田闲着无聊,把刚出生不到一刻钟的婴儿从床这头抛到那头,孩子的惨叫声像刀一样刺着潘家菊的心。孩子的声音渐渐弱下去,余大田又将被子严严实实地蒙在孩子身上。她想扑过去救孩子时,被余大田满脸的杀相吓退了。

        如此僵持了几分钟,孩子才被抱出来,只见婴儿上气不接下气。余大田将婴儿放在怀里,从药瓶里掏出一颗去痛片,用食指抠开婴儿的嘴塞进去。被塞断气的婴儿,被她的父亲大摇大摆地提着扔进河里,让浑浊的河水冲走了。

        小燕见母亲生的又是一个小妹妹,知道凶多吉少,连忙把刀藏在中柱下。最后还是被余大田找到,他试了一下刀锋,把妻子赶到赵家门口,刀尖顶在她的脑门上问下次还生姑娘不?给他满意的答复还不够,又将被他打得直不起腰的潘家菊,把腰挺直地跪了两个多小时。他又找来裁衣的剪刀,把潘家菊的发头剪掉赶去当尼姑,赶出不远见地上还有麦子没筛完,又将她拽回来。潘家菊只得听命,一声不响地筛麦子……

        这是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被生父杀死的孩子,前两个一个生下仅11天就被余大田用白酒灌死,另一个刚生下8天就被余大田活活地捏死。两个女孩垒起的坟现在长满了青草,潘家菊无能为力保护死去的女婴,常常一人坐在坟前流泪。她本不想活了,但为了活在世上的5个孩子,又不得不活下去。

        余大田扬言,打死潘家菊后要找婆娘有的是,自己就生有四个姑娘嘛。他的前妻哑巴生下的长女已经有15岁了,12岁时他就欲行兽行,次次都是潘家菊以血肉之躯挡住。从12岁起,长女睡觉一直不敢脱衣服,随时都要防止禽兽不如的父亲……

        儿子的命运也不比姐妹们好,8岁不到时就和11岁的姐姐不分天晴下雨,每天去一里多路外的河坝背石头砌房子。两年过去了,家里住的房子全是用他们姐弟二人背来的石头砌的。尽管5个孩子中才有小云一个儿子,余大田不仅没有一点父爱,还简直不如禽兽。有次见儿子吃饭多了点,就找来火钩钩破了儿子的喉部,小云一个多月是咽汤度日的。

        “起码有我在,余大田不敢对儿女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这是潘家菊忍辱偷生活下去的原因。

        从结婚的第二年开始,由不断的辱骂殴打发展到1990年的严厉拷打,到了1991年后,余大田毒打妻子的次数不断增加,次次都是以刀相逼。有一次他想显示刑场上那种执行枪决似的威风,竟令潘家菊在前面带头示范,5个孩子在后面一字儿跪下,余大田左手执刀右手执棍在旁边监视,威风抖尽后把潘家菊的头向后扳仰,匕首抵住喉咙向里面刺。求生心切的潘家菊忙用双手抢刀,他见匕首被抓住,得意地往左一划往上一抽,她的喉和双手顿时血淋淋的……

        潘家菊不分白天黑夜地挨打,真可谓度日如年,她盼孩子们快点长大早点远走高飞,尤其是几个女儿,生活在毫无人性的父亲面前的结局可想而知。可是余大田不想让潘家菊活到儿女长大那天。

        一九九四年农历七月二十七日,余大田白天把妻子揍得半死,临睡前的拳打脚踢使潘家菊的全身散了架。

        二十八日深夜,睡到三点过后,远处传来鸡鸣声,余大田全身赤裸地在妻子身上发泄完兽欲,把炉火盘上的铁棒摸来撬开火炉,搬下楼上的板子搭在火炉上,顿时屋里闪耀着熊熊的火光。像农村杀猪一样拉一条大板凳横在屋子中间,事先准备好的刀子叼在嘴里,一步跳过去把潘家菊拖下床。她使出浑身力气挣扎。他见无法拖到板凳那儿,就将潘家菊的手用脚踏住,闪着青光的刀子在余大田的狞笑中挨近她的鼻子。

        潘家菊见毁容难免,就苦苦哀求:“大田,跟你生活了这么多年,求你少割一点吧!”

        “再讨价还价?惹老子不高兴,一刀宰了你!”

        五官端正的女人的鼻子,被和她生活了12年的丈夫手中的刀一刀一刀地削掉,上嘴唇也被割掉了。

        每削一刀落下的肉全丢进火炉中,小屋里弥漫着难闻的焦臭味和血腥味,连余大田也忍不住呕吐了……

        割了妻子的鼻子,余大田却心安理得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痛昏又痛醒的潘家菊躺在灰坑里,血将灰坑浸湿了,胡乱抓在鼻子上掩住的破烂衣服被血湿透。她在昏迷中煎熬到天亮,早上起来出去溜达的余大田恶狠狠地叫儿子喊他妈下来缝衣服。

        二十九日是街天,赶场的人见潘家菊的鼻梁上系着白纱布,坐在窗前缝衣服,胸前缝纫机的机板上滴满了鲜血。

        一传十,十传百,一会儿几百人汇集到余大田的家门口观看。为了让更多的人欣赏自己的得意“作品”,余大田竟毫不知罪地将潘家菊赶出门外,一把扯下纱布,围观的群众纷纷逃了。

        潘家菊的样子,已经不是人样了。

        群众走了,丧心病狂的余大田在屋里焦躁不安地等待黑夜到来。不知今夜又要被割去双耳或剜掉双眼的潘家菊终于鼓起了逃走的勇气,在余大田出去上厕所时,潘家菊飞快给几个孩子使了个眼色,猫着腰钻进屋后的包谷地。她在火热的太阳炙烤下,本来有残疾又加之被毒打,双脚动弹不灵还得用双手当脚爬着,因不敢在路上露面,一直是在坎坷不平的包谷地里爬行,遇到地埂干脆滚下去。高大的苞谷秆和锋利的叶片又把她本已干涸的伤口重新划出了血。这样从中午一直爬到天黑,一公里多的“路”已经成了一条血路。

        余大田腰里别着磨得锃亮的漆刀,发疯似地到处找潘家菊。他挨家挨户地寻查,谁家稍有不从便以刀相威胁。夕阳坠下山去,爬得满身见血的潘家菊实在挪不动身子了,在好心人的关心下,她娘家人得知消息寻来,余大田才落入了法网。

        余大田被逮捕,大快人心!县人民法院初审那天,县城各机关单位的妇女不约而同地来了,刑事审判庭里座无虚席,连过道上也挤满了人,庭内、庭外妇女的眼泪湿了衣襟。

        有个叼着烟杆的老人问:假如余大田被判死刑成立的话,能不用枪打,用五马分尸或千刀万剐吗?子弹结束他41岁罪恶的生命。

        这时,大家发出同样的呼吁:郭家河希望把这个天收的押来这儿了结,我们不浪费国家子弹,郭家河的人有办法让他不痛快地死去!

        可怜的是才32岁的潘家菊,因全身伤痛的折磨和腿残,无法去几十里外的县城观看恶魔被押上审判台的情景,听不到检察机关对恶魔的指控。

        1995年5月30日下午两点半,镇雄县人民法院代地区法院终审的日子已到,余大田被宣判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死有余辜的余大田满脸苍白,在法律文书上按下不上诉,服从判决的手印。然而,在屈指可数的活着的日子里,他是否有所忏悔?

        不久,子弹结束他41岁罪恶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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