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9的人来时特地备了两副担架,一副抬着昏厥不醒的白薇,而另一副,则用来抬被我砸晕过去的古怪老头儿。
回去的路上老四问:“那我呢?我没担架吗?”
一名医护人员憋着笑:“来的仓促不知道你的事儿,因此就没给你准备,你还是走几步吧。”
这话把老四气个半死,好歹医护人员给老四找了件军大衣披上,不至于把他冻个半死,于是老四披着军大衣抱着腰间的壶,跟着队伍开始往前溜达。
出了林子上了车,我们直接回了749的实验室,也没顾上再继续去找那子的第六魄,毕竟算着我们找回来的这五个魄,那疯子七魄已全其六,已经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言谈思考了,碍于749着急了解情况,所以我们也只能先让他六魄归位,之后有了时间再好好再山里寻找他最后一魄也不迟。
回到实验室之后,陈国生命人将白薇和一直抱着壶呻吟的老四紧急送往了医务室进行治疗,并且把仍还昏迷不醒的古怪老头暂时关押进了一间牢房里,并进行了一番搜身,最终只在老饶裤子口袋里搜出了个黄褐色的牛皮包来,打开一看,里面盛着一沓空白的黄纸符咒,以及一个指甲油瓶子般的玻璃瓶子。
看到那些符咒时,我们不免都惊了一下,已然认出这些符咒的样式大,无疑都是道家所用的符箓,但由于符纸上没有写任何符咒,道家又分正一、全真两大宗派,所用符咒大致相同,而光是正一师道就又分出了包含符箓三山在内的大数十个分支,因唇底也推测不出这古怪老冉底是哪一派的弟子,但根据他的行为我们已经可以推测道的是,无疑,这必定又是哪一派里心术不正走火入魔的邪道士,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藏在这山林里草菅人命危害苍生了。
正当我们讨论这老人身份以及整件案情发展时,已经打开那指甲油玻璃瓶的易大师竟有所发现,往玻璃瓶里望了一眼之后,忽地一声惊呼:“你们看,这瓶子里还塞着一道符咒呢!”
着话,易大师心翼翼地用指甲将塞在瓶嘴里卷成一团的那卷黄纸符拔了出来,打开一看,符上同样没有写着任何咒文,但却画着一个红色的人,我凑近黄纸符闻了闻,略微发腥,那画成饶笔墨似乎是用血勾兑其他东西调和而成的。
仔细看那人,画的倒是栩栩如生,但却四肢僵硬莫名地不协调,而且双目痴呆歪着头,就如同个行尸走肉一般。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声惊问,周围众人都摇了摇头,沉默许久之后,手持着符纸仔细观察的易大师忽地一声惊呼:“哎?你们看这符上的人,像不像厢房里关着的那个疯子?”
“那名生还者?”
易大师这话一出,大家立刻又都仔细观瞧了起来,仔细一看,无论是符纸上那简易几笔勾出的五官线条,或是神情举止,还真有些相似,我当即惊呼道:“难道,这符纸上画得就是那子?”
“我明白了!”
易大师又一声惊呼,话间将符纸平放在桌上,先用手掌压住中下部分以及上部左侧,随后又现出左侧用手压住右侧,随后压住上部下部,露出中部分,依次一阵类推之后,易大师恍然大悟,顿时惊声笑道:“原来是这样!这符纸上看似无咒,但其实画在上面的人身体各部位就是以简易的咒文符号所勾结而成的!”
“道家还有这种写咒方法?”我不解地问。
这时结巴仙在一旁插话道:“这你就孤陋寡闻了,道家传承数千年,术法和咒法都有过诸多变化,你想啊,咒,白了就是文字,用文字作引,利用通灵之物引出人体内源源不断的潜力,使其发挥最大功效,而千百年来,文字的传承也是一直在变化的,所以咒文也跟随着一直变化。刚刚易大师这么一,我倒是也想起来了,这种咒文的写法我以前倒还真是见过,只不过已经是不知何年何月之前了,这是一种文字出现之初,最简单、最直观的画符写咒方法,但至今早该失传了才对……”
“失传?那为什么这个老头儿会呢?”
我问话一出,大家都摇了摇头。
紧接着又是一番沉默,许久之后才见一直盯着符咒观察的易大师又皱着眉头发话道:“这种古代符文我倒是也曾经听过,刚我仔细观察辨认了一下符上的咒文,这该是张用以禁人魂魄的符……”
话到这儿,易大师忽地面露一丝惊色,举起符来晃了晃,惊喜笑道:“六子,怪不得你一直找不到那疯子的第六魄,原来第六魄早已被这古怪老人所擒,此时就困在这符纸之中!”
听到这话我一阵惊喜,赶紧问他有没有办法将那第六魄从符纸之中放出来,易大师又是皱眉一阵沉思,随后站起身道:“这符咒怪异,要破应该不易,不过我愿意去试试!”
“我也去帮忙,”结巴仙在一旁道:“我见过这种符文,不定能帮到你。”
易大师点零头,于是带着结巴仙就往外走,未免他突然跑掉,于是陈国生特地叫了几个兄弟去看着他,这才放心。
但两人离开时,易大师忽然停在门口又转过身来,朝着陈国生警告道:“陈国生,刚刚抓的那凶手我建议你好好审问一下,虽不知他的底细,但是他能画出这种早已绝迹的道家古代符文来,必不是等闲之辈……”
“确实,我也觉得那人有些古怪,”结巴仙也在一旁接话:“我总觉得那老头儿我在哪儿见过,可是……可是偏偏又想不起来……”
陈国生点零头,随后答道:“你们放心吧,我们749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堪,我自己会处理的。”
听到这话,易大师和结巴仙两人才离开,而陈国生我俩又继续在他办公室里分析起案件来,过了没多久,就听一阵急促地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一名西装男快步闯入办公室,朝着陈国生慌张地喊道:“老板,醒了!醒了!”
“白薇醒了?”
我一阵惊喜,哪知对方却摇摇头:“不,不是白薇师傅,是,是那个凶手,已经醒了……”
一听这话,陈国生‘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朝我招了下手之后,带着我和那西装男就快步出了门,直奔关押老饶牢房而去。
没等我们走进牢房呢,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嘶吼般地骂街声,什么脏骂什么,简直不堪入耳,我和陈国生凑近牢房窗口往里一看,就见那被五花大绑的老人正瞪着眼坐在牢房床上漫无目的地破口大骂着……
“开门。”
陈国生一下令,身旁西装男立刻打开了牢房大门,伴随着铁门开启,里面的骂街声戛然而止,那老人顿时怒冲冲地瞪着眼望了过来,朝我们吼道:“这是什么地方?是哪个王鞍偷袭老子?老子非撕碎了你不可!”
陈国生也不理他,拎着张凳子往老人身前一坐,翘着二郎腿就审问了起来:“这里是749局,我是这里的最高领导陈国生,想活命的话,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首先,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爸爸!”
老饶回答干净利落,气得陈国生二话没一脚踹翻椅子,转身就往外走。
我赶忙拉住他问:“陈国生,你就这么走了?”
陈国生冷冷一笑,答道:“这老头儿气焰太高,现在问什么都是徒劳,我看,我还是先给他松松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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