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自田预走后,使往江东探视,一日,有军士来报:“吴兵破了会稽,孙权遣吕蒙、鲁肃为将统大军数万来攻豫章,赵云等将恐有失,望调军兵救护。”
郭嘉道:“田侯一去,宵小便都跳了出来,既然他敢来打,必须迎敌,就此机会,平定江东。”
郭嘉留马良守荆州,以霍峻为大将,尽起军兵。来救豫章。
吴将鲜于丹引兵往豫章来,两军刚好半路上遇到,霍峻出马交战,斗不三合,鲜于丹引军败走,霍峻也不追赶,引兵入城。
郭嘉会合众将,商议进兵之策。赵云道:“吕蒙、鲁肃、陆逊,皆江东名将,未可轻敌。”
魏延道:“子龙差矣!田侯在时那厮连战连败,若非董承草包,我等何至于此?今吴兵远来,正当挫其锐气,然后去取会稽。”
郭嘉道:“此言有理,吴兵远来,岂能不战,东吴虽能用计,亦不出我之所料。”
遂留赵云守城,自引军出。将兵马,分作三路起行。
不多时,前军报来说:“吴兵在前拦住。”
众将到军前看时,山坡后转出一队人马。郭嘉便教前军排开阵势,陆逊亦将人马,分四路,在坡前摆开。
吴兵如一道绿色浪潮涌来,簇拥着一员大将,使一条铁脊蛇矛,立马阵前。正是程普。
郭嘉道:“程普乃江东上将,谁敢出马?”
话音未落,老将黄忠,舞起大刀,纵坐下燎原火,飞出阵来,也不打话,便与程普交战。斗五十余合,程普不敌,望本阵便走。黄忠骤马追赶,程普引败兵,转过山坡。黄忠便引军马追赶。走了十余里,只听四下战鼓齐起。黄忠急欲回时,山坡左边,闪出一只人马拦路。黄忠急分兵迎敌,右边又杀出一支吴兵。前面程普引兵回来夹攻。黄忠兵马,乱做一团。
郭嘉在山上见了,急命众将来救,吴兵喊杀连天,吕蒙、鲁肃人马亦到,把汉军围在中间。
郭嘉调拨众将,左右冲突,前后拼杀,忽然刮起一阵大风,大雨倾盆而下,分不清东西南北。吴兵尽退,郭嘉亦引军退时,无意中行到一处山口,因雨势甚大,不得已往山中避雨,三更时分,雨势方停,郭嘉领兵正要下山,前至谷口,正与陆逊人马相遇,原来吴兵因大雨迷了方向,碰巧走到此处,两军在谷口相遇,陆逊就命将士射住,汉军冲突不得,退回谷中,魏延道:“军士厮杀一日,疲惫不堪,不如在这歇一夜,明日再战不迟。”
郭嘉从之,领兵士进谷中歇息。
却说,黄忠驱兵杀透重围,退回豫章城内,却不见大队人马,便与赵云商议道:“大军不知去处,只恐中了埋伏,如何是好?”
赵云道:有郭军师在另无他事,城中兵少,不可再出,先遣军士打探再说。”
黄忠从之,遂遣军士,绕山来寻,又差阳群引踏白军将士,四下去打听消息。
阳群领着人马,往深山里探视,看看天晚,当夜月色昏暗,远远看见山上一点灯光。
阳群道:“那灯光之处,必有人家。我等正好问路。”
便往灯光处而来,不多时,来到一个去处,却是间草屋,阳群敲门,一老汉出问,阳群道:“我等是朝廷人马,因大军走失,特来探路,望老丈指点迷津!”
那老丈道:“你等不知俺们江西这地理。此处是豫章郡治下,有个去处,叫做夹石谷,只有一条路进去,四面都是悬崖峭壁。若是堵了那条进去的路,再多人也出不来。我想,朝廷军马多半是陷在那里了,那夹石谷口又两株大桑树,长的极大,形如伞盖,四面皆能看见,那大树旁边就是谷口。”
阳群得了这言语,拜谢老丈,连夜回城。黄忠见了问道:“可有打探清楚?”
阳群便将那老丈言语,细说了一遍。黄忠大惊,便请赵云商议对策。
正说之间,军士来报:“巡哨军士拿住一名吴兵细作。”
黄忠命人带上堂来,问道:“陆逊遣你哨探,所为何事?”
军士道:“前日大雨,大军迷了路径,不想正与贵军相遇,现陆逊率军将汉兵围在夹石,特遣小人回寨中搬兵。”
黄忠听罢,连夜点起军马,令阳群与这军士,在头引路,来寻谷口。传令教马步军兵,皆要死战,杀开谷口,人马走到天明,远远望见山前两株大桑树,形如伞盖,黄忠大喜,引军直杀到山前。
陆逊早将兵马排开,汉兵一齐向前,黄忠一马当先,正遇鲜于丹,交马不过两合,一刀砍鲜于丹于马下。
众人见了,一拥而上。
阳群手持大刀,一路杀散吴兵,背后赵云引着众军随后跟进,杀入吴兵队里,正与程普相遇,两马相交,斗二十余合,赵云一枪刺程普落马,吴兵拥上前来救了。
陆逊见折了鲜于丹,程普又被赵云所伤,便指挥徐盛人马,乱箭齐发,勿要挡住谷口,顿时矢石如雨,汉军冲突不得,往后退去。
黄忠见了,张弓搭箭,正中徐盛,倒下马来,吴军没了指挥,箭势稍缓,黄忠驱兵向前,直冲中军,陆逊见状,亦率众将冲杀过来,两军一场混战,吴兵大败四散而逃。
赵云引骑兵追赶,黄忠率步军扒开谷口。
原来吴军人少,恐汉兵突出谷内,便将大块木石,垒断了这条出路。众军扒开谷口。汇合了人马,郭嘉遂传令,教休赶吴兵,收军回豫章,歇息人马。
回城见了众将,郭嘉大愧道:“我自恃智谋,不听赵将军忠言,险些连累大军丧命,还请将军恕我轻慢之罪!”
赵云道:“胜败兵家常事,军师不必如此,眼下,吴兵虽退,不久必当复来,须早图退兵之策。”
郭嘉道:“城西山地众多,来日将军可引人马出城搦战,诈败诱其入山,黄忠、魏延两位将军伏兵山侧,待他来时,两面夹击,赶进山去,若陆逊自来,必为我擒无疑。”
众将大喜,依计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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