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城中,田预在城中与众人商议,魏延道:“今日在阵前,我见那周瑜倒于马下,想是伤势甚重,以至于此,不如今夜前往劫寨!必能获胜。”
正商量着,忽有军士来报:“吴寨内有异动,兵马尽往南去了。”
田预急登城看时,只见吴军皆做拔营状,魏延道:“想是周瑜伤势严重,东吴恐我袭营,故欲退军,机不可失,将军劫吧。”
田预从之,遂令魏延为先锋,自为中军,祝融、赵云为合后,只留黄忠领些少军士守城,其余军兵尽起,径投吴军大寨而来。来到寨门,不见一人,但见只是虚插旗枪而已,田预情知中计,急忙退军,四下鼓角齐鸣:东边吕蒙、黄炳杀来,西边朱桓、陈表杀来,南边全琮、孙静杀来,北边陆议、留赞杀来,汉军大败,三路军皆被冲散,首尾不能相顾,田预引十数骑杀出重围,正遇赵云引兵来救,遂引败残军马一同奔走,吴军穷追不舍,杀至五更天时,离鄱阳不远处,一声鼓响,孙贲又引一军拦住去路,截杀一阵。田预急引军往小路退走,又遇李衡大杀一阵,田预得魏延相助,杀出条血路,径投鄱阳大路而行,吴军赶了一程,却被赵云堵住路口,不敢近前,只得退走。
周瑜、留赞收拢军马,径到鄱阳城下,正欲攻城,只见鼓声响处,旌旗满布,敌楼上一将出道:“都督旧伤未愈,切莫托大,若执迷不悟,老夫定叫你再吃一箭,我乃老将黄忠是也。”
周瑜大怒,便命攻城,城上乱箭射下,黄忠正欲搭弓,全琮、留赞见了忙持军士盾牌护住周瑜,瑜命且回军商议,使全琮引数千军马,围住城西;留赞引数千军马,围住城东,自引军屯于南门。正分拨间,忽然探马急来报说:“钟繇以阎行为将兵围寿春,黄盖、诸葛瑾等不敌,遣人求救。”
不多时,又一探马飞来报说:“主公大军屯鄱阳湖口,不想水势倒灌,淹了营寨,甘宁趁机杀出,我军大败,主公收拢军马,退回豫章去了。”
周瑜道:“我军尽屯于高处,又有朱然、程资护卫犄角,左右协防,如何能被甘宁杀败?”
探马道:“主公因天气亢炎,恐军士取水不便,故移营于湖畔,不想湖水倒灌,遂被甘宁袭了营寨,朱然、程资二将猝不及防,只得保了主公退往豫章,特来让我通知都督撤兵。”
周瑜闻言,默然不语,良久方命军士收兵。
探马报入城中,田预恐吴军有诈,叫诸军勿动,只顾坚守待变,不一日,甘宁引数十骑到,田预就命迎入,甘宁至府衙,问道:“吴军退兵,将军为何不追?”
田预道:“恐是周瑜之计,故未动兵。”
甘宁道:“将军太小心了,孙权已被我击退,周瑜孤掌难鸣,故而退军,岂有伏兵!”
众将闻知,皆懊悔不已,田预遂遣陈到、魏延领兵复取景德,甘宁亦回鄱阳水寨去了。
却说,周瑜军回豫章,孙权聚拢兵马尚有五万余人,遂召众人商议:“眼下战局不利,如何是好?”
周瑜道:“闻田预已派兵复取了景德,甘宁又屯驻于湖上,与城互为犄角,我军已失战机,不如收兵回吴,来日再战。”
孙权道:“我若收兵,田预引军来追,如何是好?”
周瑜道:“彼军新败,定不敢追,主公若虑,可使留赞、全琮二将,各引一万军离城下寨,与我互为救应,此处可保无恙,然后主公统率大军去救淮南。”
吕范道:“都督所言甚是,自古道,守江必守淮,今可趁田预新败,不敢造次,起兵救淮南,等退了钟繇,再来报仇也还不迟。”
孙权从之,一面命军士收拾起行,一面使人往秣陵,通知张昭,准备船只供大军使用,并调新练水军三万,入巢湖,先往寿春救应,权自以吕蒙为前锋,引其余将士随后而来。
原来钟繇自从去年奉诏进兵,久在淮南,与吴兵交锋,大小数十战,黄盖、诸葛瑾等退城自保,不敢出城,钟繇恐吴军水师来袭,屯兵淮水河口,闻孙权兵马将到,便召众人商议:“孙权统大军六万,来救寿春,如何拒敌?”
阎行道:“钟帅勿虑,江东人马在我看来如同草芥,我愿领西凉铁骑为前部,先往城下立寨,吴军到时,就而击之,若不能胜,甘当军法!”
钟繇道:“阎将军真勇将也,如此便请将军先行,我自引军接应。”
阎行领了将令,离城二十里下寨。
孙权亦引军赶至寿春,黄盖等众将开城迎入,叙礼毕,权命设宴犒劳鏊兵将士。
忽报钟繇遣阎行为将,离城二十里下寨。孙权大怒道:“钟繇欺人太甚,想是闻我军远来,故意使人挑战!且命军士歇息一晚,明日看我大战一场!”
次日,辰时左右,三军出寨,孙权统兵直往汉寨而来,行至半途,阎行兵马已到。两边布成阵势,孙权金盔金甲,披挂出阵,左孙静,右蒋钦,二将各使大刀,护卫左右,鼓声响处,汉军阵中,门旗两开,三员大将全副甲胄,立于阵前:中间阎行,左边杨秋,右边程银,阎行纵马出阵,大喝道:“我闻孙仲谋能手格猛虎,想来当是勇士,可敢与我一战?”
权取兄所使长枪便欲自战,阵门中一将持鞭骤马早出,却是黄盖。阎行挺枪来迎。两将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负,杨秋对程银道:“那金盔金甲者,便是孙权,若能将他射杀,大事定矣。”
程银深以为然,取了硬弓,搭上箭,闪在阵中,直射孙权,如一道流星,飞至面前,孙静眼尖,以枪挡之,却不料,程银能使连珠箭法,又是两箭射来,蒋钦见了,取盾来挡,程银见状,复一箭射中孙权马腹,那马受惊,竟带着孙权直往汉军阵中冲来,杨秋见状大喜,持枪来迎,却被吴军阵中吕蒙望见,搭上箭,望杨秋面门便射,杨秋应弦落马,阎行见杨秋堕马,长枪横扫,荡开阵势,望本阵便回,黄盖趁机摧马上前,扯住孙权马鞍,吕蒙、蒋钦,随后掩杀,汉军大败,退往寨中,坚守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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