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还不下马投降?”
获大怒,舞双斧来战田预,却被魏延赶到截住厮杀,两人斗不多时,四下追兵赶到,孟获不敢恋战,往小路而走,正与鄂焕相遇,被一戟耸下马去,军士活抓了,带来洞主见状赶来相救,被魏延生擒,蛮兵尽降。
田预趁胜占了卑水,设宴犒劳将士,尽欢而散。
次日,聚众将于帐中议事,田预道:“孟获大败南兵破胆,我欲趁势进兵,扫平南中,各位以为如何?”
庞统道:“我军自入川以来,连连大战,未尝有歇,兵法有久战兵疲,必蹶上将军之语,今南中豪帅丧胆,只需一道檄文便可安定,何必再劳大军远征?”
田预道:“士元所言极是,依你看孟获等人如何处置?”
“南中诸地摄我兵威,更有各大族长相助,此人已是鸡肋,且其怙恶不悛,不服朝廷,我若北还,他定再起兵戈,可立即斩首,以除后患。”
田预道:“此事再容商议,先以稳定南中为要。”
遂修书一封,送往邛都,孟优闻知兄长被擒,大军已败,引兵来降,田预遣散其兵马,留孟优暂住军中,率众将进入邛都。
各族族长、酋长、首领闻知,皆来贺喜,八番十二甸并永昌之地叛军皆望风而降,太守王伉携功曹吕凯赶来拜谢,田预一面遣人抚慰,一面上表朝廷报捷,就问处置事宜。
表到洛阳,汉帝召众人商议:“南中已平,田预使人上表求问处置事宜,如何决断?”
刘备道:“南中与国相隔千里,若事事请奏难免误事,陛下可命其自行决断。”
刘协从之,遣陈群为使带圣旨一道往南中而来,田预闻知,亲自出城迎入,拜恩受命毕,设宴款待陈群,宴罢留其于府衙歇息。
次日,召众族长、首领齐聚一堂议事,田预道:“朝廷授我专断之权,今南中初定,我想与各位商议善后之事,请各抒己见吧。”
各族族长齐声应道:“我等已与李都督商议过了,君侯只管下令便是。”
田预就此事问李恢,李恢道:“今将军威震南中,宵小一时尚不敢抬头,为免日后再起叛乱,可遣人将永昌、越巂、建宁、牂牁各郡富庶、险要之地拆分开来,新设郡县,以精兵守之,君侯再任命官员直接管辖,若有疏忽问责便是,如此可保南中长久太平。”
田预从之,就以李恢为南中都督,分建宁、永昌二地设云南郡,以吕凯为太守,分牂牁、越巂两郡新设兴古郡,以爨习为太守,南中大事由都督府与各郡太守、族长商议行事。事毕,设宴庆贺,众皆喜悦。
田预回到帐中,祝融迎了过来:“将军欲如何安置我等?”
“孟获、孟优屡犯我军兵威,众将皆劝我将他二人斩首,你觉得呢?”
祝融道:“将军已经胜了他,何必要杀?不如放他兄弟回去,他感恩戴德,定会安分守己的。”
她说的有些急促,田预笑道:“射人射马,擒贼擒王,孟获落在我手里,哪有放他回去的道理?”
“你...南中女子不像你们汉人,我说不过你,要杀要砍随你便吧。”
田预道:“汉人有句话,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要我放过他,拿什么与我交换?”
祝融道:“我救过你,汉人不也说知恩图报么?”
“记得那日我先饶你一次,咱俩扯平了。”
“不答应就算了,我不求你。”
她忽然转过身去,田预一把搂住她的腰道:“你随我回去,我便饶他一命如何?”
“可他是我未婚夫。”
“我知你们南人崇尚自由,讲究爱憎分明,且你与他并未圆房,只要你愿意,何必管别人怎么说?”
祝融道:“我是南蛮女子,不会刺绣、不会诗词歌赋,你不嫌弃么?”
“但你这豪迈,不输男儿的气概,让我倾心,你若愿意便随我回荆州,来日我明媒正娶,迎你做平妻,好么?”
祝融忽然拔出匕首:“我可不是你们汉人娇滴滴的小女人,有的是手段和气力,若你以后始乱终弃,我便斩下你的阳具,献给天神,这样你还敢娶我么?”
帐内火焰慢慢熄灭,两具湿漉漉的身躯痴缠着:“这就是我的答案...”
次日,田预大军班师,孟获兄弟则被交于李恢发落,众人送出十里方回,大军过了江阳,尚未歇马,军士来报:“刘璋调冷苞、杨怀兵马围攻雒城甚急,李严将军求救。”
田预便与众人商议:“我大军刚刚班师,若立时赶往雒城便成疲军,如何破敌?不如留大军歇息一日,鄂焕、魏延各领精骑五千先往雒城救援,有此两路兵马,料无差事。”
庞统道:“还可命人将我回师之事,报入成都,刘璋胆寒,或可不战自退。”
田预从之,一面令踏白军细作往成都、雒城等地散布消息,一面遣二将为先,往救雒城。二将领了将令,点起兵马,出关而去。
雒城,李严以一万兵马守城已近两月,冷苞、杨怀大军数万,连日猛攻,皆不能克,正无可奈何,忽报:“田预平南而还,遣鄂焕、魏延为先锋,来救雒城。”
杨怀就与众人商议,郑度道:“汉军远来,必经五城,可留兵士在此以为疑兵,我却引大军去城外山林埋伏,以逸代劳,一举可破。”
杨、邓二将从之,于是留兵五千守寨,冷苞引军伏于城左山林,杨怀领兵伏于右侧山林,当夜三更,只听一阵人喊马嘶,魏延引军赶到,忽然鼓声震天,两侧林中万弩齐发,汉军赶了一夜,疲惫不堪,死者无数,魏延欲退,左侧杨怀、右侧冷苞两军冲出,截断去路,正危急间,鄂焕引兵赶到:“文长莫慌,我来救你。”
冷苞见状舞刀来迎,战不数合,被鄂焕一戟刺死,杀散川兵,救了魏延,杨怀亦引军退走。
二将折了好些兵马,不敢久留,连夜退回江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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