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刘冰洁这样的人代言,据相当于给自己抹黑。
倪烟可不是那种自找麻烦的人。
以刘冰洁这种性格,她早晚都得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毕竟圈子里的贵人可多了去了。
代言人的事,还得重新考虑。
文秘书点点头,其实她对刘冰洁的第一印象也不怎么好,但她没有考虑那么多。
老板就是老板,她之所以会成功,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文秘书在看向倪烟的眼神里,又多了一层崇拜的神色。
因为是夏天的原因,虽然现在已经有点晚了,但大街小巷还是有很多人的,路边还有各种小吃摊。
“文秘书你要吃臭豆腐吗?”倪烟转头看向文秘书。
文秘书愣了下。
不等文秘书回答,倪烟就走到摊位前,“老板,我要两份臭豆腐。”
“好的,一共五毛钱。”
倪烟递给老板五毛钱,接过臭豆腐,又递给文秘书一份。
文秘书是真的没想到,倪烟居然还会吃臭豆腐这种东西。
虽然臭豆腐是挺好吃的......但她总觉得,倪烟的形象气质和臭豆腐不搭。
“文秘书,你饿吗?”吃完一块臭豆腐,倪烟接着问道。
“还、还好。”文秘书回答。
倪烟接着道:“那边有个米线摊,我们去吃米线吧。”
“好。”文秘书点点头。
吃完米线,两人才回到旅社。
刘冰洁一路很忐忑的跟杜爷回到公馆。
幸好,这一路上杜爷也没有为难她。
难道倪烟在杜爷心中其实根本就没那么重要?
她想错了?
要不然怎么倪烟要离开杭城,杜爷都不去送她呢?
思及此,刘冰洁心中轻松了不少。
就在此时,杜爷突然回头看她,“你先回去吧。”平静的声音里几乎没什么情绪,也听不出喜怒。
“好的,”语落,刘冰洁试探性的问道:“那我明天再过来找您?”
杜爷捻着佛珠,也没说话,直接进了公馆。
刘冰洁看着杜爷的背影,有些不明白杜爷的用意。
通过下午的相处,她觉得杜爷对她的印象应该挺好的。
那现在为什么这么冷淡呢?
刘冰洁蹙了蹙眉。
或许是杜爷生性冷淡?
刘冰洁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这边。
倪烟和文秘书吃完米线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第二天,两人坐计程车去机场。
司机师傅是个地道的杭城人,“小同志你们这是要坐飞机去外地旅游吗?”
此时已经废除了凭介绍信出门,人们的出行还是相当自由的,加上倪烟长相和装着都比较像本地人,所以司机师傅理所当然的将倪烟和文秘书都当成了本地人。
倪烟笑着道:“我们是坐飞机回家。”
“回家?”司机师傅惊讶的道:“小同志你不是本地人啊?”
“不是。”
司机师傅道:“我还以为你是杭城人呢,要不你嫁到我们杭城来好了,我刚好认识一个进步青年。”
倪烟笑着道:“我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司机师傅更惊讶了,“小同志你看起来也没多大吧?”
“我二十二了。”
司机师傅道:“我还以为你才十八九岁呢!真是看不出来,你们那里水土肯定很好,养人!”
倪烟笑笑。
没一会儿,车子就到了机场。
司机下车开门,将后车厢的行礼箱递给倪烟,“小同志,到了,一共一块五毛钱。”
今天杭城是阴雨天,倪烟一边将钱递给司机师傅,然后接过行李。
她穿着一身素白色旗袍,和遮在头上的油纸伞相互辉映,远远望去,像是一幅浓重的水墨画。
计程车的前面还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驾驶座的位置坐着一个人,但是因为车窗材质特殊,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倪总等一下!我照照镜子!”文秘书开口。
“嗯?”
文秘书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早上吃青菜包子的时候好像塞牙了......”
“你照吧。”倪烟淡淡转身。
文秘书对着车镜开始剔牙。
约莫是觉得车里没人,所以文秘书一点也没在意形象,连牙龈都咧出来了。
几秒钟之后,文秘书走到倪烟身旁,“好了倪总,我们走吧。”
倪烟点点头。
二人一同消失在机场大门内。
过了很久,那辆黑车的车门才被打开,一道修长的身影从车身内探出,雪白的长指间握着一串血红色的佛珠。
丝丝细雨打湿了他的衣襟。
他作恶多端,配不上这么美好的她。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打扰,不参与......
过了好久。
他才转身上了车。
须臾,车子停在一家纹身店门口。
这个时候纹身店纹的最多的就是港岛那边的古惑仔标志。
纹身店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递给杜爷一个册子,“您看看您想纹个什么图案的?”
“帮我纹个汉字就行。”
“好。”老板点点头,“您想在纹哪个字?”
杜爷淡淡说出一个字。
“那您要纹在哪个部位?”
“心口上。”
“这是您爱人的名字?”老板问了句。
杜爷没说话。
老板见他不说话,也不好多问,开始准备纹身工具,“您躺那儿就行。”
纹身是不能打麻药的,但整个过程,杜爷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老板暗暗吃惊,他见过很多人,也很多人都纹过身,但他还是第一次忍耐性这么强的人。
由此可见,他爱这个名字的主人,应该爱到了骨子里。
到京城后,倪烟没有回家,而是和文秘书一起去了公司。
殊不知,此时电视上正播放着一条紧急新闻。
京城一重刑犯人利用去医院的机会越狱了!
这个越狱犯不是别人,正是赵景蓉。
赵景蓉越狱后的第一时间就去了京华村。
已经两岁的缘缘正坐在家门口玩泥巴。
倪成贵在院子里洗衣服。
赵景蓉认识缘缘,也知道远远是倪成贵的孩子。
赵景蓉绕到缘缘身后,一个手刀砍在缘缘的脖子上,缘缘眼前一黑,就这么的晕了过去。
赵景蓉将缘缘抱起来,往院子里走去。
“倪成贵。”
倪成贵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一回头,就看到赵景蓉抱着缘缘站在那里。
“你,你是谁?”
在牢里呆了那么长时间,赵景蓉整个人都处于非常沧桑的状态,蓬头垢面,倪成贵一时间认不出来也很正常。
倪成贵越看越觉得这个人熟悉,眯了眯眼睛道:“你、你你是赵景蓉?你不是在坐牢去了吗?你怎么......”
就在这时,赵景蓉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抵在缘缘的颈脖上,“别叫!要不然我就杀了她!”
倪成贵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我不叫,我不叫,你别伤害缘缘,只要你不伤害缘缘,我什么都愿意做......”
缘缘就是她的命。
她失去谁,也不能失去缘缘。
“先回屋。”
“好,好。”倪成贵颤抖着脚步,往屋里走去。
赵景蓉跟在后面。
两人进了屋,赵景蓉接着道:“把门关上。”
倪成贵依言关上门。
刚关上门,倪成贵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赵小姐,我求求你高抬贵手放了缘缘!你有什么可以冲着我来!求你了!求你了!”
赵景蓉接着道:“放心,我不是冲着你和你女儿来的,只要你按照我说的来做,我就放了你女儿。”
倪成贵迫不及待的道:“好好好!你说!你说!我全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要倪烟死!我要倪烟给我陪葬!”赵景蓉这么煞费苦心的逃出来,就是为了让倪烟给她陪葬!
她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倪烟害的!
倪烟必须付出代价!
“什、什么?”倪成贵脸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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