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治好就治好啦?”楚啸卿觉得头痛、脚痛、全身都痛:“你看看这子白得跟鬼一样的面色,这像是能长寿的吗?”
“您这个呀!浩哥哥…。”楚云夕对着端木浩使了个眼色。
楚啸卿就眼见端木浩原本苍白无色的脸上,渐渐褪去病态,慢慢恢复成健康的脸色。
“这……”
皇宫里长大的孩子,又有哪一个是简单的。楚啸卿只稍稍一想,就明白了端木浩装病的缘由。
不过,宝贝闺女的婚事马虎不得,只见他略想了想,就朝门外喊道:“李福海,你死哪儿去了?赶紧给朕滚进来!”
李福海本就未走远,只是站到殿门口而已,听见楚啸卿的召唤,立刻颠颠跑进来,弯腰恭敬道:“奴才在呢!皇上有何旨意?”
“去,将太医院院正顾齐康给朕宣过来。”
“诺!”
李福海虽然没有听见后半段,不过关于端木浩身体的问题他是知道的,如今见楚啸卿宣太医,还在心里默默为长公主和端木浩惋惜!
如果端木浩的身体无恙,以他的身份样貌家世,确实算得上是长公主的良配,哎!可惜…。
李福海走后,楚云夕直接拉着端木浩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再次气得楚啸卿吹胡子瞪眼,好在太医院听见是楚啸卿召唤,来的速度很快,总算没让楚啸卿气得爆血管。
“臣太医院院正顾齐康,拜见皇上!见过长公主!”
“臣太医院副使顾元真,拜见皇上!见过长公主!”
顾齐康和顾元真先是给楚啸卿跪下磕头,接着又对楚云夕拜了拜,至于端木浩,二人也点头打了个招呼。
顾家长子娶了大长公主,算是皇亲,楚啸卿对他们一家人向来比较亲和,道:“平身,元真也来了?”
“回皇上,祖父近日风湿发作,夜晚时常不能安枕,所以臣这才陪同前来,替皇上诊治!”顾元真和顾元苏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不过相较于顾元苏的跳脱,身为长兄的顾元真确是一副老成稳重的性子。
再加上他身上还承担着父亲这边长庆侯世子的名头,担负着整个顾家的兴衰之责,自然要比顾元苏这个掌管长公主府的郡王懂事稳重。
“顾大人身子不爽就不用硬撑着来当值,朕这两个外甥的医术可是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呀!完全可以放心将太医院交给他们来打理了,李福海,赐座!”楚啸卿知道顾齐康腿脚不便后,立刻让李福海给他搬来张凳子。
对于臣下来,可以和皇上相对而坐进行奏对,是大的荣幸,所以顾齐康不顾膝盖的不适,再次跪下给楚啸卿叩拜谢恩,然后才心翼翼地挨着凳子坐下。
“元真性子稳重微臣不担心,就是元苏那兔…。元苏那子性子太跳脱,虽医术超绝,但是始终没有定性,哎!微臣哪里能够放心!”顾齐康将两个孙子点评了一番,才惊觉话题歪了,立刻干咳了咳,道:“不他们俩了,不知皇上,您召见微臣,可是身子不适?不如先让元真替您把把脉,可好?”
楚啸卿撇了一眼下首的端木浩,对顾齐康道:“朕的身子无事,今日宣爱卿前来,是为了替端木世子诊脉。”
“哦?”顾齐康疑惑地看向端木浩,道:“不知世子可是有哪里觉得不适?”
嘴里虽然这样问着,不过顾齐康心里却是不住地在叹气。
端木浩当年在娘胎里时就脉象不好,出生后生身子孱弱,虽从用各种名贵药材养着,却仍旧活不过二十,如今他已经年过十八,恐怕身子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端木浩只消撇一眼,就知道顾齐康心里在想着什么,不过他并不生气,毕竟,他从就是这个老头在照棍养他的身体,直到顾元苏学医的妖孽赋被发掘出来,这才被顾元苏接手过去。
淡淡撇了一眼如同防狼一般瞪着他的楚啸卿,端木浩缓缓伸出手,对着顾元真道:“有劳世兄。”
“世子客气了。”顾元真微微拱手,走过去在端木浩旁边空闲的椅子上坐下,从药箱里掏出脉枕放在桌上,端木浩将手轻轻搭在脉枕上,顾元真就静心专注地替他把起脉来。
渐渐地,顾元真浓郁的剑眉越皱越紧,顾齐康则惋惜地不住摇头,直到顾元真双目圆瞪,噌地失态站起来,指着端木浩哆哆嗦嗦地道:“你…。你康复了!”,顾齐康还未反应过来,仍旧叹息地接了句:“哎!这都是命,就是可惜了这个孩…。等会儿,元真你刚才什么?”
顾元真深吸一口气,将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对着顾齐康道:“祖父,端木世子的顽疾已经完全治愈,如今身体康健!”
这还是他含蓄的法。
什么身体康健,从脉象上看,如今的端木浩完全就是壮如牛犊好吗?脉搏中涌动的汹涌之力,分明就在告诉他,端木浩妥妥地是一个武功高手,平日里那苍白得跟鬼一样的面容,分明就是在扮猪吃老虎!没见这时,这货的脸色已经变得比正常人还正常了么?
顾齐康唰地从凳子上蹦起来,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以超出他这个年龄的速度,跑到端木浩身边,一屁股将顾元真挤开,伸手搭上端木浩的手腕上。
“这这这……。奇迹呀!”顾齐康花白的眉毛一跳一跳地,接着,老头子双手紧紧抓住端木浩的双臂,激动地道:“端木子,快点告诉老夫,究竟是谁将你的顽疾治好的?”
楚啸卿也坐直身子,心急问道:“端木浩的身子真的完全康复了?”
顾元真看了一眼几近封魔状态的祖父,也就不指望他回答,自己上前一步弯腰拱手道:“回皇上,端木世子的顽疾却已完全治愈,只要不发生意外,已经和常人无异,哦不,以世子如今的身体,应该会比大部分人都还要长寿。”
最后一句的时候,顾元真撇了端木浩一眼,眼中带着浓浓的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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