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四人面露惊骇,攻势不由自主地减缓了几分。
高宠却像是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每一拳每一脚都精准无误,干净利落,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六个人便全部倒地不起,只剩下王生博一人愣在当地,目瞪口呆。
“怎么,王生博,喝酒喝傻了,就凭这些人,也想跟我高宠过招?”
高宠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一步步向王生博逼近。
王生博被彻底激怒了,酒意也被这一阵怒火燃烧殆尽,他咆哮一声,不顾一切地朝高宠扑来,
意图以蛮力占据上风。
然而,高宠反应极快,侧身一避,轻松闪过他的攻击,紧接着一记重拳轰在王生博腹部,后者顿时疼得蜷缩成一团。
一个没忍住,王生博嘴一张,方才吃下去的山珍海味,一点没剩全倒在了地上。
随后高宠弯腰一把拎起王生博的衣领,毫不费力地将他拖进了旁边的小巷。
剩下的那堆人见到情况不对,一溜烟的跑了。
“怎么样,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你还不信。”
陆江河凑到王生博面前笑道。
“你们想干什么?”王生博此刻醉意全无,惊恐的看着面前的陆江河和高宠。
“你知道的,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是谁,今天就能安全从这离开。”高宠一把揪住王生博的脑袋,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
“我要是不说呢。”
“不说。”高宠笑了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军用匕首,昏暗的小巷里,那把匕首透过月光所透出的寒意,让王生博不寒而栗。
“你要杀了我?你们在吓唬我,你是警察,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
王生博笑了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是么?”陆江河笑了笑,凑到王生博面前。
“你袭警在先,高队当场杀了你,也是情有可原的,到时候再活动活动,你死了也就白死了,恐怕还得背上个袭警的罪名。”
说到这里,陆江河刻意顿了顿,猛的拍了拍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
“哎不对,直接让你死了,不就便宜你了。”
“高队上过战场,他知道人体的要害都在什么位置,到时候避开你身上的要害,在你身上划上个几百刀避开要害。”
“到时候,你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鲜血流干而无能为力。”
王生博怎么也想不到,如此惨绝人寰的做法,陆江河竟然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来。
昏暗的月光下,陆江河的脸庞略显恐怖,王生博不禁咽了口唾沫。
“那个,陆局长,陆......哥,祖宗......,”
王生博吓得语无伦次,双腿一软,咣当一声跪在地上。
经过这么一吓唬,王生博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全然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两位,高抬贵手吧,我只是个小虾米,老大让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也不敢不听啊。”
“两位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你老大是谁?”
高宠抓住王生博崩溃的瞬间怒问道。
“我不能说。”
高宠听了,手中的军用匕首,作势就要直接划下来。
“我说,我说,我老大是滕文强,你们不要说是我说的。”
王生博说出这句话之后,登时瘫软在地上。
陆江河看了看王生博下身,湿漉漉的部位,捂着鼻子,冷笑道。
“还以为你这家伙是个人物呢,原来这么不经吓。”
“下次记得,有些事情,承担不了后果,就不要做。”
高宠也冷哼一声,跟着陆江河一起离开了。
滕文强,男,三十八岁,临江本地人,父母否是务农出身,高中辍学,早年下海经商,经营屠宰场,后与人发生争执,失手将人砍伤,被判了故意伤害,蹲了几年大牢,就出来了。
随后,下海经商,事业一帆风顺,临江几家大的歌厅,游戏厅,商场都是这腾文化的产业。
第二天,在警局,高宠很快将滕文强的档案调了出来。
陆江河看了看那份档案,皱了皱眉头。
“歌厅,游戏厅?这腾文强不简单啊。”
高宠点点头。
“确实,要真是简单的人,也不可能从一个屠户走到今天。”
陆江河放下档案,寻思了半晌。
“可我总觉得这个名字我有些熟悉。”
“没有兄弟姊妹?”
高宠知道陆江河的意思,摇了摇头道。
“是独生子,家里也没什么当官的靠山。”
“和张志秋之间,也没什么往来。”
陆江河点点头。
“有点意思。”
“你信么?”
高宠自然是不信。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两人之间确实没什么明面上的往来”
“私底下似乎可以查查。”
高宠决定先去会会这个滕文强,陆江河也不好多耽搁,便离开了警局,去忙其他的事情去了。
傍晚下班的时间,陆江河便接到了一个电话,只是陆江河没想到,是滕文强打来的。
陆江河猜想,多半是高宠白天去见滕文强起了作用。
电话那头,滕文强盛情邀陆江河晚上七点去临江县最大的歌厅“豪情歌厅”。
说是和陆江河之间有些误会,需要解释一下。
挂了电话之后,陆江河寻思了半晌,虽然觉得有些来者不善,但还是决定会一会这个滕文强。
晚上七点,陆江河准时踏入“豪情歌厅”,霓虹闪烁的灯光与嘈杂的人声交织成一片迷离的夜色。
这里不仅是临江县最大的娱乐场所,更是一个权势与财富交汇的隐形战场。
安保人员如同铜墙铁壁,警惕地审视着每一个进出的宾客,无形中为这个地方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压抑的气息。
陆江河身着休闲装,步履稳健,面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仿佛周遭的一切并不能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他穿梭于人群中,目光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细节,同时又显得从容不迫,与这光怪陆离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一进到预定的豪华包厢,一股微妙的气氛迎面扑来。
滕文强正襟危坐,身旁站着几个看似随从却散发着不凡气场的壮汉。
他身着定制西装,温文尔雅的外表下隐藏着不容小觑的力量,眼神中闪烁着精明与深邃。
“陆局,真是守时之人,难得。”
滕文强微微一笑,起身相迎,伸出手来,姿态客气而又保持距离。
陆江河与之握手,力度适中,回道。
“滕先生过誉了,我不过是按约定行事罢了。”
滕文强示意陆江河坐下,随即挥手让服务生上酒。包厢内的灯光柔和,映照出两人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正当气氛趋于微妙之际,门被推开,两名手下带着一个踉跄的男子进来,正是鼻青脸肿的王生博。
他一见到陆江河,就如同见到了救星,不顾一切地冲上前,紧紧抱住陆江河的腰,泪水和鼻血混在一起,声音哽咽:“陆局,哥,爸爸,祖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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