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们,先生们:
飞机已经降落在沪城虹桥机场,外面温度31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
南航空乘甜美的嗓音在机舱里回荡,提醒着乘客注意安全。
梁远长大了嘴巴狠狠的打了个哈欠,平衡着耳朵里些微的异样感。
执飞这次航班的是南航机队的B707客机,毕竟是三十年前的老技术,乘坐的舒适感远不及某人曾经坐惯了的A320和B737-800客机。
“猪头,哪有你这样平衡气压的,嘴巴在张一张就成河马啦。”
看着梁远夸张的样子,盘着长发穿着一身小黑裙,坐在梁远身边的宁婉嘉好笑的捏了捏梁远的脸颊。
B707只有经济舱才是3+3的座椅布局,头等舱全都是2+2,就为了三人能腻歪在一起,梁远果断的放弃了南航的头等舱。
说起来最近这一年来只要是三人一起出门,梁远的待遇那是相当的顶级,从来都是坐在两个丫头中间。
被调戏了的某人鼓着脸颊蹭了蹭丫头的手指,转过头眼神在宁婉嘉的粉唇上溜了一圈才笑着说道:“我这是打算大吃一顿,先活动活动嘴巴。”
自从少女情不自禁的把十亿换成十元之后,这一路梁远是真的挨了不少掐,某人总是忍不住去偷瞄那两片诱人的粉唇,然后看一次被掐一次从无例外。
“我们下飞机先去吃点什么?小远,我们要去梁姨的家乡看看么?”
听梁远谈起吃的,宁婉菲兴奋不已,两个丫头和李远铃的关系早就亲如母女,对李远铃的老家余杭相当的感兴趣。
“下飞机先去吃排骨年糕,至于我的籍贯地么,看看时间吧,老祁他们在港岛忙得飞起,我们总不好明着游山玩水~~。”
关于某人籍贯这事儿比较有趣,由于老梁同志在家里的地位一向存疑,在李远铃近水楼台的“歪曲”教育之下,梁远从小学起就习惯在个人档案的籍贯一栏里填上余杭,而不是老梁同志的家乡吉林。
籍贯这个问题老梁同志当然抗争过,然并卵~~。
某人家里老梁同志决断大事,李远铃主管日常小事,某人穿过来之前,家里也没发生过什么值得老梁同志出手的大事,因此绝大部分时候墙头草梁远都和自己老娘一条心。
“好啊,还有阳春面、梨膏糖,黄鱼春卷这些我都要吃。”
宁婉菲一向喜欢地方上的传统小吃,平日在沈城,都是宁婉菲拉着梁远和宁婉嘉走街串巷的从这里吃到那里。
蓝白相间的南航CZ6507航班开始在跑道中段明显减速,已经凑成了一队的宁安然,令光光等人正站在客梯车附近闲聊,由两辆白色陆地巡洋舰外加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所组成的车队从候机大厅的弯角处拐了出来。
“魏晨,快看那边看那边,这TM不是劳斯莱斯么,挂着沪A 01000的牌,这是谁的车?”
成晓明猛的拍了一下站在自己身侧的魏晨。
“我艹,真是劳斯莱斯啊,我还是第一次在国内看见这车,光光你认识车主不?”
也不怪这两人兴奋,共和国国内第一辆顶配的劳斯莱斯,这会还没被绰号“京城瓶邪”的大神买回来呢,梁远从香港空运过来的这台车,挂上沪A 01000的牌照之后,阴差阳错的成了第一辆挂着共和国车牌的顶配劳斯莱斯。
劳斯莱斯的大名在国内有钱有权的阶层里知名度相当的高,一辆800万人民币起步的豪车,哪怕是这个年代的大款下手前也得掂量再三。
“我也是第一次在沪城看到这车。”
令光光也有点迷惑,这种等级的车只要在沪城高档社交场合露过面,一个星期之内消息就足以满天飞了。
不过看牌照,令光光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沪A 01000虽然也是不错的牌照,但相对于车价来说这个牌照完全配不上,就算弄不来黑牌的沪00001,起码也得搞个五连号才对。
几人眼睁睁的看着在两辆陆巡的引领下,这辆劳斯莱斯直奔已经竖起登机舷梯的客梯车而来。
几个呼吸间这个由三台车组成的小车队就稳稳的停在客梯车右侧,刚好和等在那里的机场摆渡车隔着客梯车遥遥相对。
这下,连宁安民都不淡定了,几人刚开始聊着劳斯莱斯时,语气里几乎都是好奇,等发觉劳斯莱斯直上停机坪,而不是像几位公子哥那样把车停在候机大楼下的内部停车场,对于从小就成长在体制内的几人来说当然明白这意味什么。
看似短短的数步之差,地位上却是咫尺天涯。
哪怕以宁安民,魏晨的背景,想要小车直上停机坪接人的待遇,搞不好也得在三十年之后。
如果仕途不顺,这辈子都混不到可以享受这样待遇的级别,毕竟中央强势大部的一把手或是地方上的封疆大吏,就算有背景也没人敢说一定能当上。
“这飞机上拉的是谁啊?安民,你刚从上边下来,听说哪位在外边巡视么?”
