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确实得感谢她，如果不是她的步步紧逼，你也不会想出这么变态的设计方案！你说我们要不要给她送一个锦旗什么的？”

        闻茹高兴的调侃。

        “如果计划顺利，可以达到们预期的效果，可以考虑这个提议，不过，就送一面锦旗会不会太小气了一些？我觉得怎么也得敲锣打鼓，雇上一队舞龙舞狮，就是要有那种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阵势，这样才够隆重，才能显得出来我们的诚意，你说是不是？”

        姜沐眯着一双杏眼，小虎牙格外的可爱。

        闻茹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发自内心的佩服，“高！实在是高！”

        说干就干。

        不管是闻茹还是姜沐，都是行动派，有的大致的方向之后，接下来就是写计划书，制定短期目标，做好计划书，然后，一步一步的行动。

        服装厂现在是三班倒，前几天工人看着工厂没有活儿，一个个担心不已，人心惶惶，生怕服装厂干不下去了看，自己没有了吃饭的工作。

        服装厂的工认基本上都是住在附近的妇女，他们是个体户，不是国企大服装厂，但是，待遇比国企大服装厂还要好，尤其是在换了的老板之后，工人的待遇那是直线上升。

        以前不管你干多干少，工资每个月都是固定的。

        如果要保证出货日期，那就难免有人勤快，有人偷懒，有人劳累，有人轻松，这对工人来说有些不公平，尤其是那些勤快的。

        但是闻氏服装厂不一样，工人是按件计费的。

        你干得多，挣得也就越多。如果你是那偷奸耍滑的，那就对不起了，挣得少也怪不了别人。

        就因为工厂的这个制度，一些手脚麻利的妇人为了能多挣几个钱，很多时候都主动要求加班。

        那手头快的，比家里在国企工厂的男人挣得还要多，这附近有一户，算一户，都羡慕在服装厂工作的人，现在大家都不羡慕在国企工作的了。

        可是，自从服装厂订单减少，原本那些在国企工作的就再也不羡慕那些在服装厂工作的人了。

        “我觉得还是国企靠谱，被靠国家，遇到什么危机，也有国家撑着，不会倒闭，也不会有失业的风险，你看看黄家那媳妇儿，我已经两天都没有见到她了，估计他们厂子里没有活儿，都给员工放假。他们可是按件计费的，这都放假了，也就赚不到钱了，你说这一天两天的还行，长久下来，总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可不是怎么滴，我之前可羡慕黄家媳妇儿了，虽然没进得去国企厂子，但是也找到了要给靠谱的工作，同样都是干一天，她挣得比我一倍还要多，那会儿我都生出了辞职去闻氏服装厂干了。”

        “顾家嫂子，还好你没有那么冲动，不然你现在就该哭了！以前我每次下班回家，都能遇到黄家媳妇，这已经一连两天了，我都没碰到，之前听她说，厂子里的活儿越来越少，也接不到新订单，我估计他们现在是彻底没有活儿，服装厂也不会养那么多闲人，黄家媳妇估计失业了。”

        顾家媳妇也是满心的后怕，最了一个深呼吸，一手拍着胸，庆幸无比，“还好还好，当初我胆子小，没有直接辞职，不然，现在没有了工作，我们这一家老小就指着我当家的那一份工钱，那怎么活得下去？”

        “所以说啊，这做人啊还是得有些远见，不能只看手心里这么一点，从短期来看，闻氏服装厂的待遇自然不是一般的好，可是，个体会终究只是个体户，承担风险的能力太差了。肯有可能一阵风就吹倒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顾家嫂子？”

        顾家媳妇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还是你定力好，我不如你。我们都羡慕黄家媳妇的时候，你就不以为意，现在想想看，你是真的高瞻远瞩啊！”

        被称赞了，对方很是欣喜，整个人都洋溢着的得意的笑容，原本这一片人家的处境都差不多，忽然有一天，黄家那媳妇儿就成了众人羡慕的对象，当时她就有些不舒服，也就没有搭理这茬儿。

