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找过那姑娘,却是连尸骨都不曾找到,他将谢家人安葬后,又被那老皇帝唤到帝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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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一群入了半土自以为清高的文臣,道理讲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一群自以为功勋累累的武将,护不住一个小小的天水郡。
他被封为正三品上将军,赐府邸,赏万两黄金,自此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不知入了多少贵女的梦,自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是那个养鱼逗鸟的纨绔公子了。
不知是不是年少遇见的人太过于惊艳,他竟是再也喜欢不上旁人,这真真是惊鸿一瞥,误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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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那年,他整年四处征战,收复疆土,被封异姓王,有许多官员不满他一个未及冠的少年升官太快,多次进谏,但老皇帝不听啊。
所以那些官员相处掉他的气焰更胜,一夜暗杀次数最多一次是四波人,整整八十人,八十个人头次日齐齐挂在那些官员的府门前,还各有一张用血书写的字条:
来者不拒亦不惧。
自然,他也再次见到了那个姑娘,她面上还是总带三分笑意,只是没了几年前的灵动。
她开了酒铺子,他也常常去买她的酒喝,那时他发现这姑娘还挺有趣儿,总是喜欢调戏这美娇娘,一来二往,渐渐的二人熟络起来,不知何时开始,他的目光常常追随着她。
二十岁那年,他已经是及冠之年了。
在他及冠那晚,他的小阿佩提着桃花酿来找他,说是交情往来、也谢他照顾生意,特地为他来庆生。
夜晚,桃花树下,是少年压制不住的爱意。
第二日醒的时候,他只隐约记得他轻薄了那心尖尖上的姑娘,他慌乱的去酒铺子找她,却发现她还是往日里的模样,只是笑意里带了几分疏离。
二十三岁那年,老皇帝病了,提拔忱王为摄政王,要看那最后一场‘九子夺嫡’的戏码。
只是那老皇帝却不知,自己提拔的是只伺机而动的狼。
边境大辽、金国又来犯,本可以要武将去守边,他主动请缨,想着守个几月半载这一场戏便可以结束了,届时他抱得美人归好不惬意?
只是却不料这一去就是阴阳两隔。
他回来时,见得第一眼不是那活蹦乱跳的姑娘,而是倒在血泊里的李容佩,他府中十里红妆早已备好,只求能去接那小财神过府。
却不料那已年过双十的姑娘没娶着,两人的血却是染红了皇宫的白玉砖,白雪落到二人身上,好似应了那句,
‘他朝若是同淋雪,也算共白头’
.........
他望着梦里的姑娘,只觉得那面貌都与方才那稚嫩的脸庞重合。
“忱兄...醒醒...”
他烦躁的睁开眼,只见江家小公子正趴在他脸上唤他,给他吓得扇子展开一下子拍在他脸上。
“啊!好痛...”江天赐被打的脑袋嗡嗡响,跌到地上捂着头嚎他:“我靠!姓谢的!你抽哪门子风?”
天水郡商户之子江家小公子江天赐,十二岁字良缘,最是讨厌旁人唤他良缘二字。
谢忱直起身,甩了甩微皱的衣袖,抬眸就见着屋内红纱幔帐间站了个小小的身影,身上也是一袭红衣。
纱帐飞舞间,像极了梦里那个步步走来的新嫁娘,他一时间竟是痴了,不禁口中喃喃自语出声:
“阿佩...我...”
“姓谢的?你嘟囔什么呢?!疼死本公子了!”江天赐被身侧几人扶起一脸愠怒的看着谢忱那厮。
谢忱没搭理他,只是看着屋内那一袭红衣的小姑娘,哪怕是个单十的年纪也是美得跟个瓷娃娃般的小美人。
这是他的阿佩啊,他起身急切的拉着李容佩出了门,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他回来了,他终于再见到她了,那神棍说的竟是真的。
“诶!你去哪儿?”江天赐一脸懵,怎么回事儿?刚才这小美人进来时便要找谢忱那厮,但那美人儿看着不大也就十岁的摸样,那厮何时这般变态了?
“行了阿良,你坐好就是了,万一那是人家的童养媳来抓人了呢?”秦昱一袭紫衣却有一身书生气,他拉着江天赐坐好。
秦昱十五岁,秦王府次长子字子岚,五岁那年因生母病逝不受宠,被送回老家天水郡,无拘无束,祖母对他也好,久而久之,便养成了随性而为的性子。
“子岚兄,他何时有童养媳了?”江天赐脸上洋溢着清澈的可爱,懵懵懂懂的问道。
“此事...不如等他回来再问。”秦昱时不时转着手中的折扇,笑的一脸神秘,一副本公子都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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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容佩被他拉了出来,往空房间走了过去,看着身前欢快跑动的少年,她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
谢忱的的心情从雀跃渐渐变得平静下来,可不能将这小丫头给吓跑了,吓跑了,媳妇儿还去哪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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