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没心没肺的笑着,仿佛是被今日遇见她的雀喜而感染了,笑着笑着就停不下来了,倒是给宋允闻吓得不轻。
“你...你中邪了?!”宋允闻被他吓得恨不得一躲百里远。
“中什么邪?我是想我家阿佩了。”谢忱抬起头来,眼尾都有些红了。
“就你方才那笑的,好似话本子里的奸臣出没。”宋允闻又重新坐了下来,“换阿良在此,估摸着比我反应更大。”
“看你累的不轻,先回去歇着吧。”谢忱下了逐客令,宋允闻也不好再留,扑了扑肩头不存在的灰尘。
“行行行,那你便在此单念一支花吧。”说罢,宋允闻推开门便走了。
...
“姑娘,您真想清楚了?”沐枫看着裹着包袱要出门的李容佩,不由得发问,昨个不还乖得很吗?
“想清楚了,今时不同往日,此地不宜久留!”李容佩将包袱往身上一系,背着就要出门。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李容佩措不及防的与李祈然对了个正着。
“长,长兄,晨安...”李容佩不动声色的将包袱一丢,身后的沐枫赶忙接住。
“快正午了。”李祈然朝她走了过来,“小妹要去哪儿?”
说着,他一眼便扫到了桌上留的一封书信,伸手便要去拿。
“长兄!”李容佩赶忙眼疾手快的将书信拿了过来。
“长兄来此所为何事?”她面不带红心跳不快的反问道。
“阿娘问你可还要去帝京城?”李祈然抿了抿唇问道。
“去。”李容佩的语气斩钉截铁,仿佛前路漫漫,她也要闯一闯。
“好。”李祈然轻声道。
“好?”李容佩面露不解。好是什么意思?同意自己去了?
“那...我...”说着李容佩手便朝身后的包袱捞去。“现在便可以走吗?”
“安心就是,为兄不会反悔。”李祈然看着她这动作,顿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如何,阿娘哪儿,他还要多多劝说了。
“路程紧急,还望长兄告知爹娘。”李容佩提起包袱便朝门外跑去,路过李祈然身侧时,他仿佛叹了口气。
沐枫朝李祈然行了一礼,也跟着跑了出去,赶忙拉住要从正门过得李容佩,“姑娘,往这儿来。”
李祈然转身,看着二人的身影,眸中深浅不明。两个没良心的丫头啊。
...
“姑娘,咱们直接去帝京城吗?”
马车外,沐枫捏住马鞭,朝里头问道。
“现在去吧。”李容佩将包袱安顿好,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她就这么出来了?
不知为何,她的心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来,马车缓缓移动,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要去找他了。只是不知道他如今过得如何?
“沐枫,你可告知了清羽他们?”她似是才想起来一样问道。
“已告知过了,只是他们会比咱们晚一些。”沐枫不知何时从袖囊中掏了一包糕点,正悠闲的吃着。
...
“主上,李姑娘她带着护卫只身前往帝京了。”房内,一袭玄衣的暗卫急急说道。
“那便跟上啊。”谢忱拾起桌上的佩剑道。
“您身上的伤...”玄七欲言又止的说,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也就自家主子敢这般糟蹋自己的身体了。
“没我家姑娘重要。”说着,谢忱便已经推了门要出去了。
自己怎么摊上了这么个主子?玄七心中懊恼,却还是跟了上去。
...
“还有几日?”李容佩拿着话本子,却一页都看不进去。
“姑娘,您已经问了好多遍了,”沐枫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一侧的待秋则是笑嘻嘻的答道。“还有两日。”
“两日...”李容佩在心中默默念了两句,三月一别,仿若经年。
“什么人?!”马车外一声惊呼,一阵烟雾缭绕,李容佩便失去了知觉,隐约中可听见那有些熟悉的声音渐渐近了。紧接着是掀帘子以及那人惊愕的声音。
“是她?!”
李容佩是被一桶凉水灌醒了。耳畔响起一阵咒骂声。
“娘的真能睡!”
“小心点,这可是此次我大辽拿下徽的把柄!”
是个女人。
李容佩迷蒙的睁开眼,只一条缝,她便猜到是谁了。蛮辽毒医的下流手段不愧是四国之首。只是倒也是他们掉以轻心了。
“一个女人罢了。何必让四妹这般大费周章?”是辽金二王子。姬郢。
“皇兄,你莫不是忘了那毛头小子?”是姬琉烟。“据说我们安插的探子来报,大徽能‘提的动刀’的,便只有那姓谢的了。”
“想不到啊,听父王讲,前些年头,大徽都是压着我大辽打,如今倒能出口恶气了!”说着,姬郢面上满是愤然。
李容佩打量了四周,清羽、沐枫都在,待秋呢?听沐枫说他自小便泡在药田,应当是抵抗力比常人好。若他能去通风报信,倒也好些。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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