这年头,飞机算是紧缺资源,共和国版的空军一号还没诞生,专业的公务机租赁自然更不可能存在,除了铁道部这种特殊部门,大部分高官远距离外出巡视也是以搭乘民航航班为主。
“晓明,你纯属是赚钱赚花眼了,哪位出去敢用劳斯莱斯接机?这位绝不是体制内的人。”
被宁安民一说,成晓明拍了一把大腿,这才想起来走仕途的哪敢在明面上如此张扬。
“安民不提醒我都忘了这个茬,这趟来沪城出门可算是长见识了,看看这么NB的隐蔽大款到底是哪路神仙~~。”
一听不是内部人士,成晓明的语气里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丝嘲讽,皇城根下长大的天潢贵胄,眼睛里能装下的怎么也得是封疆大吏级别。
其他的么,科科~~。
因为成晓明一心从商的缘故,对豪车什么的追求与关注自然比志不在此的宁安民和魏晨强烈,自己用不起的东西外加享受不到的待遇被人如此明晃晃的摆在眼前,从小顺到大的那颗玻璃心小痛一下实属寻常。
充当令光光临时司机的周真带着一点点恰到好处的笑意,安静的站在距离宁安民几人三步远的圈子外边,这个距离再远一点就显得与圈子疏离,再近一点就是惹人注目的强行巴结。
周真虽然再听着这几位随口聊天,但心里依旧一心两用的琢磨着从宋佳霖那里听来的那对姐妹花。
令光光虽然嘴里没说什么,但种种行为简直都已经把心思摆在了明面上,充当一上午的临时司机跟着傻等了好几个航班的周真再清楚不过了。
为朋友两肋插刀嘛,想个法子把那对姐妹花送到令光光嘴边才是正事,周真觉得自己的性格还是蛮有上古遗风的。
周真正盘算着自己从哪里找关系,去沈城探探那对姐妹花的底,一阵略显尖锐的高频轰鸣声把周真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南航CZ6507已经转出跑道,缓缓在停机坪的指定区域停稳,客梯车也接驳上了客机的舱门。
“安民,听你吹了几年的你妹,我总算能好好涨涨见识了。”
魏晨笑呵呵的拍了拍宁安民的肩头。
“魏晨,待会你不直眼都算我瞎掰。”
听着这两位开玩笑,周真却在搜肠刮肚琢磨着关于美丽的形容词,宁安民的亲妹妹想来也是圈子里的人,不管长啥样赞一下肯定是不会错的。
时间过去了好一会,搭乘南航头等舱抵沪的乘客已经全部走光,魏晨伸手揉了揉有点发僵的脖子,对宁安民说了句,安民,你妹妹可真低调。
无论是共和国还是全世界都讲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哪怕忽视掉宁雷,一般家里的衙内如有唐婉这种在航空口强势的娘亲,大部分会成为联航的忠贞用户,就算偶尔联航飞机忙不过来,去别家航空公司也得是头等舱待遇。
“我三婶那性子魏晨你又不是没见过,既然三婶敢拎着联航账本满京城讨债,家里家外就肯定不会有让别人有磕牙的地方。”
这几年宁安民越发对这对常年不在京圈打混的三叔和三婶钦佩起来,两人几乎完美的演绎了什么叫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梁远和两个丫头的座位在飞机中段,距离舱门只隔了一排座椅,沪城下机的头等舱的乘客走光之后,很快就轮到了三人,不过在三人下飞机之前,先下去的自然是翁承基。
周真离着飞机舱门比较远,早早就发现下机的乘客有点不对劲,女性乘客或者年纪大的还好,都直接上了停在一边的机场摆渡车,但较为年轻的男性单身旅客就有点有意思了,几乎都站在摆渡车的门口附近不上车,和魏晨一样伸着脖子盯着飞机舱门看。
几个身形普通的旅客陆续自机舱门出现沿着舷梯缓步而下之后,一个带着茶色哈墨镜,穿着藏青色西装,手中拎着一个裹着白色绸缎的条状物,体格明显可以称之为彪悍的男性从舱门口出现。
