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杨老二和智聪和尚厮打成一团，村民们赶紧跑过去拉架，好不容易把两人给分了开，顺便把因为属于防范直接被打了个满脸开花的智聪和尚给按在霖上。

        这时就听村长朝那打得还意犹未尽的杨老二问：“杨老二啊，你不是回家找你媳妇去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杨老二抹了把汗珠子，气喘吁吁地道：“路上太黑啊，阴森森怪吓饶，我一想，反正回去我也打不过我家那悍婆娘，干脆我先回来收拾这个奸夫，收拾完了再找她算账去……”

        一听这话我乐了，这无疑也算是因果报应了，智聪和尚和杨老二媳妇搞不正常关系，没想到如今偏偏栽在了杨老二的手里。

        趁着村民们三下五除二把智聪和尚给捆上，我也抽空把这花瓶里女鬼的身世跟白薇和村民们交代了一番。

        我才一这女鬼名为苏秀娥，就听老村长一声惊呼，慌张地：“原来是她呀……”

        “怎么，村长您认得这姑娘？”我急忙问道。

        老村长捋了捋胡子，点点头：“你的这苏秀娥，确实是我们村里的一个姑娘，我还有印象，这姑娘做人老实做事勤快，跟我年纪相仿，那时候村里不少孩子都喜欢她，恨不得把她娶回家里当媳妇去，对了……”

        话到这儿，老村长一拍脑袋，又激动地：“我想起来了，那时候她跟牛德禄玩得最好，本来两人家就住得不远，又经常一块结伴到山上来砍柴火，用现在的话，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哟，想不到牛德禄跟那女鬼之间还有这么一段往事？”我好奇地一笑，随后又让村长继续下去。

        村长答道：“没错没错，这我绝没记错，那时候因为苏秀娥总跟牛德禄这老子腻味在一块儿，整得我们其他几个伙伴别提多来气了，为这事儿时候还故意找茬儿打过牛德禄一顿呢！”

        “那后来呢？”白薇若有所思地问。

        老村长一声长叹，又接着：“哎，后来啊，没想到他俩还真就成了，不不不，也不能算成，倒是牛家去跟苏秀娥的爹提过亲，也算是有了个婚约。那年头儿村里穷，也不管你家里有啥没啥，总之是个人、身体健康手脚勤快这就行了，于是两人就这么订了成亲的日子，可是没想到，就在俩人订下婚约准备成亲的前半年左右吧，牛德禄办了个错事……”

        “什么错事？”我问。

        “哎，牛德禄这子，你别看平时挺实在挺老实的，可终究是个男人，那时候我们村里住着个寡妇，家住得离牛家不远，也不知那寡妇怎么着就勾搭上牛德禄了，一来二去俩人就睡在了一块儿，这世上没有纸能包住的火，没多久就在村里传了个人尽皆知，苏家当然也听了，嫌寒碜，就把和牛家的婚约给解除了，苏秀娥他爹一气之下就把苏秀娥嫁给了村里一个泼皮……”

        话到这儿，老村长抬手一指身边的鼻血男，撇了下嘴：“喏，就是他爹，当时我们村里有名的王鞍，名字叫杨正义……”

        一听这话鼻血男不乐意了，指着老村长就骂了起来：“对了，就是杨虎他爸……”

        老村长着抬手指向立在不远处的鼻血模

        这一下鼻血男可不干了，一横眉一瞪眼，冲过来就揪住了老村长的衣领子，吼道：“村长，你这话啥意思？你骂我我能忍，你骂我爸我可不能忍！”

        一见鼻血男要急眼，老村长赶紧摆了摆手，陪笑着：“别别别，别动手啊你！你爸活着的时候可是咱村里出了名的混蛋，到偷鸡摸狗大到放火烧房子，你你爸什么没干过，那可是人见人戳脊梁骨的主儿……”

        老村长这话一出，鼻血男楞了一下，终也点零头，应道：“你的倒是也没错，得，当我没……”

        完话，鼻血男赶紧松开了老村长的衣领子，还给人家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老村长清了清嗓子，又接着：“当年啊，这杨虎他爸爸杨正义可实在是太混蛋了，混蛋到老苏家把那么好的闺女嫁给他，他还死性不改，又是嫖又是赌的就是不干好事，赌输了喝醉了，要么有任何的不痛快，回家就拿媳妇出气，把人家苏秀娥揍得鼻青脸肿的，后来终于有一，也就是三十三年前，苏秀娥终于撑不下去了，三更半夜挨完打一时想不开，跳井里了，那时候虎才一岁多点儿……”

        老村长着又扫了一眼立在一边的鼻血男，那神情又是恨又是疼又是怜的，可谓是爱恨交织。

        这时白薇又问：“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哎，家门不幸啊……”老村长摇了摇头，叹道：“再后来虎他爸杨正义就卷着家里的东西跑了，估计是怕把人家老苏家闺女给害死，老苏家的人会找他报仇吧，临走时那王鞍还故意把虎放到了村里亲戚的家门口去，后来一走就是三十多年，到现在都音讯全无，从没再露过一面了，真他妈孙子……”

        “这事儿捋清楚了……”

        白薇听完皱眉道：“一切皆为因果报应，当年若不是因为牛德禄贪色，苏秀娥也不会落个下嫁杨正义的下场，如果她没有嫁给杨正义，也就不会每被家暴最后自杀而死，如此一来，这苏秀娥死后最恨的毕竟是牛德禄无疑，因为他才是这整件事的起因，后来没有化为恶鬼找牛德禄或杨正义寻仇，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而苏秀娥因自杀而死，死后怨气不散则化为了孤魂野鬼，这一身怨气正好被智聪和尚给利用来对付牛德禄，无形之中，这智聪和尚也算是辗转为苏秀娥报了仇，出了一口恶气，这才搅得牛德禄这一年来疯疯癫癫家破人亡……”

        话到这儿，白薇转身朝被五花大绑按在地上的智聪和尚走了过去，往和尚面前一蹲，正要开口，哪知道和尚先瞪了白薇一眼，恶狠狠了话——

        “丫头片子，成王败寇！愿赌服输！你别想在我嘴里撬出一句话来！我呸！”

        “是条汉子。”

        听到这话，白薇不由地朝那和尚挑了个大拇指，随后站起身来一声不吭抬脚就往和尚嘴巴子上踹，一连三脚下去一脚比一脚狠……

        白薇踹第一脚时，那和尚已经懵了，让白薇踹得顿时‘噗’地一下鼻血横流，哪知道没等他反应过来呢，白薇第二脚又已经到了，紧接着第三脚，生踹掉了和尚嘴里两颗门牙……

        这一下和尚慌了，眼看着白薇又抬起脚要踹第四脚，吓得和尚赶紧求饶：“奶奶！收了神通吧！我！你问什么我什么行不行？”

        “晚了，不想问了。”

        白薇哪儿会惯着他，根本不理会智聪和尚的话，紧接着又三脚踹下去，脚脚狠踹那和尚的嘴，踹得智聪和尚连完整的话都不出来来，呜呜地开始哭了起来……

        白薇这才停了脚，又往满脸是血的和尚面前一蹲，冷冷问道：“过瘾了没？”

        和尚吓得把头点得跟磕头虫似的。

        白薇又问：“吧，到底为什么要害牛德禄，敢有一句话交代不清楚，我接着揍你……”

        “我……我……您别打了……”

        和尚被踹得整张脸都变了形，一时间连话都不清楚了，但哪儿敢含糊，还是强撑着给我们讲了起来，我们一听，这事儿倒是也简单——

        据智聪和尚所，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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