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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重生后我把前夫宠上天席恙第33章 楚二

第33章 楚二

        宁儿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那,那侯爷呢?”

        侯爷与晴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晴娘于他有意,他对晴娘又是什么感情?

        一个不出闺阁的女孩儿,素来知礼的小姐,又怎么会莫名失身于睿王,还将自己落到未婚先孕的境地?

        宁儿直觉这事儿不会这么简单。

        “侯爷应是很怜惜晴娘这个妹妹,但却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燕翎摸了摸下巴,说起来,他好像觉得侯爷对谁都没什么男女之情。

        这样在背后同姑娘议论侯爷的少年往事,燕翎好像已经感觉到军棍抡在身上的剧痛,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只能继续说了。

        沈崇彦敬重晴娘为国尽忠的父亲,在她出事后,十分心痛与惋惜,为此与当初尚是世子的睿王交涉过数次。

        但睿王那时早有正妃,沈家再如何不服,却也不能与皇室相争,只能眼睁睁看着晴娘含泪拜别义父义兄,一顶轿子抬进了睿王府。

        “晴娘当时只说自己愿意,出嫁后甘苦自尝,只是辜负了老侯爷与夫人的谆谆教诲爱护之心,更让沈家兄姊们为自己担心。”

        宁儿听得唏嘘不已,只问:“后来呢?”

        燕翎看了眼宁儿,却笑道:“后来,晴娘便生下了睿王的第二个公子。”

        看宁儿完全沉浸在惊心动魄的故事中,他提醒了一句:“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缘故在,所以侯爷尽管从不结交宗室,但难免对这位楚二公子有些特殊。”

        楚二公子!

        宁儿这才回过神来,她原本就是要和燕翎打听楚公子的来历来着,结果关注点差点完全跑偏了。

        这位楚二公子,是不是就是楚寰呢?

        她还是忍不住追问:“那晴娘呢?晴娘后来怎么样了,她做了侧妃娘娘吗?”

        燕翎一时默然,进了睿王府后,很长一段时间,晴娘都与侯府断了联系,但这却不仅仅关乎后宅之事了。

        燕翎看了眼车马行程,却对宁儿说:“如果姑娘要问与侯爷往来的姓楚的年轻公子,那多半就是这位楚二公子了。”

        说着他翻身上了马,挑着眉笑道:“两年前,我有幸随侯爷去过一次睿王府,当时睿王有疾,招待侯爷的便是楚公子,那可真是个翩翩如玉佳君子呢!”

        宁儿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简直有些恼羞成怒:“燕翎!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燕翎哈哈一笑,轻轻拉动辔头,那双漂亮的眼睛又笑成了月牙模样:“知慕少艾,也是人伦大宗,姑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姑娘且放心,有机会燕翎一定帮您再看看那位楚公子。”

        宁儿被他说得又羞又恼,又不知怎么解释,只能扔下一句:“你不许胡说!”

        便气咻咻把车帘拉得死紧。

        偏偏春草还一脸茫然地问她家小姐:“姑娘,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燕翎哥,他又是什么意思啊?”

        宁儿忙捂住她的嘴:“意思就是什么意思也没有!”

        ----

        此时,一辆朱轮翠盖车的帘幄遮掩下,一柄精巧的双蝶穿花纹手持银镜被缓缓收起。

        持镜的彩陶微微有些手抖,她轻轻舒了口气,对沈如瑶道:“大小姐您看?”

        沈如瑶鄙夷道:“果然是蓬门荜户出身,竟与这些奴才厮混在一起。”

        原来一刻钟前,因沈如瑶嫌弃车内憋闷,命婢女卷起帘幄透透气,却被彩陶无意中窥见燕翎翻身下马,与宁儿隔着车窗说话的一幕。

        沈如瑶一听,便立刻就要探头去看,还是彩陶拦住了她,劝说道:“大小姐这样去看,难免惊动了别人。”

        又从妆奁中取出了那柄小巧的银镜,在车窗处向后一照,便将身后宁儿那辆车外的情况照了个明白。

        但因她所乘的车驾与宁儿相隔了两三车,那镜子又小,能看出人的动作,却不太看得出样貌。

        沈如瑶自觉抓住了宁儿一个大错处,她有些兴奋地说:“祖母把她当成千金小姐一样养着,她倒好,光天化日下就与那奴才说起话来。”

        “等我告诉爹爹,看她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彩陶闻言却劝道:

        “大小姐还是慎重些,这事儿就只我们见到了,便告诉侯爷知道,宁姑娘恐怕也能有托词,说她不过光明正大和护卫说了两句而已,反过来还告小姐扑风捉影。”

        沈如瑶“啐”了一口:“她是哪门子的姑娘?不过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她转头问彩陶:“那你说说,该怎么收拾那丫头。”

        彩陶沉吟了一会儿:“姑娘看那护卫的身形是不是有些眼熟?”

        沈如瑶细细回忆了,她恍然大悟,怒道:“是不是就是燕翎那贱奴!”

        因着上回她和宁儿的冲突,被爹爹狠狠罚过一顿,害她在侯府上下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而除了罪魁祸首之外,她最憎恶者,就是那个跟在身后逼着她跑,毫不留一丝情面的燕翎!

        沈如瑶咬牙切齿:“好哇,我说那奴才怎敢如此以下犯上,原来是早就做了沈朝宁的狗腿子!故意公报私仇来了!”

        霎时间,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她心头,她认定宁儿和燕翎早有了牵扯,所以才一唱一和,害得她在爹爹面前成了不孝不悌之人。

        她紧紧捏住了彩陶的胳膊,发狠道:“这一对狗男女!”

        彩陶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让大小姐这样激动,她忙道:“姑娘,慎言啊!叫夫人知道您这样说话,又该训您了。”

        何况就凭此轻率论断女儿家的名节,也并不妥当。

        沈如瑶恼怒道:“怎么?这分明是她做错事,娘亲还能怪我不成!那丫头做得出,难道我就说不得?便是捅到爹爹那里,也是我占理!”

        说着说着,她不知想起了什么,一时转怒为喜:“彩陶你说得对,现在和爹爹说了,也至多不过骂她两句,叫她以后谨言慎行罢了。那岂不是平白便宜了她?”

        沈如瑶令彩陶伏身过来,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

        她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咯咯笑了两声:“先让她再快活一阵子。”

        “他们不是关系好么,那我岂能不成人之美?说起来,一个死了娘没爹管的破落小姐,配给一个家生奴才出身的军护,那才真的是绝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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