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喧哗声,更多的749西装男闻讯冲了过来,而阿金银以及杨雪也都抢着冲出病房,护在了我和白薇的身前,试图我为们两个在那些西装男的阻挡下杀开一条血路。
749的人虽然都不是专业的驱魔人,对付妖邪异兽能力有限,但能被选进这种特殊部门工作的,几乎个个都身手撩,好不容易,大家才在杨死的带领下杀到走廊尽头。
我们的病房在医院三楼,闯到走廊楼梯口大家正要下楼,带头的杨死脚步却忽又戛然而止,直愣愣盯着走廊楼梯口不由地愣了住。
我们紧随杨死步伐而至,循着他目光往下一看,瞬间也都惊住,就见陈国生正一个人坐在楼梯转角的长椅上闷头抽烟,一见我们试图下楼,他这才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来。
“我太了解你们了,就知道你们在医院待不住,所以晚上故意赶了过来……”
“陈国生,你想怎么样?凭你一个人难道还想拦住我们?”
听我问完,陈国生没有回答,而是扔掉烟头站起身来,手在后腰处一掏,已然掏出一把手枪来指向了我们,才冷冰冰道:“六子,师傅,你们别怪我,这是我职责所在!身为749地方研究所的负责人,我决不允许有任何危害一方百姓安危的情况出现,哪怕是潜在威胁,也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你少拿着把麻醉枪吓唬我们,就算把我麻醉了,我倒下之前照样能一只手放倒你,你信不信?”
杨死瞪了下眼,着话抬腿就往前走,然而没等走下两三节楼梯,就听‘嘭’地一声枪响传来,陈国生已朝上空扣动了扳机,霎时间,几乎整个医院里都吵闹了起来,甚至能清晰听到就近二三楼的走廊里,在枪响后传来一声声呼喊和仓皇地奔逃脚步声……
大家瞬间都惊了住,只因听出那嘹亮地枪声绝不是麻醉枪该有的声音,我们没少和749合作,他们惯用的麻醉枪该是什么声音,我们再清楚不过……
“这可不是麻醉枪……”
陈国生话间调转枪口指向杨死,又沉沉道:“作为749局地方干部,我本身就有配枪的权限,用以应对突发情况,就算是迫不得已之下真开枪打死了人,只要符合情况,和当地公安机关沟通之后也能避免刑责。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别逼我,老老实实回病房去等待我们749的消息就好……”
陈国生话音落下,大家都不知该怎么应答,面对这真枪实弹的威胁,大家不免都有些慌张失措。
见我们不进不退愣在原地,陈国生顿时又道:“我不是在跟你们开玩笑,毕竟如果就这么放你们离开的话,我完全无法预计你们这群人冲动起来会干出什么蠢事,我也是为了你们着想,不想你们铸成大错!你们都别逼我,谁在往前走一步,我真会开枪……”
“那就……开枪吧……”
一阵沉默之后,杨死一身感叹,略显慌张地眼神中终于又射出如往常一般的凌厉光芒,不等话音落下,已坚定地往前踏出一步……
陈国生顿时眉间一阵,语气略显慌张了起来,皱着眉头朝杨死怒吼道:“我了你们别逼我,我不想伤害自己的朋友……”
“我也不能让你伤害我的朋友……”
话间杨死又已往前迈出一步,忽然猛一个箭步前窜,毫不犹豫地迎着陈国生的枪口扑了过去……
“杨死!”
一时间,慌张的不只是陈国生,白薇我们几个也全都惊了住,当即全然不顾危险地开始往前冲,如同争抢着要为杨死挡住子弹一般……
可杨死扑上去的太过突然,根本不等我们追上他的脚步,他就已第一个平陈国生的身前,抬手间狠地一拳朝陈国生脸上打去,几乎同一时间,我在陈国生颤抖的手中的那把手枪,再度喷出一道火蛇,‘嘭’,枪响了……
枪响的一瞬间,我心头猛地一颤,再往前一看,就见杨死打出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在了陈国生的脸上,两饶身影几乎同一时间翻倒在地……
“杨死大哥!”
大家再度惊呼出声,赶忙疯狂地跑上前去,把摔倒在地的杨死紧张地扶坐了起来,就见杨死紧咬牙关,似乎疼得厉害……
“杨死大哥,你怎么样?大夫!大夫呢!快来救人啊!”
我撕心裂肺地呐喊着,试图寻找杨死身上被子弹打出的弹孔先用手压住,然而……
然而在他胸腹部摸索了半,也没找到伤处,这时就见杨死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在我身上摸了个遍,还没过瘾吗?”
“杨死大哥,你……你……”
“你什么你,我没事……”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杨死竟已自顾自站了起来,晃了晃胳膊,身上全然没有一处伤痕。
白薇见状当即惊声问道:“怎么回事?刚刚陈国生明明开了枪的!”
“你们看上面。”
杨死着抬手往上一指,大家抬头一看,就见我们头顶上的水泥顶上,镶嵌着两个弹孔。
杨死又指了指倒在地上昏厥不醒的陈国生,笑了笑:“虽然职责所在,不得不拦住我们,可这子始终放不下心里的牵绊,关键时刻把枪口对准了上空……”
“那,那你怎么也倒下了?”我慌张问道。
“我也害怕呀,我从修行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过,就是没被子弹打中过,一着急就脚软了……”
话到这儿杨死自己先不好意思的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你们放心去找穆老先生吧,开陈国生的车去,这样能快去快回……”
“开陈国生的车?”
杨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倒是让白薇我俩有些不明所以,而这时就见杨死又朝陈国生一指,笑着:“你们看他手里是什么?”
听到这话我又特地朝陈国生手里扫了扫,就见他右手中还紧攥着手枪,而左手一直呈拳状半攥着,掌心里似乎捏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把他的手打开一看,竟是自己的车钥匙。
我心里一惊,没等反应过来,就听白薇在旁道:“看不出来这子还真够聪明的,看来是知道肯定拦不住咱们,碍于责任又不能不阻拦,所以故意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好戏,利用咱们来把自己撂倒,这样一来不单能卖给咱个人情,同时也尽了职责,回去之后不但不会被批评,恐怕还得受到嘉奖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豁然开朗,赶紧拿着车钥匙站起身来,就见杨死朝我俩摆摆手道:“你们快去吧,去找穆老先生问清楚白龙的是,不管结果如何,至少能让大家都踏实一些……”
我和白薇点零头,趁乱赶紧往楼下走,出了医院楼我很快就在街上找到了陈国生的奥迪车,开着车带着白薇连夜直奔了东坨镇。
虽然只去过一次,但是对穆老先生那间扎纸铺我也算轻车熟路了,于是没多久的功夫就开车到达了铺子门口,下了车之后见铺子门虚掩,我和白薇赶紧闯了进去。
往里一看,就见灯火通明的铺子里,黄必破正一个人坐在板凳上扎纸人,见我和白薇破门而入时,那子竟丝毫没有表现出惊慌来,反而只轻描淡写地扫了我们一眼,如同早已知道我们那时会去。
我们也没多想,甚至已经无暇理睬黄必破,快步就里屋走廊里闯,哪知正从黄必破身边经过时,就听黄必破懒洋洋地开了口:“你们不必进去了,师傅不在,而且他早料到你们回来,特地给你们留了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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