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张飞又引军来河边搦战,鲁肃命军士奏乐,飞叫阵一日,口干舌燥,无功而返。
“他奶奶的,公达你便没个主意?”
荀攸笑道:“可留潘璋引军守寨,多立旗帜,命军士每日交换,使彼惊疑,然后扬言我将引军去取汝阳,鲁肃闻知必来劫我营寨,届时鸣金为号,伏兵尽出可破吴军。”
“先生何不早说,这些日子可急死俺了。”
荀攸道:“不等些时日,鲁肃如何能信。”
两人皆笑,于是飞留潘璋守寨,授计而去,自引两万人马,屯于郏县,却命偏将打着自己旗号往汝阳扎营,守将飞报颍阴,凌统道:“定是张飞求战不得,想从下游攻我豫州,守将孙规兵少智寡,当早做救援。”
鲁肃道:“张飞真在汝阳?”
“千真万确。”
肃又遣人往汉营打探,回报说:“汉军兵马,往来不绝,不知多少。”
鲁肃道:“此是疑兵,张飞远去营寨定然空虚,凌统将军,你先率军去救汝阳。其余诸将随我往劫汉营。”
徐盛道:“都督万金之躯,不宜轻动,且留守城中,我愿替都督一行。”
鲁肃从之,便命徐盛、丁奉二将领兵三万往劫汉寨,二将趁夜渡河,三更时分,一齐发喊,杀入寨中,汉军人少,看看抵挡不住,忽然金鼓声响起,一彪军杀到,正是张飞:“他奶奶的,鲁肃没钓到,却来了两小虾米。”
徐盛大怒,催马舞枪来战张飞,两马相交,不过数合,飞一矛,刺徐盛于马下,就命军士绑了,吴军赶来救援,飞持矛大喝,如一道巨雷,众皆惊惧,不敢近前,丁奉慌引军退去,张飞随后掩杀,吴军大败,军士护着丁奉死命逃出,泅水逃往南岸去了,三万吴军,折损大半,余众皆降。
飞收军回寨,命人押徐盛往洛阳报捷。
“只恨鲁肃未曾亲来,要不俺一并擒了。”
荀攸道:“将军且慢歇息,可趁吴军新败,扮做败军去取汝阳,把关之人必不提防,若稍待,城难破矣。”
张飞道:“何不渡河去攻颖阴?”
“鲁肃为人谨慎,城中定有兵马,我若逼急,吴兵定然死战,不如先破汝阳,从下游渡河,直取许昌,鲁肃必弃城而走,颖阴不战可得。”
张飞服其论,命军士唤上吴军衣甲,往汝阳而来,城上孙规见了,就命军士开城,张飞、潘璋一齐杀入,孙规引军来战,被飞一矛刺死,凌统见势不妙,引军退往渡口,汉军随后而来,却见浮桥已被吴军烧断,飞横矛大骂:“东吴鼠辈,尽干下三滥勾当,张爷爷早晚拧下你的狗头当夜壶。”
潘璋却是苦笑,引军寻船只去了,凌统回见鲁肃说了此事,肃尽提军马退守许昌,以程普屯兵城外,互为犄角。
不一日,汉军皆到城外,立两座大寨,飞每日出兵挑战,鲁肃皆闭门不出。两军便在许昌相持下来。
豫章这边,荆州兵马也陆续由水路调来,领兵校尉一米八的个头,一张大红脸,与随军的功曹正吵个不停,田预第一眼以为是关羽,问道:“何事吵闹?”
那红脸汉子道:“义阳魏延,奉郭军师将令,调五万军马听君侯调遣。”
“襄阳杨仪见过君侯。”
“得,来了两次头。”
田预暗道头疼:“公事便公办,吵吵嚷嚷成什么样子。”
杨仪道:“这波将士离五万之数尚缺二人,魏延虚报人数,该斩!”
“狗娘养的书呆子,算上你我不是五万?没脑子别说话,尽给荆州人丢脸。”
魏延话音刚落,杨仪哭了起来:“你怎骂人?有辱斯文。”
田预骂道:“吵个鸟,都给老子安静。”
正在此时,探马来报,周瑜遣人来下战书。
田预就帐中拆看书信,笑道:“好个周瑜,见我大军来,故意挑战,看我不用新军,大战一场。”
于是传令兵将于南门集结,军马到时,吴军已列成阵势,周瑜白袍银铠,顶盔掼甲,立于阵前,身边韩当、周泰、蒋钦、吕蒙众将一字排开,田预暗道:“这颜值,后世明星和他一比简直就是渣。”
正想着周泰纵马而出:“田预,你杀我兄弟,老子今日便要报仇。”
田预持槊欲自战,阵中魏延骤马而出,周泰舞刀来迎,两将斗了七八十合不分胜负,周瑜对韩当众将道:“对面骑白马的便是田预,若抓得他,大事定矣。”
话音刚落,韩当、吕蒙、蒋钦三将早冲了出去,两军视野皆被二将吸引,这三人如一道电光,三把大刀直往田预脑袋招呼,预举槊来挡,不想斩成两截,只得拿枪杆往左右乱打,汉军将士见状,围了过来,三将回马往阵中退走,田预取过军士手中长枪来赶,董袭望见一箭射来,正中田预心窝,翻身落马,魏延回阵来救,周瑜趁势掩杀,汉军大乱,四散而逃,周泰望见田预,骤马赶来,要报弟仇,却被赵云赶来截杀一阵,周瑜收军回城,云护着田预回寨,败军陆续归营,田预心房与常人稍偏,只是昏了过去,众将寻医者治疗,医者取出箭头,敷上金疮:“此箭无毒,修养数月便可康复。”
众将这才放下心来,于是有退军之意,来问法正,法正道:“且待君侯苏醒再说。”
半晌,田预转醒,正便将众将之意和他说了,田预笑道:“我天生异于常人,心脏却在右边,那周瑜不知正可设计取城,何必退军?”
法正道:“诈死?”
田预点点头:“我行动不便,伏兵的事就有劳你安排吧。”
“何必客气,君侯静待佳音便是。”
法正拱手去了,不多时,军中尽皆举哀,汉军南撤三十里下寨,探马报入城中,众将纷纷请战劫营,周瑜犹豫未决,董袭道:“都督放心,我那一箭正中心窝,田预有九条命也死透了,此时劫寨,汉军必败,我亦可收复失地,都督切莫迟疑!”
“好,今夜我亲自前往,诸将直扑中军,砍下田预首级,为我阵亡将士报仇雪恨!”
商议已定,三更时分,吴军尽开南门而出,往汉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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