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珂凝笑眯眯挥手说再见:“辛苦各位学妹学弟了,我很期待下次见面。”
薛绵四个人表情各异,但都不太好看,相互也不告别,扭头就走,显然心里揣着气。
“等等,”薛绵叫住了大家,不希望大家以这种氛围分别,看着姜珂凝小声提议,“学姐,要不我们加个自评环节?”
“薛绵,”姜珂凝当然知道薛绵在担心什么,但是,“在我这里,人人抢着自我检讨,和人人推卸责任没有任何分别。”
都一点用也没有。
可是团队氛围也很重要啊,薛绵欲哭无泪,还想再说。
“不需要这些虚头巴脑的,直接说下一次打,是什么时候。”顾言丹凤眼里写满不服气,这是被激起斗志了?
另外两人听见这话,也站定身体等着通知,没人打算不来。
薛绵眨巴眨巴眼睛,两位男同学明显上心多了,这是怎么回事?
姜珂凝摊开双手,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看我什么时间有空咯,到时候会和薛绵提前说的。”
“其他人先走吧,你留一下。”这话是对薛绵说的。
这种像放学时,被老师单独留下来的害怕,是怎么回事?
薛绵脑海中冒出很多问题,跟在姜珂凝身后,又回到教室。
“学姐,怎么了吗?”她今天难道是表现得尤其糟糕?
静静观察薛绵的神色,再次确认她的状态后,姜珂凝才懒懒散散地问:“听粒粒说,之前已经打过学院内部的比赛?”
这问题,薛绵不知道怎么接,是想问她为什么又要绕过学院再比赛吗?
解释的话,说不定会牵扯到丁懿的计划,她不想没经过丁懿同意,就到处宣扬这件事。
“有点经验挺好的,打完后,自己言行上有什么变化吗?”姜珂凝把话题转到一个薛绵未曾设想的道路,所以其中的矛盾,是没注意到,还是不在意?
“变化?说话更顺溜了算不算?”
姜珂凝笑出声:“以前说话是不顺溜吗?”
“听说你打的是三辩位置,我也是。”
她的表情,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画面,眼底带着点病态地畅快,低低发出阵阵轻快又愉悦的笑声,不断回荡在空旷的教室,最后停下时,嘴角依然轻勾,显然意犹未尽。
薛绵胳膊发冷,不敢出声,突然之间,她一点都不好奇学姐打比赛的场景了,甚至有点心疼对面的人。
或许“疯”这个字,形容她比赛时的状态,还挺贴切。
“喜欢打攻辩位置的人,大部分都会享受在场上用言语碾压对面的快感,大脑会持续不断的兴奋,比如丁懿,她一定是攻辩位置,并且为了再次体验这份刺激,而不断想要再上场。”
姜珂凝又望向薛绵:“你所谓的说话顺溜,或许也是受这个的影响,更加享受说话,语言间也可能带上不自知的攻击性。”
薛绵想不出来,她打完比赛后好像一切如常,有攻击性吗?
“学姐,你也经历过吗?”
“怎么没有,好不容易把比赛状态和日常生活分开,但即便用语正常了,也会被冷嘲热讽,”姜珂凝学着那些人的神态和语调,“哎呀,真不愧是法学系打辩论的,说的话都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
薛绵只听她说,也感觉好像很辛苦的样子。
说完,姜珂凝恢复正常,并没有被这种事影响状态,回归重点继续讲:“丁懿明显已经适应两种状态的不同,不用担心。所以,我本来是想提醒你注意区分,避免给生活带来麻烦,但是你的情况好像又有点不一样。”
她瞧着灵动了不少的薛绵,直接说:“是有别的因素,让现在的你,比之前敢说了吧。”
甚至比刚进学校时,还少了一份生怕得罪人的放不开。
还能有什么,薛绵早就想出了答案,当然是可爱的小钱钱,给她带来的底气啊。
她嘿嘿一笑,没有明说,但姜珂凝大约知道她应该是想岔了。
算了,这个问题,还是留给她本人慢慢挖掘。
“学姐,你是法学系的啊?”薛绵语气里都是崇拜,眼睛像是加装了灯泡,忽闪忽闪,毕业以后,学姐就是律师或者是法官吗?听起来就好厉害。
姜珂凝抬手揉揉额角,这种语气,她再熟悉不过了。
“允许你咨询一个问题,”姜珂凝有些无奈,但也不推脱,“不过我只是没毕业的大学生,不要妄想和律师一个水平。”
然而这句话在知情人士听来,完全是过谦了,姜珂凝一次就通过司法考试,还是他们这一届的最高分,再加上毕业于临南大学,只要她愿意走上律师的职业道路,国内顶尖的几个律所,可以说是任她挑。
不过,对姜珂凝来说,当律师,只是她一事无成时的兜底选项。
薛绵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一下就被戳穿目的。
她把自己论坛上的事,还有警察建议她立案的事,一字不漏地都说给了姜珂凝。
姜珂凝没想到谣言内里,还有这么多事情,她皱眉:“所以你的诉求是?”
“我,我当然是希望他们坐牢,最好统统都坐满三年。”薛绵攥紧手心,直言不讳。
此时的姜珂凝,和之前指导他们打辩论的状态完全不一样,更加正经严肃,毫不留情地直言:“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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