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的心跳加快了些许,她不自觉地伸手抱了抱自己的胳膊,只手还未触及,她抬起的手便已经叫一只温暖的大手包裹了起来。
林染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转头将目光落在了身边的秦淮身上。
秦淮早已收回了目光,注意力全落在了院子里那处唯一有亮光的房间上。
林染没有将手从他的手掌中抽离出来,任由他握着。
而此时的秦淮,表面看着虽是镇定,但心跳却如鼓击一般,‘咚咚咚——’地叫他几乎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
他是紧张和害怕的,他怕林染会刻意与他保持距离,毕竟眼下他虽是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但却依旧没有看清林染的内心。
等了许久,感受到手掌里那只小小的手没有挣扎也没有要逃跑的意思。
他这才放了心,收拾心绪重新将注意力落在了脚下的院子里。
“去看看?”林染道。
“嗯……”秦淮应声,拉着林染的手轻轻一跃。
两人一起一落,便已经落在了那处有着光亮的屋顶上。
“你这个荡-妇!!明知今日有外客在,你穿那么鲜亮做什么?是觉得我对你不好吗?!昂?!!你竟是还想私会外男?!!”一道道怒骂声自脚下的屋子里传来,虽然那怒吼有被压制着,可站在屋顶的林染与秦淮两人却还是能够清晰听到。
“啊,老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凄厉的女人声音一声声地在求饶。
林染见此情形,眉心几乎拧巴成了麻花。
私会外男?
也亏得这齐永昌能想象出来,有此等想象力,不去写话本当真是有些可惜了。
齐三夫人如今几岁,而秦淮眼下又是几岁。
齐永昌是认为秦淮有多饥-渴?放着对他示好的妙龄女子不要,要去肖想他的夫人。
她夫人也不是傻的吧?
而且回想今日齐三夫人在花厅的举动,得体大方,收敛光芒,并没有冒尖出头。如若这都是齐永昌口中说的勾、引的话,那那些个卖身在勾栏瓦舍的女子该被叫成什么了?
这么想来,齐永昌只怕是早就有了心理疾病,不然又怎么会这般无理地冤枉了自己的夫人。
“不敢了?这么些年了,这样的事儿你做的还少吗?就是你太过浪荡,所以才得了老天的报应,我不能有子嗣!你这个贱-人!”齐永昌怒骂着,手中的木棍一次又一次地继续落在齐三夫人身上。
齐三夫人蜷缩在屋子角落,用手紧紧地护着自己的头与脸。
这是保命也是自保,齐三夫人清楚地记得,有一回她遭到自己丈夫毒打没有护好自己的脸,次日脸上青了一块遭人瞧见后,迎接她的是齐永昌更为惨烈的暴打。
所以为了自保,她能做的就是在保命的前提下,尽可能的不让她的脸上留下伤痕。
“狗男人,你堂堂一个男人打女人?算什么东西!”
就在林染气得发抖,要冲下去把那斩头男人碎尸万段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下头传来。
紧接着,那声音的主人已经破门而入。
林染见来人,紧绷的情绪终于在那一瞬得到了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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