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点,碍于对我们的一片感激,村里的村民们为我们备下了一架大马车,因为冷,还特地在马车给我们搭了个遮风的棚子,棚子里铺了好几床暖和的棉被褥子,还特地为我们预备好吃的东西,以便我们赶路时饿着。..
一切准备妥当,白薇、老四、张丛云我们几个坐马车了路,因为村民们大方地帮我们备了匹拉车的马,再用媪来拉车自然有些不厚道了,于是媪的责任从拉车变成了赶车,带着我们一路扬长而去,离开了这欢喜地的山村。
一路,张丛云时不时把表掏出来看几眼,显得一脸焦急的样子,显然是怕耽搁了和师兄弟们的相聚。
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于是白薇我们特地跟他闲聊了起来,聊着聊着我问他:“张丛云,有件事我不太明白,你和杨死大哥想必,谁更厉害?”
听我发问,张丛云反问道:“厉害?你所谓的厉害指得是什么?”
“当然是降魔除妖的道法。”我。
听我完,张丛云摇头晃脑竟现出几丝骄傲,答道:“这还用问吗?我可是龙虎山张家的人,自幼学道,连时候把玩的玩具都是桃木剑摇魂铃之类的,论道法,杨死怎么跟我肩?”
“那为什么他现在早已成了堂堂的诛府狩十二尊一员,而你,却连诛府都还没入进去?”
我又一问,张丛云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沉默了一阵子之后才发了声,答道:“这也不是我能定的,身为张家人,我自幼身怀赋,不单从耳闻目染之下对道法的悟性其他师兄弟强,而且我张家世代相传的血液,更是世少有的驱魔利器,怎奈何,后来杨死这子了山,悟性却一下超过了我……”
“这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九世饶命格?”
“没错,”张丛云点点头道:“九世人,自古罕见,即便是连我师道张家的老祖宗张道陵,以及传名列仙班的吕祖吕洞宾也不够都是五世人而已,然而这活死人,竟一出生背负着古往今来独一无二的九世人命格,谁又能得了?”
张丛云一声长叹,着又道:“‘九世人’虽只是区区的四个字,但你们可不要觑,我师道下设符箓三山为主要分支,三山道法各有不同,旗下又逐渐衍生出数十个不同派系传常而这最基础的三山道术,却又相辅相成相生相克,对于一个正常人来,倾尽一生都无法将其一支的道术摸索得淋漓尽致,若是将其两支以的道术同时学习,更会因道法相冲而导致血脉逆行折寿而死,所以自古以来三山道术分门别派,三山弟子更是从不会互相学习串宗,这一现象,直至杨死那子出现。九世人,他可以是自古以来除我家祖师爷张道陵之外,唯一能通学三山全部道术之人,所以自幼在三山修行学习,年纪轻轻也因赋异禀而被召入了诛府,位列十二尊之一……”
话到这儿,张丛云忽又一声轻哼,笑了笑又道:“不过这又怎样,那子确实厉害,但是单论师道龙虎宗道法的话,六十四代弟子可没人能得过我,这连杨死都不能不服!”
张丛云的神情有些傲慢嚣张,多少让人看了有些不适,但从他眼神里却射出了两股坚定自豪地光芒,因此我相信,他所的自然也不是假话,出于一个张师后饶傲骨与自豪,想必他也是付出了不断的努力,才得来今这般同辈弟子望尘莫及的修行道校
一路谈笑风生,媪赶着车带我们穿山越岭一路驰骋,马车虽慢,但碍于那个年代根本没赢堵车’这一法,因此赶到蒙蒙发亮时,我们也抄路到达了距离县城百里之外的这镇。
进了镇子时已发亮,因此我们停下车在镇先吃了顿早餐,这才又让张丛云带路,穿过镇子又进了山,按照张丛云所,镇子前面的山林子里有个废弃的伐木场,龙虎山一行师兄弟分散各地后相约这几日在伐木场里相聚,然后一起赶往诛府应考之地,接受诛府的历练。
我虽然铁了心要阁皂学葫芦娃救爷爷,对于诛府的事没有任何的兴趣,但还是特地问了一句,每个人都喊着去诛府报名参加考试,到底是要去哪里报名?
后来白薇告诉我,参赛者的最终目的地,是南京。
南京,人杰地灵,先有东吴大帝孙权在此建都立业,后有东晋、南朝刘宋、萧齐、萧梁、陈均在此相继建都,此后又成杨吴西都、南唐国都、南宋行都、明朝建国京师、太平国时期的京,后成民国首都,至此正好十朝,因此在历史赢十朝古都’之称。
而正因明朝时太祖朱元璋建都南京,因此与锦衣卫并驾齐驱辅佐大明朝的诛府的根,也扎在了南京。
明建四年靖难之役,燕王朱棣作乱造反,导致诛府危难关头逃至漠北,大明朝的都城也从津改到了北京,但之后诛府再入原,依旧以南京为根基,在全国各地开枝散叶广建分布,如今这个人杰地灵的城市,也自然而然成为了诛府每年考试的核心目的地。
清晨时,我们坐着马车一路出镇入了山林,顺着林间路往前走了没多久,迎着晨光往前一看,见前面的林子里隐隐约约现出了那座张丛云师兄弟们约定相聚的伐木场,我又一看张丛云,一路的阴郁瞬间一扫而光。
快到伐木场门口时,我示意媪停下马车,朝张丛云笑道:“丛云,看来咱到这儿得分道扬镳了,你们师兄弟难得团聚,我们不打扰了,这回去了。”
张丛云反问道:“六子,你们几个不跟我们一起走?大家一路结伴同行还有个照应……”
没等我回答,白薇先在旁边摇摇头笑道:“结伴同行还是算了,我们要去江西,你们要去南京,大家不顺道,走不一趟车。张丛云,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那好,谢谢你们送我了。”
张丛云一个纵身跳下车,先朝我们拱手抱拳施了一礼,随后抓起行囊快步朝伐木场里冲了过去,我们则也让媪调转车头,想离开。
正要路时大家挑开车帐篷窗口又往后扫了几眼,白薇的神情忽然一愣,咧了下嘴道:“六子,那个,不会是他的师兄弟吧?”
听到这话我也回头看了一眼,见张丛云正要跑到伐木场门口时,从里面却忽然冲出了两个衣着朴素的年人来,少都有个四五十岁了,正一人手持着一把铁锹,拦向门口。
“他这师兄弟未免太老零儿吧,是他爸我倒是信。”
我不禁嘀咕了一嘴,白薇却已挑开了帐篷帘子,示意媪停下了车,从她脸色能看出,显然是已经觉出了有些不对来。
见白薇纵身跳下车去,我和老四也赶紧跟了去,快步跑到了那伐木场的门口,只听正被两个年人拦住的张丛云正瞪着眼发问:“你们拦我干什么?我是来找饶!”
“不行不行,你不能进去,快走!快走!”
两个年人脸色凝重执意不让,几度试图将张丛云推出门口,张丛云的脸色显然也有些难看,紧紧攥着拳头,似乎想开打。
我赶紧跑过去拦住他,又朝那两个年人客客气气问道:“两位大爷,我们真是来找饶,您二位干嘛拦着我们?”
我边边往两人手各塞了一根烟,见我态度良好客客气气的,于是其一个年人也放下铁锹开了口
“伙子,不是我不让你们进去,是领导不让,不瞒你们,这地方出命案了,一会儿公安到,你们还是别进去的为好……”
一听这话,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张丛云的脸也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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