        没想到，闻氏服装厂竟然撑不下去了，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本来大家都一样，黄家媳妇儿非要出头，现在大家有这样的想法，那也怪不了她！

        她压抑着唇角的笑容，继续说道，“我估计黄家媳妇儿最近应该挺闹心的，今天咱们说的这些话，哪说哪里了，可千万别在黄家媳妇儿面前提起，要是让她听到，估计心里会不好受的。”

        “什么不能再我面前提起？”她刚交代完，一个爽利的声音响起，声音透着活力，很有朝气，跟前几天大不相同。

        顾家媳妇脸色微变，连忙转移问题，“我这不是刚下班遇到里遇到你长青嫂子，就跟她随便聊了两句，你这是从哪里回来？最近都不见你。”

        黄家媳妇也不追究她说的是真是假，笑着说道，“这两天实在是太忙了，我们工厂现在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三班倒，不然在规定的工期里都完不成订单！”

        两人一怔，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眼中尽是疑惑。

        “前几天你不是说，你们厂子没有订单，你们多没什么活儿，你还担心厂子会倒闭，又要重新找工作吗？”

        长青疑惑不解。

        黄家媳妇有些不好意，“这确实是我的问题，是我没见识，听风就是雨的。其实前几天工作量少，是厂长想让我们这些工人休息一下，让我们养精蓄锐，完成今后的工作，后面的工作强大很大，厂长担心我们这么一直紧绷着会累到，这才想让我们休息一下。”

        “可能我这辈子也就是打工的了，脑子太笨了，根本发现不了厂长的苦心，天生就是小工人的命！”

        顾家媳妇和长青面面相觑，觉得事情变化的太快了，他们都有些跟不上了。

        长青还有些不相信，“你们有那多的订单吗？我听说茹沐今年都没有新款，卖的都是去年的款式，你们最大的订单都没有，哪里来的这么多活儿？”

        “旧款也是要先做的。”黄家媳妇说道。

        长青明白了，之前她还以为茹沐卖的是库存，现在看来，都是现生产的。

        顾家媳妇的挂住点就不一样了，“现在订单这么多，你们的薪水是不是就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水平？”

        “比以前赚的还要多咧！现在我们厂里人手严重不足，我们只能加班，才能不误工期呢，不说了我回家吃口饭，再去厂子里换其他姐妹。”

