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爷诚心相邀,白薇我俩当然也不好推辞,于是跟着常爷进了堂,我们进去时我回头又朝院子里扫了一眼,常爷的徒弟胜子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并将那只被照在玻璃火罐下的双头蝎虎子关进个笼子里。
进了堂之后,常爷先给白薇我俩各倒了一碗茶,又摆下瓜子果盘后这才坐定,笑问道:“二位从哪儿来?”
“黄家沟子。”白薇斩钉截铁答道。
听白薇话一出口,常爷顿时眼珠一转,随后又笑问道:“黄家沟子,这地方我知道,前些年还去过一次,不过没听此处出过什么个高手,看姑娘身手撩,一招一式见真功夫,莫非是近年来新起的高手?”
一听常爷语气,白薇我俩猜到他绝对是话里有话,白薇倒是痛快,索性斩钉截铁地道:“您老别跟我们兜圈子了,您师承茅山派毛方道长,黄家沟子那边出过什么事儿,您还能没耳闻?没错,我是阴阳道的白薇,当初茅山、五龙山二道相争之事,便是我们引发的……”
“哈哈,果不其然,老道在此见礼了……”
常爷着站起身来,一手竖剑指,另一手手指从下托住,双掌举于胸前朝着白薇我俩施了施礼。
这是道门的礼节,手摆在什么位置什么高度,与辈分有关。
按理,白薇的师傅乃是当世侠,理论同茅山派的毛方道长是平辈,因此源宗与常爷也能勉强算是平辈,施礼时双手诀印高度应该持平,不过碍于阴阳家与茅山派不属同流,又碍于常爷的年岁白薇要大许多,处于谦虚,白薇还是将掐诀的双手高高举起至额头处,行了一个后辈礼。
白薇年纪,施后辈礼谦逊这情有可原,然而她这举动一出,却把我给急坏了。
我是白龙的徒弟,理论白薇是我的师姑,她施了后辈礼那我咋办?
一时之间没别的办法,又见常爷掐着手诀开始朝我施礼,一着急我索性跳凳子,双手往高一举差点碰到房梁,低着头朝看愣眼的常爷嘿嘿一笑:“常爷!有礼有礼!”
“额,坐,坐……”
施过了礼,我们三人这才又落座,边喝着茶边闲聊了起来。
东拉西扯了一会儿之后,常爷才问了正题,抿了一口茶:“二位途经簇,可是要去南京?”
“没错。”白薇笑着点零头,答道:“我们确实是要去南京,参加诛府的审核考试。”
白薇这话完,常爷顿时面沉似水,神情变得怪了起来。
白薇见状,立刻又问:“常爷您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们去南京,有什么不妥?”
听白薇话一出口,常爷一声长叹,摇了摇头:“白薇姑娘,我并非诛府人,有些事原本不该多搀和的,但虽然你我素未蒙面,当初我师傅毛道长所引发的二道相争之事,我却有过耳闻。我师傅脾气差,那时不分青红皂白竟率领着山师兄弟们找你们源宗的麻烦,最后却多得你们相助才解了围,不然的话,恐怕我们茅山派必定会因那异人教损失惨重……”
话到这儿,常爷抬眼一挑白薇,抿了抿嘴,又道:“所以从这儿来,我们茅山派欠你们源宗弟子一个人情。有人情债再先,如今我们又有缘相遇,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们……”
“什么事?”白薇问道。
常爷顿了顿,随后一字一顿地:“你们不能去南京。”
“啊?为什么?”
一听常爷这话,我和白薇都愣了住,随后听常爷又:“身为正道驱魔人士,苦修多年无疑是为了能多为驱魔界出一份力,而加入诛府正是实现这一目标的最好机会,所以每年都会有人在诛府考核时跑去南京,这我理解。但是……但是今年不同,今年的南京,远前些年要凶险得多……”
“凶险的意思是……”
白薇一问,常爷又道:“我十七八岁的时候了茅山学道,后来再茅山待了二十多年,因厌倦了驱魔界的血雨腥风尔虞我诈,这才离山回了老家这边来,虽已退隐归田,但因茅山师兄弟众多,因此对驱魔界内的事还算有不少了解……大概在三前,我一个在诛府任职的师兄弟经过时来看我,才跟我提了件事……”
“什么事?”
“南京出事了……”
常爷正颜厉色地道:“自过年之后,南京诛府总部已拉开了选拔会程,每都有许多全国各地的驱魔人前往参赛,可是在大概四五前,南京一个考耗会所遭到了袭击,据是会场某处突然爆炸,紧接着一批日本人趁乱冲进会场大开杀戒,在场的十几个诛府行者以及二十六名前往考试的驱魔人殉难,负责在会场担任考官一职的心派鬼母洛秋萍也被偷袭,深受重伤……”
“秀秀他妈?”
一听这话,我大惊失色,白薇也瞬间变了脸色。
堂里一阵沉默,许久之后,白薇才紧皱眉头扫了常爷一眼:“日本人,是入侵原的日本阴阳师干的?”
常爷点零头。
白薇话锋一转,又问:“常爷,您是茅山派的老前辈,对行里的事有所了解情有可原,不过诛府的事儿,您没理由知道得这么清楚吧?诛府可不其他地方,出了这么大的事势必第一时间封锁消息,诛府的人能轻易将这事儿泄露给您?”
听白薇这么一,常爷顿时哈哈笑了两声,摇摇头:“哎,白薇姑娘你还真是聪明,怪不得当初我那些参加了二道相争一战的师兄弟们,都夸你这后生晚辈不简单,连我五雷师叔都夸你冰雪聪明日后必成大器……”
听到夸奖,白薇微微一笑,又问:“常爷,大家不如有一一坦诚相见,我没猜错的话,您是诛府的人吧?”
“也罢,我实话实了吧。”
常爷边边把一只脚踩到了板凳,随后脱下脚布鞋,竟从鞋垫下翻出了一块血红色的枭玉来,递到了我们眼前给我们看,随后道:“你猜的没错,其实我是诛府的人,隶属九州镇抚司,正是本地的镇抚使……”
话到这儿,常爷惭愧一笑,又接着:“并非是我有意隐瞒二位,只不过我们九州镇抚司成员负责在各地镇守,身份都需保密,不过二位既是我们茅山派的熟人,因此我也不再隐瞒了……总之,处于当初你们源宗弟子对我们茅山派的恩情,此次我才各地相劝,如今南京总部那边可谓是危险重重,我劝二位今年还是不要前往了,以免遇到什么危险……”
白薇听完朝常爷抱了抱拳,答道:“常爷,咱萍水相逢您竟告知我们这么重要的消息,还好心劝,白薇先谢过了,这事儿我们会好好考虑……”
白薇话时,我从桌子下面轻轻踢了白薇一脚,白薇扭过头来看我时,我立刻又给她使了使眼色,眼色的含义,白薇自然心知肚明。
正如白薇所,我们和常爷萍水相逢,这只不过是头一次见,他为什么要突然告知我们这些?我们又怎能轻信?眼前这常爷恐怕仍对我们隐瞒着什么,这让我不由地又提起了戒心来……
而这时我偷眼一扫常爷,见常爷脸的表情也明显有些僵硬,这更让我认定了心思,他心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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