这位男子在舱门口小小的停顿了一下,哪怕是隔着墨镜,周真也觉得这位彪悍男子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了一圈。
紧跟着男子出舱门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唯一让人能在少年身上投射一点注意力的,就是少年手里拎着两个女式的黑色背包带子上,挂着三个不明用途的蛋型装饰品。
不过下一刻,只要有人的视线在飞机舱门处划过,都会被牢牢的吸引住。
两个有着一模一样颜容的少女先后从机舱里走出,两个少女都盘着长发,长发被一条没有任何装饰的银色金属环束住。
一样的黑色坡跟小牛皮凉鞋,一样的黑色一字肩及膝吊带礼裙,倒是由于露肩裙装的样式十分性感的缘故,两个少女都穿着白色的半袖蕾丝边圆领T恤,使得服装的风格从性感变成了少女的纯真。
两个少女唯一的区别就是礼服裙的吊带上,一个系着白色的丝质蝴蝶结,一个系着白色的丝质铃铛,两样饰品都刚好坠在少女细细的锁骨下方。
这大半年的时间,两个丫头尽情的在梁远眼前上演着女大十八变,原本的萝莉豆芽菜,只用大半年就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如果用新世纪之后较为暴力的美女形容词——前撅后翘眼睛大,肤白貌美腿长直。除了前两项还有待进步,其他的方面简直完美。
海峡对面有位大才子曾给美女下过定义,大致就是高、瘦、白、秀、幼。
可以说,这位才子对美女的观点差不多符合整个儒家文化圈男性对女性的审美。
但是,相对于新世纪之后,那些散发着迷人魅力、独立自主、有着自我理想与追求的新时代女性而言,才子当年的评语还是过于片面了。
由于中、西方审美存在巨大差异的缘故,能在太平洋两岸都获得顶级评价的美女绝对是屈指可数,而奥黛丽·赫本绝对是最为知名,认同度也最高的那位。
比如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土鳖到了极点的瓶邪大师为了解释自身巨额财产的来源不明,直接杜撰了我和赫本不得不说的故事,不光大众看得津津有味,连体制内的精英都被唬了无数,这简直就是赫本在共和国影响力最贴切的注脚。
好莱坞对奥黛丽·赫本的评价更是极高,认为赫本是二十世纪唯一一位能把女皇的高贵典雅和女孩的活泼淘气完美地糅合在一起,像一颗精美切割的钻石一样璀璨发光的女性。
换句新时代的网络语言来形容,就是赫本能萝莉能御姐,气质可逆天。
所谓美人在骨而不在皮,奥黛丽·赫本个子不够高,咪咪不够大,脚不够秀气,锁骨还有点突兀,和韩国流水线上下来的标准工业品差异度极大,但赫本那双小鹿一般纯净的眼眸打败了所有缺点,算是东西方唯一共同认可的二十世纪最能打动人心的女明星。
赫本最经典的造型出自1961年上映的电影《蒂凡尼的早餐》,赫本在电影里的装扮自诞生之日起就深刻影响着全球女性的着装观点,赫本那一袭小黑裙的造型也成了后人最常模仿的造型,甚至还诞生了一个专有的妆容名词——赫本妆。
纯粹版赫本妆最重要的有三点,没有刘海遮前额,没有长发挡脸颊,一袭纯色束身的小黑裙,这一身装扮差不多只拼五官、身材和气质,光靠模样长得好看是绝对Hold不住这身装扮的。
原版的红颜老去之后,自八十年代起,包括华语圈在内的全球演艺圈美女,几乎都会在自己容貌的巅峰时代画上一次赫本妆来验证自身的颜值。
赫本妆的泛滥程度,在新时代的网络上可以说遍地都是,至于效果么,呵呵哒~。
反正直到某人穿过来之前的新世纪一十年代,别说艳压原版,连做到气质高仿的都寥寥无几。
梁远穿过来之后,渐渐成年的两个丫头,是梁远两世为人的阅历中,唯一见过可以把那袭小黑裙,穿得风情万种可萝可姐的年轻女性。
