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感受着宋若安期待的眼神,贺云策还是认真回答:
“感觉很好,林大人因为你,对我十分赏识,处处赞誉,而中书省的其他官员,也知晓你会医术,都对我另眼相看,十分客气。”
贺云策说着,心中又是生出了无比的得意
前一世,他的人缘还没有像这一世这么好呢。
宋若安听见这话,心中也是欣喜极了,她崇拜的坐到了贺云策的身边,眼里闪着小星星:
“那辛侍郎呢?”
贺云策一想到辛侍郎,眼眸倒是沉了下来:“辛侍郎偏听偏信,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我,也对我的示好置若罔闻。”
“不过没事,等你彻底的治愈了林千金,他便会知道,也会主动的求你来为辛夫人治病。”
日子粗略的一算,治疗林千金也有四五天了,宋若安说过,只要将药喝上七天日,定是会药到病除。
所以也不差这几日了。
贺云策这样说着,宋若安心里想得倒是另一件事情。
她眼珠子一转,试探性的开了口:“辛夫人卧病在床尚且不说,夫君你的兄长如今不也在床榻上躺着吗?生死未卜。”
宋若安将浑身都靠在了贺云策的胸口,才软软道:“兄长那边,我也想到了,而且我也不是不想治疗。”
“可是姐姐从前那样对我,还让我给她磕头道歉。我不过是想要姐姐的一个道歉,便去医治兄长,可姐姐不愿意……”
“姐姐不在乎照顾兄长,所以我不想治疗。”
贺云策听见这话,才猛地想起来贺景砚的事情,他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晦暗不明。
“幸亏你没治,你的医术这么好,若是把兄长治活了,那我怎么办?”
“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兄长,才是个好兄长。”
贺云策语调微凉,把宋若安听的心惊肉跳,可她又是高兴极了:“夫君……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贺云策听见宋若安的话,才猛地回过神来。
他担心宋若安鄙夷自己的狼子野心,于是轻声咳了咳,又是装出了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若是祖母提起此事,等宋熹之给你磕头后,你便假装治疗,拖一阵子就好。”
“我今日在衙署听闻,陛下为各地起义时有发生的事情而感到烦忧,我已经有了好的主意。”
“等我这个月十五上朝,便能提出建议,在丞相大人的帮助下,定是能飞黄腾达,到那个时候,再抓紧把承袭爵位的事情落实。”
“等一切都做好了,我的地位稳固,兄长再康复也是不迟。”
宋若安闻言,点了点头,“好,等姐姐磕头,我便假装治疗,想想就开心。”
等贺云策承袭爵位的事情落实,地位稳固,她便要让贺景砚悄无声息的死去!
让宋熹之彻底变成一个寡妇,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
想到这里,宋若安脸上的笑容更是甜蜜,一双小手也主动的划向了贺云策的胸膛。
说起来都是因为这个岐黄神医,不仅是官场的上的事情能够迎刃而解,就连贺云策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好。
贺云策如今越来越像是一个正常男人,威风凛凛,更是让她体会到了真正的世间欢愉。
算起来,喝药也有整整七日?
大概是完全的康复了,一切都尘埃落定,让她再也不用感到胆战心惊,怕一切重回起点。
宋若安想着,那双手便更是急切。
贺云策感受着宋若安的主动,眼眸微眯,眼眸也在陡然变得幽深了起来。
“夫人近日如此热情,比起从前,好像更加爱我了?”
宋若安痴痴的笑了,满眼都是贺云策:
“夫君,我向来爱你,只是最近变得更爱你了,一想到我嫁的男人比姐姐好上百倍,我就开心啊!”
贺云策也柔情似水:“你会管家,会医术,什么都会,也比你的姐姐好上百倍……”
两人拥抱着,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又是重重的倒在软榻上。
原本在屋内伺候着的下人见状,便默默的退了出去,又是关上了内卧的木门。
两人耳鬓厮磨了许久,可贺云策却不像是平日一般,迟迟没有动作。
宋若安眼眸微眯的靠在软榻上,等了又等,才睁开眼睛,轻轻问了一句:“夫君?”
可贺云策却是大汗淋漓,浑身颤抖,他哆嗦着嘴唇,吞吞吐吐了许久,才说了一句:
“我……我好像……不行了……”
宋若安大惊失色的抬头,望着贺云策的脸。
便见他面如菜色,大汗淋漓,而猩红的鲜血正一点点从他的鼻孔里滴出来,从人中流淌到了下巴处。
见此情形,宋若安的眼眸猛地一缩,浑身都在瞬间冷却了下来。
她六神无主,大脑在瞬间变得空白。
直到贺云策灼热的鼻血,滴到了宋若安的大腿处,让她浑身一个激灵,才猛地回过了神,
“夫君?夫君?”
“你怎么了?你怎么还突然流鼻血了?”
贺云策僵硬的伸手,摸了摸自己流出的鼻血,那热烈的红色,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宋若安咬紧唇瓣,紧紧盯着贺云策的脸,浑身都紧绷了起来:“你吃了什么?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又或者是今日当值太累了吗?”
贺云策仔细回忆着今日发生的一切,一脸茫然的摇头:“我从官署回来,就回了院子与你一起,什么地方都没去,什么东西也没碰。”
“官署内我也是处处谨慎,并没有吃什么东西。”
宋若安听到这里,只觉得脑海中闪过一道思绪,她紧紧的抓住了灵光一现的思绪,激动万分的问:
“你今日喝药了吗?我给你开得药,你今日喝了吗?”
贺云策听到这里,也才恍然大悟,他沉甸甸的心脏终于落地,摇了摇头:“没喝,我今日公事繁忙,确实忘记喝药了。”
宋若安听到这里,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那肯定就是因为突然断药,又太累了,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她拿着帕子擦了擦贺云策脸上的血,又是安慰道:“没事,夫君,我的药可是神药,你从前一直喝,便没有出现过这种问题,我现在就为你去煎药。”
“你喝完药,就没事了。”
贺云策听见这话,也终于放下了心,他把脸上的鼻血擦干,又对着宋若安扬起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别害怕,不过就是忘记喝药了而已。”
“大概我太过劳累,又忘记喝药,才导致了这副光景,真是把你吓着了!”
若安是医者,她说没事,那就一定没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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