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字公祺,祖父张道陵在西川嘉陵山传道,人都叫他张天师,到张鲁时已有几代人了,信徒众多,刘焉入蜀,见张鲁之母有美色,留她在府,张鲁因这层关系,被授予汉中太守,便尽率族人,前往汉中,刘焉有称帝心思,命张鲁截断谷道,朝廷使者前来都被杀死,后刘璋继位,将张鲁母亲杀死,于是两川决裂。
张鲁倚仗五斗米教,雄踞汉中,关中战乱时又有数万户南下汉中,于是汉川之地有户数十万,张鲁因此常思自立,刘备闻知,与荀彧商议:“张鲁有不臣之心,我欲讨之,可有良策?”
荀彧道:“中原战事方歇,且有曹、孙在侧,不宜动兵,可调关中、荆州两地兵马,一路入谷道取南郑,一路经汉水取东三郡,两地失一,张鲁必亡。”
刘备道:“何不遣人约刘璋起兵?”
“益州内乱自顾不暇,前次五路攻荆州便可见一般,我若如此,必引川中警觉,今只以讨逆为名,璋与张鲁为世仇,必不救应,我可先取汉中,再图西川。”
刘备从之,便写书信送往两地,于是有了费祎筹粮的事。
田预一面命人知会牵招,一面以魏延为先锋,起兵往新城而来,太守申仪,本地豪族,张鲁因申家在三郡素有资望,以申耽为上庸太守,申仪为新城太守,驻守东线,探马报说:“荆州兵到” 申仪便与众人商议:“田预乃刘备麾下大将,观其用兵,所向皆克,今又犯我新城,如何应对?”
从事阎巴道:“新城山势险峻,莫如坚守,待其粮草用尽,我再趁势击之,田预可擒。”
校尉高进道:“荆州军远道而来,可趁其不备前往劫营,挫其锐气,我再坚守,万无一失。”
申仪道:“汉军精锐,恐不能敌。”
高进道:“兵以将为主,那魏延乃无名小卒,只凭末将手中这杆长枪,管叫他有来无回,到时先破魏延,再擒田预,太守便名震天下了。”
申仪被这一鼓捣,有些上头,就命高进为将引兵五千,往劫汉营。
魏延引兵沿筑水而进,离新城二十里浅滩下寨,召各部将校议事,有趣的是杨仪也在其中,田预有心磨合这二人,任他为从军书佐,杨仪道:“你这厮不懂兵法,我大军远道而来,尽屯于浅滩,若被人袭营,如何应敌?”
魏延道:“老子打仗的时候,你还在喝奶,这简单的道理,还用你说?”
“你莫逞口舌,若大军战败,误了大事,看我参不参你就完事。”
“呵,我早备好伏兵,只待他来劫寨,趁势歼之,然后取城,你只管睁大狗眼好好看着。”
杨仪骂了句“有辱斯文。”,不再说话,魏延安排下人手,三更时分,高进引军摸了过来,见状大喜:“魏延立寨浅滩,不得地利,我正可引兵破之!”
便命军士搬开鹿角,拥入寨中,却不见一人,正欲后退,只听一声呼喊,伏兵从两侧杀来,魏延手持大刀纵马而出,直取高进,进措手不及,被一刀拍翻在地,汉军生擒了,麾下士卒皆降。
有降军道:“将军这便是校尉高进。”
魏延正欲问,进纳头便拜:“我愿为前驱诈开城门,请将军随后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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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有些好笑,又唤降军前来,好言抚慰,许以重赏,众皆拜伏,就以高进为先锋,引降兵先行,延自率汉军随后接应。
“杨仪,看见本将如何用兵了?学会了?”
“此人未必可信,你自己要死可别连累我。”
魏延道:“老子用你说?这狗东西自以为是,我正好将计就计而已。”
“你好像没我想的那么蠢。”
“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别废话,收拾收拾随我进城。”
这边高进来到城下,关上认得自家兵马,放入城内,进随即命人关闭城门,将随行军士看管起来,往府衙来见申仪:“魏延设伏兵,被我逃脱,我想他很快便来取城,到时太守可放入城来,伏兵四面围住,魏延必擒。”
申仪从之,安排下军马,不多时汉军兵到,高进命人打开城门,放下吊桥:“魏将军快快进城。”
魏延催马向前,一刀斩高进于马下,命军士围住城门,擂鼓呐喊,城中大惊,仪弃城投上庸去了,汉军得了新城,一面张榜安民,一面遣人向田预报捷。
预乃尽提大军,屯驻新城,与众人商议进兵之计,杨仪道:“上庸山险地峻,临近汉中,若一击不克,张鲁定派大军救援,反误大事,不如先使人打探关中军消息,若彼战胜,张鲁自顾不暇,我便可轻取上庸。”
田预从之,使人打探消息去了。关中这边,牵招用贾诩之谋,调庞德由武都入汉中,自率五万大军,渡箕谷来攻南郑,张鲁闻知与众人商议:“刘备遣两路大军犯境,如何拒敌?”
谋士阎圃道:“汉中外围数百里皆为石穴,只需堵住关口,不使其进入平原,假以时日,他粮草用尽,我趁势击之,可破敌军,惟有东三郡近我腹心,可派大将驻守。”
张鲁从之,命大将杨任,引军三万来敌田预,弟张卫督众将守南谷口挡住牵招,招大军至褒中,依山下寨,张卫兵到,出阵挑战,牵招引汉军出,张卫遣大将昌奇搦战,汉军中张绣舞枪来迎,两将斗不多时,张绣一枪刺昌奇于马下,率军冲杀过来,张卫引军退入城中,绣引军欲抢关,却被乱箭射退,牵招见山势险峻,不敢强攻,鸣金收军,回帐与众人商议,贾诩道:“且命军士养精蓄锐,加以时日,彼倚仗山险,又有大军守卫,定然松懈,到时只做粮草不足引军佯退,他定来赶,我以奇兵绕道,抄其后路,便可破敌,若取了此处,便直向南郑,张鲁可擒。”
牵招从之,两军对峙于褒中之地,探马报知田预,预就召集众将商议取上庸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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