双胞胎身上这身衣服就是当年赫本出席27届奥斯卡时,获奖的那身小黑裙特别重制版。
比如,两个丫头的锁骨十分漂亮,用不着像赫本一样,必须用高蝴蝶结遮住,裙装上的蝴蝶结到了两个丫头身上完全演变成了分辨两人身份的饰品。
说起这身衣服,还是两个丫头最近为学习导演知识做储备,大量看好莱坞电影时,迷上了年轻时代的赫本。
看过《乱世佳人》和《蒂凡尼的早餐》之后,双胞胎收拾了一个典型的赫本妆给梁远看,直接把梁远看得目瞪口呆足足傻了十分钟。
缓过劲的梁远直接给远在香港的宫芸打电话,从纪梵希定了两套Sabrina look裙装的特别重制版。
当然,一般来说高定时装必须本人去巴黎量体裁衣,不过这些条条框框在德意志之光信用卡的照耀之下全部化为无形。
两个丫头和纪梵希目前的首席设计师沟通了足足半月,才把衣服、T恤和鞋子的样式彻底定下来,光传真纸就用了半卷。
当然,两个丫头这身衣服也是价格不菲,反正梁远刷完卡之后叮嘱宫芸不要把价格告诉任何人。
虽然是同款服装,但两个丫头穿上和当年赫本留下的相片还是不同,除了那股能装纯洁萝莉,能变气场女王的气质如出一辙之外,双胞胎身上总带着一股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来的媚意,相比赫本略显硬朗的骨架要柔和许多。
三人之中,梁远是被人忽视惯了,两个丫头是被人围观惯了,面对一大堆注目礼,三人倒是神态自如的从舷梯上步行而下。
知道自己妹妹漂亮程度的宁安民早给自己打过预防针,自然没被两个丫头的容貌所慑。
看了看一水直勾勾盯着双胞胎的吃瓜群众,宁安民咳嗽了一声,无比热情的张开双臂,夸张的迎了上去。
“我亲爱的妹妹,欢迎来到沪城。”
“宁安民,你是想体验飞行的错觉么。”
裙子上系着丝质铃铛的少女微笑的看着宁安民。
“呃,菲菲、嘉嘉,这次到沪城吃什么小吃,哥哥都请客。”
这次两个丫头给足了宁安民面子,笑容满面的齐齐点头。
这时候,回过神的魏晨长出了口气,竖起大拇指对着宁安民晃了又晃。
“安民,难怪你要把妹妹藏起来这么多年,这要是被京城的那批牲口看到,你家门槛的寿命真让人忧虑。”
“嘉嘉,菲菲你们好,我是你哥的铁哥们魏晨,能算是你们的哥哥吧,以后到这边来玩无论遇到什么事儿,千万别怕麻烦我。”
魏晨看了一眼宁安民,笑呵呵补了一句。
“嘉嘉和菲菲不习惯叫人哥哥吧,也不用叫我魏哥啥的,以后直接叫我魏晨就好。”
魏晨知道两个丫头是宁雷和唐婉的手中宝,以那位目前的势头来看,将来进入核心层几乎板上钉钉,真看上一辈的未来,没人有底气大咧咧的让双胞胎叫自己哥哥。
“魏哥好,以后肯定不和你客气,安民哥哥看朋友的眼光还是值得信任的。”
宁婉嘉温婉的回了一句。
“嘉嘉、菲菲,你们好,偶然从青科赛对外公布的项目表上知道你们来沪城参赛的消息,今天刚好没什么事,就过来给你们接机尽尽地主之谊,也算是报答菲菲帮我喊救护车的救命之恩。”
令光光腼腆中带着几分热情的招呼着两个丫头。
倒是成晓明的自控程度最为不堪,从看见两个丫头的第一眼起,人就直了,目光多半在两个丫头的大腿和腰臀处流连,那目光的炯炯程度恨不得把裙子烧出个洞来。
听着这群人寒暄,一股冰寒寒的感觉从周真的尾巴骨上泛起,后怕和怒火在心里交替翻滚,在边上听着这么多,要是还看不出两个丫头的背景周真可就真白活了。
宋佳霖,你这个狠心碧池,老子和你解释了这么多回就差跪求谅解了,你居然这么挖坑骗老子,幸好老子今天跟来了,否则瞎拍马屁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真的内心满是逃过一难的庆幸,倒是无视了两个丫头的颜值,充分的证明了权力重于美色这个男人的铁律。
“嘉嘉,这位就是~~?”
