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把人带过来,你们师兄弟见一面?”双喜问道。
张天师摇摇头,笑着回他,“不用,我今日就出府去见见师弟。”
他得跟师弟说一声,不能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他。另外,再委托师弟查查,之前是谁上门寻他。若不是大仇,且能化解,他就不在李家躲着了。
在李家的日子虽好,但是到底不如在自己的府上自由。
就这样,张天师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他这人生性谨慎,再加上亏心事做的多,所以就连去找元道长,都是走的小胡同。
但他不知道的是,苏元州的人早就守在暗处了。就是上天入地,都得跟紧了他。
张天师直接去了元道长在城东的那处宅子,进门后没看见人,先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有一瞬间,他以为走错门了。
可再看院子里的陈设,确定是师弟的宅子。
难道师弟发达了,把这宅子卖了搬家了?
正琢磨呢,就见元道长从屋内端着盆走了出来。站在院子里开始晾孩子的小衣裳和尿布,看动作的熟练程度,应该是做惯了的。
张天师惊诧地合不拢嘴,叫了声,“师弟。”
元道长一抬头,见他站在院子门口。惊喜地放下盆,“师兄,你来了?快进来。”
嘴上这么说,实则心里紧张不已。想起苏元州的嘱咐,元道长又暗自定了定神。
张天师并未看出异常,上前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伸脖子往屋里瞧了瞧,正好看见床上的孩子正在嗦手指。
“那是谁的孩子?”
元道长把人请了进去,解释道:“这是我儿子,他娘难产去了,往后我们爷俩相依为命。”
苏家对外宣称,大房刚生下的孩子夭折了,曾姨娘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当然,也没人会把一个道士的孩子,跟侯府的子嗣联系上。
张天师脑子回不过神,又问了元道长是怎么从牢里出来的,又是怎么有孩子的。
元道长都答了,编了一桩风流韵事,又胡扯了一段出来后的遭遇。
两人叙旧之后,元道长把孩子送去了隔壁,那户人家的大嫂时常帮他看孩子。他也不让人家白看,每次都给点银子。
安顿了孩子后,他又去边上不远的酒楼,叫了一桌席面和两坛子酒。
师兄弟两人在桌边坐下,元道长倒了酒,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后,元道长问道:“师兄,你是不是惹了人了?我瞧着有人去你那宅子找你。”
说话的时候,他夹了一粒花生米扔到嘴里,俊秀的脸上泛着红晕。
张天师把杯里的酒喝了,又夹了一筷子肘子,然后说道:“我就是看见有人找我,我才跑的。”
元道长又神秘兮兮地问道:“那你现在住在哪?要不就住我这吧,真有人来找上门算账,咱们师兄弟也有个照应。”
两人说是师兄弟,其实压根也没师门。他叫张天师一声师兄,是因为他这一身骗人的把戏,就是跟张天师学的。其实两人什么本事,都各自心知肚明。
张天师摆手说道:“我不住你这,我现在住在李家。就是从前的善郡王府,现在的善宁侯府。”
元道长一脸吃惊加羡慕,“师兄这是得了永嘉公主另眼相看了?这可是天大的造化。”
张天师谦虚地说道:“也是我和公主的缘分,多年的故人了。”
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的得意之色却掩盖不住。
元道长又给张天师倒了碗酒,时不时问两句李家的事,当然都是些琐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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