        黄家媳妇儿脚步飞快，哼着小调，快步走回了家里。

        顾家媳妇和长青都觉得脸上有些热，瞧他们刚刚说的那叫什么话？

        人家现在好的不得了，挣得比她们多多了，她们还在这谈论人家失业，还好没有被她听到，不然可真的是丢死人了。

        服装厂很忙，工人很忙，闻茹就更忙了。

        可以说，服装厂之所为这么忙，完全是闻茹的功劳。

        珠三角跟姜沐说的一样，茹沐的衣服在这里真的是很吃香，她戴上了衣服的样品，到了最大的商场，最热闹的服装店，老板见到了她的样品之后，基本上生意就谈成了一大半。

        之后就是关于价钱和供货的问题了，闻茹也算是在商场里历练了一年了，虽然跟一些老油条相比，不论是想法还是谈生意的策略都有些稚嫩，但是，吃亏是绝对不可能的。

        闻茹也不着急，一家一家的谈，每谈一家，服装厂的工作量就会增加一些，工厂里的工人就要加班。

        闻茹出差，服装厂全面开工，茹沐的生意一切顺利。

        不过，这只是在姜沐和闻茹两个老板的眼里，在外界眼里，可就不是这么一回儿事了。

        尤其是在莫雪的眼里。

        莫雪的momo最近生意特别好，可以说，每天都是人满为患，每天关门之前，店里基本上都有五六千的销售。

        莫雪每天都是笑容灿烂，每天都要去店里转悠一圈，心里那叫一个满足。

        沪市的市场上，momo成了最闪耀的新星，在茹沐总是不上新款的前提下，momo的设计风格新颖时尚，已经成为了众人的首要选择。

        莫雪对这样的情况乐见其成。

        看着店里的每天的收入，原来成功的感觉是这样的。她已经决定筹划开新店了。

        等到手术结束之后，新店就可以开了。

        这是莫雪的计划。

        医院里，莫雪正在做检查，骨髓捐献是自愿的，但是有一个大前提，捐献者的身体状况一定要附和标准。

        “你说，闻茹的承受能力也不怎样嘛，不就是被我打败了吗，她就不能坦然接受吗，至于直接离开沪市，连面都不露吗？”

        莫雪忍不住开始了炫耀。

        没办法，她能炫耀的地方实在是太少，在季家肯定不能明晃晃的额炫耀，不然季夫人肯定就会不高兴，也会引起季夫人对她的怀疑。

        在店里炫耀也没有什么用，店里的员工哪里知道闻茹是什么人，就算是她炫耀她赢了她，这些人可能也不明白这件事情的意义。

        还有就是那些个富家千金，他们大多都是闻茹的小姐妹，在这些人的跟前炫耀，那不等于跟这些人说，她做的这一切就只是为了跟闻茹作对吗？

        这样她以后就别想着做这些人的生意了。

        可是，如果不炫耀，她是真的忍不住，有史以来，在面对闻茹的时候，她第一次这样全方面的获胜，这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不炫耀一番怎么行？

        她心里的想法，姜沐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现在想的是让温立言手术顺利进行，至于其他的任何事情，她都不关心。

        “你说，闻茹她有没有想过，她也会有这一天？”莫雪笑容明艳，“她看不起的人，现在却把她狠狠的踩在了脚底下，甚至还用力捻了捻，你说她是不是很悲哀？”

        莫雪嘲讽的笑着。

        “周一，手术，希望你能牢记。”姜沐忽然说道。

        莫雪皱眉，“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姜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又不是聋子。”

        莫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然后气笑了，“你现在是后悔了？觉得愧疚了？觉得对不起闻茹了？”

        “我告诉你，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茹沐现在半死不活，也不知道闻茹是怎么想的，竟然生产去年的旧款！”

        她冷哼一声，“我看她是束手无策了，不然怎么可能会想到这样的昏招？有新款，谁还想买旧款！”

        “就算是她想到了这样的方法，茹沐也无法支撑下去，我很不明白，闻茹这么苟延残喘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明知道，靠着这些旧款，是不可能打败我的momo的，她做这些无用功有什么用呢？”

        莫雪得意中又又带着浓烈的嘲讽。

        姜沐依旧面无表情。

        莫雪竟然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了，这个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既然你在闻茹和温立言之间选择了温立言，绝对跟我合作，那就踏踏实实的工作，别想那些有的没有的！”

        姜沐忽然绽放出一个明艳的笑容，“莫小姐说的非常有道理，这个世上确实没有后悔药。”

        两人没再说什么，病房里有些诡异。

        一直到医生拿着一份检查报告走了进来。

        姜沐语速有些快，“周一能动手术了吗？”

        主治医生摇了摇头，“目前看来还不行，莫小姐的身体情况有些虚弱，不适合骨髓移植，周一是应该坐不上了。”

        姜沐皱眉，转头看向莫雪，一双杏眼闪烁着低沉的光芒，“你故意的！”

        莫雪一脸无辜，“你说什么的，我怎么听不懂？这个我有什么可故意的？”

        “别装了，如果不是你故意折腾自己，你的身体怎么可能虚弱到不能做骨髓捐献？”姜沐怒了。

        温立言现在等着手术救命了，他正在受苦，可是，莫雪却还在是诡计！

        “这你就误会我了，我的第二个服装店还考要靠着你呢，我怎么可能会故意折腾自己呢？”

        莫雪笑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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