话都说了一圈,宁安民才想起来下飞机之后,宁婉嘉一直用小手拉着的梁远。
说起来宁安民对这个每逢年节都被妹妹们挂在嘴边的少年异常好奇,不过宁安民不能理解的是,关于宁婉嘉这份娃娃亲在家庭内部舆论中几乎成了定局时,哪怕是年节依旧没有上门过一次,这简直是在挑战宁安民潜意识里的伦理道德。
况且亲哥哥和情哥哥本来就不对付,哪怕没什么特殊情况,宁安民看梁远也不会太顺眼就是了,因此,宁安民的怠慢到是有几分故意。
“宁安民,最后一次,下次再这样一年都不理你。”
宁婉嘉小声和宁安民说了一句,轻轻竖起一根手指,对着宁安民小小的摆动了一下。
宁婉嘉的天真烂漫那是给某人看的,其他时候丫头整个一缩水版的唐婉,宁安民那点小心思丫头早就门清。
还没等梁远开口说什么,目光一直在双胞胎身上溜来溜去的成晓明,忽然很突兀的开口插话。
“啊,嘉嘉和菲菲实在是太漂亮了,把哥哥都看得出神了,我是安民的好朋友,成晓明,我奶奶是保育院的赵华,建国伯伯小时候我奶奶还带过一年多呢,算起来我们俩家可不是外人,嘉嘉和菲菲哪天有空哥哥带你俩去逛街,无论看上什么买什么和晓明哥哥说声就好,价钱都不是问题,晓明哥哥比不了你哥没什么大能耐,就是钱够多、花不完。”
这些年许多事儿梁远都是掰开揉碎了和两个丫头说,相比普通少女,两个丫头那心思早就被梁远锻炼得玲珑一般,成晓明的目光刺不刺人双胞胎早就注意了。
这时候成晓明忽然截住宁安民的话头,把梁远搁在哪里,宁婉嘉知道毛病就在自己下飞机之后,一直拉着梁远这个问题上。
梁远从未在两个丫头面前避讳谈及红颜祸水这个话题,常常和双胞胎笑言自己从小就守着世界上最大的两摊祸水,这命可不是一般的苦。
老娘自摇篮里挑的好老公,哪容得你们联合起来奚落,宁婉嘉性子温婉可不代表丫头没脾气,否则哪能一口一个大名叫得宁安民一点办法都没有。
宁婉菲的心思从没比宁婉嘉慢过,自然也想到了问题的根源。
两个丫头齐刷刷的小脸一冷就正准备给成晓明一个难堪,忽然都感到自己的手腕被一只温暖的手掌反握住。
梁远对着两个丫头摇了摇头,轻轻伸出手臂把双胞胎拦在身后。
梁远笑呵呵的环视了一圈,深深的看了成晓明一眼,开口说道:“你叫成晓明是吧,我会看相,现在就能看出你印堂发红、骨骼清奇、命中带煞、犯同性桃花,将来的日子简直~~啧~啧~。”
这段话一出口,四周一片寂静,某人不按套路出牌把除了双胞胎之外的所有人都整晕了。
“我心好,送你个避难良方,向日葵是你的幸运花,以后一定要天天带着,可避煞气可改运,切记、切记,勿忘~”
梁土豪趁着成晓明还蒙圈呢,又补了一刀。
成晓明猛的被梁远一顿半文不白的话语顶住了,脑子转了又转终于反应过来犯同性桃花是个什么玩意,这个牙尖嘴利的少年正明晃晃的嘲笑他,以后要去当老京城人口中的兔爷。
这TM还能忍?
