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个臭子,毛都没长齐呢就敢占老子便宜?”
一听年轻人这话,老四气得冲上去又要攥他衣领子,却听白薇在旁一脸严肃地阻止道:“四哥,别冲动。”
这话完,白薇又转对年轻人,笑了笑道:“我听过你,原来你就是茅山宗下属分支-清微派的燕七,十六岁加入诛府,传闻中不输九世奇人杨死的道学才……”
听到白薇的恭维,那名叫燕七的子难免有些自鸣得意,摆摆手笑道:“好好,看来我名声倒还真响。”
白薇笑了笑道:“那是当然了,诛府里的少年高手可不多,据近年来就三个人最初风头,能算得上少年才,第一个是我哥白龙,第二个是茅山派的九世奇人杨死,第三个可就是你子了……”
“你哥?御史白龙是你哥?”
一听这话,那燕七的情绪竟莫名地激动了起来,一时间脸上又是惊又是喜,朝白薇继续问道:“看你年纪扮相,难道就是源宗的琉璃师白薇?”
“没错。”白薇点零头。
这一下,燕七更激动了,拖着伤腿跑到白薇面前一声惊呼:“太好了!你们是要去南京参加诛府的入门考核是不是?回头有时间,你能介绍我认识御史白龙吗?杨死也行,听你们一块做过不少大事!他俩可一直都是我的偶像,这辈子要是能和他俩一样,死都值了!”
白薇听完笑答道:“呵,你也入诛府有一年时间了吧?连我哥都知道你,你竟然都不认识我哥?”
“哎,你哥贵为诛府十三道御史台的左都御史,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哪儿能见得着他,”燕七叹了口气,神情没落地道:“其实也怪我,我要是当初报名进十三道御史台,不定就能每跟他一起行动了,可我那时候什么也不知道呀?要不是我师父逼着我去参加考试,我连诛府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后来考试通过了,他们又要我在四大机构里选一个自己最感兴趣的,看我合不合适参与进去,可我对哪个都不感兴趣,后来就写了四个纸条抽签,一抽就抽到了九州镇抚司……后来才知道白龙是十三道御史台的头头,我再想改,人家不让了……”
那少年得兴起,话到这儿竟眼睛里转起了泪花来,全然不顾那被烧死的钱串子已在烈火之中完全化为了灰烬,更不管周围已有听到枪声和喊叫声,都跑出来开始围观……
见少年跟白薇连连抱怨个不停,抱怨完竟又开始如个‘迷妹’似的追问白龙喜欢什么、爱吃什么、爱听什么歌儿,一时间把白薇也搞得有点懵。
我赶紧凑上前去,打断他:“那什么,兄弟,咱是不是应该先处理一下现场,也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来?你看,周围不少老百姓都出来看热闹了,现场就这样放着不太好吧?”
“嗨,你这就是瞎操心,”燕七不耐烦地白了我一眼,抬手一指那在火中化成灰烬的钱串子,又道:“那东西早就烧得没模样了,老百姓哪儿知道是怎么回事,顶多觉得是恶意纵火外加流氓打架,你看看你们几个,拿着捕横眉立眼的,你们不是流氓都没人信……”
我越听越气,问道:“你们诛府的人话都这么欠儿吗?”
“那倒不是,就我一个。”
燕七着站起身来,又接着:“不过这儿确实不是话的地儿,走吧,我带你们去个安全的地方,咱再细……”
“那现场……”
“放心吧,一会儿会有人来处理的,不劳你们几个外人操心了。”
那燕七的倒是轻松,着话一瘸一拐就往前走,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白薇我们自然也没再多什么,趁周围一片杂乱,又是围观百姓议论纷纷,又是有人大喊救火,我们一行人趁机跟着燕七混出人群,随后又绕进了一条胡同里。
穿过了两条胡同,我们距离烧死钱串子的事发现场已经差不多离了两三条街远,随后,燕七把我们带到了个位于街角的卖铺门口,掏出钥匙打开卷帘门,就把我们都带了进去。
进了门,开疗,只见卖铺里一层层货架子上满满登登的商品琳琅满目,燕七摆摆手嘿嘿笑道:“想吃什么自己随便拿,当初诛府派我过来问我想弄个啥产业做伪装,我就是看中开卖铺好吃的多,才选的这个,没事,随便吃,吃完了诛府出钱管送货……”
听他都这么了,于是老四、霏我们都没客气,毕竟一整了都还没好好吃饭,于是大家抱起火腿肠面包饼干就狂吃了起来,而燕七则边边走进了里屋,再出来时,手里端着一盆温水,还拎着一个药箱,往柜台前一坐,撕开裤腿就开始擦拭腿上的伤口……
那伤口是枪声,被陈国生一枪击中后留下的,好在子弹只是从腿肚子擦了过去,子弹当时就射进了墙里,没伤及骨头,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这么轻松了。
边擦拭伤口,燕七边又摆出一副极其失望地模样看向了陈国生,摇着头叹了口气道:“我以前就听你们749局的人办事外行,如今一看,还真别怪我们驱魔界的人瞧不起你们,你们也太虎了吧?见人就开枪?幸亏这一枪是打腿上了,这要是打我脑袋上,你们诛府能饶了你们不?”
陈国生也是满脸地歉意,连连赔不是道:“对不起,是我不对,当时看你攻击六子,我心里太着急了……再了,你为什么打扮得跟我们要找的蒙面人一模一样?他那身黑袍红巾,不是闾山教的打扮吗?”
“哦?看来你们早就见过他了。”
听陈国生话到这儿,燕七脸上的神情严肃了起来,白薇见状,赶忙问道:“你也知道那个蒙面人?”
“当然了,这几个月我没少跟他过招,那人可不简单,有点道协…”
“他是什么人?”白薇又问。
燕七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因为他亲自出动时向来都是用红巾蒙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们所不错,他确实是闾山教的弟子,只不过闾山教向来行事神秘,我们诛府曾试图和闾山教取得联系,以便确认此人真实身份,但都没得到回应;还有,今晚你们遇到的那条钱串子,就是他饲养出来的,这人已经在扬州作案两年有余,至少指挥那些钱串子害过六七十人……”
“六,六七十人?”陈国生听完一惊,忙又问道:“这怎么可能,不是二十余起案件吗?”
“二十余起?你这数据是从市局弄来的吧?”燕七笑道:“这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数据而已,这凶手做过的案件远比这官方数据要多得多,而且,被他残害的可不光是城里的居民,两年来,九州镇抚司连续派来四名镇抚使到扬州来查这案子,都神秘失踪了,我是第五个,大约四个月前才刚被派来的……”
听燕七话完这些,白薇又问道:“燕七,既然你也知道我们不是坏人,那能不能跟我们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到这儿,白薇扭头看向陈国生、老四我们三人,眼光突然变得凌厉凶狠,吓得我们三个浑身不由地一哆嗦,只觉得后脊梁骨一阵发寒。
只见白薇紧咬牙关,那神情恨不得要把我们仨生吞活剥一眼,随后从牙缝里又挤出一句话来——
“包括这仨傻子今晚做的好事儿,我也想原原本本的听听……”
燕七赞同地点零头,答道:“姐,你这话的真一点儿没错,这就是仨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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