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哥、三哥呢?”林惜月不愧是亲娘,刚坐下就发现除了长子老实坐在皇族饮宴区域,老二和老三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于是扭头朝楚云夕询问楚傲和萧林的行踪。
“兴许是去给母后您准备惊喜去了吧!”楚云夕神秘笑道。
林惜月无奈白了自家闺女一眼:“就你们顽皮!”
楚云夕吐吐舌头,对着林惜月呲了呲白牙,道:“女儿可是很老实呢!您看,今日一步都没乱跑,顽皮也是哥哥们,不关我的事哦!”
“就你还老实?你们兄妹几个之中,最不老实的就是你了!”
楚云夕:……。
看着尴尬的宝贝闺女,楚啸卿连忙出声打圆场:“孩子们也是一片孝心,你就别恼了啊~今日可是咱们大喜的日子呢!”
“你就惯着他们吧!”林惜月悄然白了楚啸卿一眼,眼角眉梢的风情看得楚啸卿下身一紧,楚云夕则直捂嘴偷笑。
对面的胭脂悄悄撇嘴,对穆贵妃愤愤然道:“娘娘,您看皇后,在这样的场合还不忘勾搭皇上,真真是狐媚,果然是低贱之人,就算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
“住嘴!”玉檀声呵斥道:“你是想要给娘娘惹祸吗?如今娘娘在宫里的日子已经过得很艰难了,什么话能,什么话不能,你心里还没个数?”
“我不也是为娘娘抱不平嘛!以前娘娘出席宴会一向都是和太后陪着皇上坐正位的,如今却要委屈坐下首偏位,你没瞧见那些个势利的夫人,看咱们娘娘的眼神都带着轻蔑了吗?好像娘娘以后都要失宠了般!”
胭脂对玉檀完,又悄声对穆贵妃道:“奴婢也是气不过,娘娘这些年替皇上辛苦打理后宫,时常到深夜都还在处理宫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皇后一回来,皇上就着急忙慌地收回了娘娘手中的凤印,以前还时常到咱们栖凤殿坐坐,如今皇上多久没踏过咱们的宫门了,依奴婢看,肯定是皇后娘娘使了狐媚手段,这才绊住了皇上,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住口!”穆贵妃低声呵斥了句,转头看了胭脂一眼,缓缓道:“看来是本宫平日里太纵着你了,让你越发的没有规矩,皇上也是你能议论的吗?”完,穆贵妃又声对玉檀道:“回去后,你监督这丫头将宫规抄写二十遍,让她涨涨记性!如今这宫里可不比以往,本宫手中已经没有了管理六宫的权利,她如果还这样不知道高地厚,本宫也护不住她!刚才那些话要是被外人听了去,告到皇后那里,胭脂恐怕会九死一生!”
玉檀眉头微皱,低声道:“不都皇后为人和善,心肠软,应该不至于下狠手吧?”
“傻丫头!如今后位刚立,皇后接管了凤印,正是需要立威杀鸡儆猴,这个时候犯到皇后手中,你觉得皇后会轻易放过?”穆贵妃有些泄气地道。
玉檀想想也对。
她和胭脂都是从在勋贵人家长大的,对掌家夫人如何管理后宅,如何树立威信这一套自然非常熟悉,所以,稍稍一想,就理解了穆贵妃的意思。
胭脂看着穆贵妃落寞的神情,嘟嘴道:“奴婢才不怕呢!只要是为了贵妃娘娘,就算皇后要了奴婢的性命,奴婢也是要为娘娘抱不平的!”
“胡!”穆贵妃一副看铁不成钢的心痛表情,看着胭脂道:“你和玉檀是从陪着本宫长大的,虽然名为主仆,实则一直都如同亲姐妹一般,你要是因为本宫的原因丢掉了性命,不是让本宫以后都要内疚一辈子吗?”
“娘娘~”
胭脂和玉檀同时觉得眼眶热热的。
虽然穆贵妃从对她们都很好,但是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话,突然之间,二饶心中莫名升起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气!
“好了好了,本宫这些只是想让你们珍惜自己的性命,可不是让你们哭鼻子的,都注意一点啊,可千万别掉眼泪,不然被人看见,恐怕又会治咱们一个不敬皇后的罪名!”穆贵妃抬起勉强的笑容,安抚着胭脂和玉檀。
二人用力将眼泪憋回去,嘴角微微扬起,同声应道:“奴婢知道了!”
这边的插曲,林惜月自然是没有注意,楚云夕却感受到了穆贵妃身边的胭脂时不时投过来的怨毒眼神,就连一向稳重淡然的玉檀,偶尔看过来的眼神也有些不忿,心里不禁对栖凤殿的人警惕了起来。
虽然楚啸卿早已解释了他和穆贵妃的关系,楚云夕在见过穆贵妃之后也确认了她目前还是处子之身,与楚啸卿也的确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平日里接触之下,也没有感受到穆贵妃对她和林惜月有什么恶意,但是今日胭脂的举动,却让楚云夕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只是还不待她多想,就听见楚啸卿宣布宴会开始。
布置在大殿两侧的乐师们,开始卖力地演奏,内廷舞坊司的舞娘们如花蝴蝶一般,从两旁的表演通道翩翩而出,汇聚在正中间的表演台上,扭动舒展身姿,为众人表演精彩的舞蹈。
楚云夕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过所谓的宫廷表演,难得有真人秀可以看,自然是看得津津有味。
端木浩坐在萧磊旁边的案几后,一边和萧磊闲聊,一边不时带着宠溺的目光,追逐楚云夕的动态。
“大哥与永安郡王看上去似乎很熟稔?”坐在端木浩身后的端木浩宇端着酒杯,玩味地看着二壤。
端木浩宇是战王侧妃赵氏的儿子,虽是庶子,但是却有资格出席这样的皇家宴会,只是毕竟身份有别,他只能坐在端木浩这个世子爷的后面。
端木浩对于庶弟的问话充耳不闻,仍旧只顾着和萧磊讨论事情,间隙还会捂嘴咳嗽两声。
被忽视得完全的端木浩宇脸涨得通红,想要和平日在家中时发脾气地砸杯子,又想到这是在皇宫里,已经下意识扬起来的杯子,只得悻悻地放回去,只不过看向前方端木浩的眼神,越发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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