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呼啸,许灿生和付东升坐在前排,偶尔回头看一眼身后闭着眼的郝漠风。
“说起来,这样也不错了,原本以为在缅甸要呆很长时间的。”付东升压着许灿生的肩膀,凑过头轻笑一声:“咱们的休假时间还没结束,回国以后还可以玩几天?到时候去我家怎么样?”
“煤矿?”许灿生睥睨了这家伙一眼,声音中有些微的不屑:“去那做什么?帮你挖挖矿,赚点外快?”
“喂喂,我家是有那么几个煤矿,但谁跟你说我家就住在矿坑了。”付东升撇撇嘴,瞅着这不开窍的家伙:“那你说去做什么?难不成跟你一起去写诗?”
“写的不是诗,是生活。”
“呸呸!咱是大老粗,写个毛线诗……再说了,谁规定你在煤矿就写不出来诗了?”付东升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对着许灿生有些邪恶地笑着:“我带你去山西转转多好,听说以前民国的时候,郭沫若就写过一首诗——《父亲》!兴许到了我家的煤矿堆里,你也能写这么一首出来?”
“你爹才是煤老板,你丫自己写去。”
“没让你写《父亲》啊,你可以写个别的,比如我,你的好兄弟,嗯……要不就来一首旭日东升?”
“滚!”
徐慧和郝漠风坐在最后面,郝漠风是睡着了,而徐慧则是津津有味地听着前面的两个活宝吵闹。
她心里忽然有种感觉,似乎这几个人的相处方式,就是这么的特殊。
“你们俩,安静点!”倒是坐在前面的萧卓忍不下去了,虽说首长坐的是前面的一班车,但这两个家伙身边还有别人,这些战士回到部队里只要随便一提,那今后大家都知道萧卓手下有几个活宝了!
把士兵带成这个样子,那他萧卓今后还混不混了……
“郝漠风之前恶战好几场,又抽了很多血出来,就不能让人家多休息一会儿?”萧卓越想越来气,直接伸手对着这两个家伙的脑壳各自来了一下:“这就是你们做战友的该做的事情?我看,简直是猪队友!”
“嘛,其实我早醒了,听着他们这样,不觉得亲切么?”郝漠风伸了个懒腰,轻笑道:“用他们的话说,精神活着,人就还活着嘛……”
“……你也是个猪队友。”
就在众人的吵闹声中,郝漠风一行人顺利地通过了中缅边境线,回到了华夏境内,列车驶入了德宏州范围内。
“行了,我就在这里下车。”徐慧叫停了汽车,对着众人招呼了一声,随即弯腰对着郝漠风低声道:“等着吧,我们早晚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你得履行诺言,给我好好当一次保镖!”
“好好,一切都听你的。”少年揉着脑袋,一脸的无奈:“自己路上小心点儿……”
“哼哼,这里可是我的势力范围。”在丢下这样一句话之后,徐慧跳下了汽车,郝漠风正打算重新靠着休息时,忽然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怎么,我脸上有花?”
“漠风,老实交代,是不是和这姑娘有什么了?”付东升第一个跳出来挤眉弄眼:“她对你的态度,和她对大家的态度,可大大的不一样啊……啧啧!”
“还能有什么,我把她从山林里救出来了,就这样呗。”郝漠风随口答应了一声,瞥了许灿生那边一眼。
那家伙虽然没说话,但那一双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郝漠风用脚趾也能想得到,这家伙脑子里想的东西,绝对和付东升差不到哪里去。
“该不该把葛丽的事情和这帮家伙说一下呢,这一个个的,当兵当长了,连见了老母猪都当是个宝贝,真是……”少年在心中吐槽了一声,但最后还是决定暂时不透露葛丽的事情。
上次给自己扣罪名的事情让他充分觉察到了一点,部队里有人要对付自己,若是葛丽与自己的关系过早地暴露在众人之前,只会让她变得更加危险,这样的情况是郝漠风不愿意看到的。
“切……这家伙,耍滑头……”付东升逼问许久,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因为郝漠风只回答他了一句话:“想知道?可以,打架打赢我再说。”
于是,列车中终于安静了片刻……
下了车的徐慧目送着车辆的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列车的影子,她才转过了身子,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喂?爸爸,我回国了,之前押送的一批货物先送回来了,你有收到吧?嗯,我要跟你说一件事……”少女在电话里有些撒娇:“这次压货出了点状况,要不是有人救我,爸爸你就再也见不到我啦!”
“……嗯,是这样子……你不是一直说,缅甸那边不安全,让我找一个保镖吗?这次救我的人就很合适……嗯,他是在队伍里,是个优秀的战士,你去和他们领导说说嘛,让他出来保护我一段时间呗?”
“别人?不行!就要这一个!”
“嗯……”
片刻之后,徐慧挂断了电话,朝着郝漠风等人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中满是得色:“哼哼,郝漠风,等着吧,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是我的保镖了……想跑都没门!”
同一时间,正在列车后座闭目养神的郝漠风忽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什么情况?没感冒啊?”少年心里有些奇怪,自己虽然现在有些虚弱,但还不至于病倒啊……莫非有人想自己了?
“或许是葛丽吧,等回到部队安顿好之后,也该抽空去看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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