“**崽子,你谁家的~。”
成晓明酝酿完情绪刚骂了半截,宁婉菲一个垫步到了一直站在离三人不过三米的翁承基身旁,小手一顺翁承基拎着的广寒就被丫头抄在了掌心。
“晓明,你千万别动~”
宁安民看宁婉菲拎起广寒,寒毛都要竖起来了,一把把成晓明死死抱住。
一年多以前,宁婉菲的双手握刀术刚刚大成不久,宁安民和宁安然笑嘻嘻的说女魔头没什么战斗力,结果大冬天的两个大老爷们被宁婉菲拎着带鞘的广寒专门敲腿上的麻筋。
这两位在院子里被打得无路可逃,最后一瘸一拐的夺门而出跑上大街才最终了事,事后这对弱鸡又被宁老爷子好一顿嫌弃。
“宁安民,你什么意思。”
有人拉着,成晓明越发扭动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暴怒了。
这SB,老子是在救你一命啊,大老爷们在国际机场被一个小丫头打得全身瘫痪屁滚尿流难道会很爽么?宁安民心里暗骂。
“成晓明,你的脑袋里除了金钱、狗屎、荷尔蒙还能装点其他别的玩意不,我要是你就老实憋着,你爹,你妈,你爷爷,你奶奶是谁我全知道,别说在这里,当着你全家我都敢在重批一遍你那狗屎一样的命。”
梁远自重生时起,少有如此锐利半点情面不留的时候。
说起来这个位面的成晓明也是倒霉到了极点。
在梁远曾经的记忆里,成晓明这个名字就是宁婉嘉曾经嫁过的人。
那会的梁远和宁婉嘉之间早就断了联系,庙堂大佬子女们的婚姻对于身在江湖的梁远来说连遥望都资格都没有,不知道新郎是谁,不知道在哪里结婚,更不知道什么时候结婚。
梁远能得知的这点错误消息,还是大学毕业在沈城新兴建筑企业上班后,陪自己的二代老板闲聊时,老板偶然间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
可惜梁远的老板也看不到顶层圈子里的风暴与变迁,自然不知道在唐婉一手操纵下宁婉嘉的真实情路历程和宁婉菲最后的丰功伟绩。
梁远当年收集了不少关于这位的资料,总体来说这位于九十年代后期开始活跃在共和国经济领域,是个无比嚣张的人之渣渣,2010年,其被令光光联合其他力量连根拔起,在后来的事情梁远就一无所知了(注1)。
梁远不愿意去京城圈子里走动,除了远嘉发展过快之外,梁远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记忆中的成晓明也是主因。
虽然不公平,但梁远从没有放过这个家伙的打算,原来梁远只是走一步看一步,抱着什么时候遇到什么时候再说的念头拖着,没想到这次来沪城参赛直接就碰到了。
既然遇到了,这货又主动的跳起来老高,梁远哪有心思视而不见了,自然直接顺手抽了回去。
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换其他任何言语都不足以让成晓明老实下来,不过成晓明自己也知道自己NB的底气到底是什么,被梁远如此赤果果的全部扒开,要么梁远是在吹N13,可一旦梁远不是吹N13,那意味的麻烦可就大到可怕了。
宁安民的感觉最为直观,梁远话一出口,宁安民就感到怀里的成晓明不跳了,极力挣扎也只剩下了面子上的咕蛹。
“安民哥,你放手,菲菲,他敢跳过来伸爪子,就直接为民除害把腿打折。”
宁安民发现事情彻底脱离了自己掌控,只好一边慢慢的松开手,一边对着成晓明说道:“我妹练过,十个我都打不过我妹一个,说打折你腿都不带半点折扣的,我可不是吓唬你,我妹就是我爷爷的心头宝,你敢还手以后被老爷子蹦了,可别怪我没提醒啊。”
成晓明又不是纯SB,宁安民就差明着说,你敢还手我就帮我妹把你腿打折。
“都看你MB,还不滚~”
丢了面子的成晓明,对着周围不少吃瓜群众大声吼了一句。
“小~呃,你谁啊,过江龙也得留个字号吧,大男人的,总不能躲在女人身后是不是。”
梁远眯着眼睛看了冷静下来的成晓明一眼,慢悠悠的说道:“我是梁昊,梁,是国家栋梁的那个梁,昊,是昊天上帝的那个昊,不过出于对传统文化中昊天上帝的尊重,也为了避讳这位华夏史上的最高神,认识我的人都叫我梁日天。”
梁远话音刚落,其他人没怎么反应过来,两个丫头憋笑都要憋疯了,关于泰日天这个梗某人自然和两个丫头说过的,现在看某人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胡咧咧,双胞胎实在快忍不住了。
梁远看了看宁安民、魏晨、令光光这几位公子哥,用长辈的口吻对着成晓明说道:“别有俩糟钱就不知道怎么嘚瑟好了,那钱是怎么来的心里没点B数么,按我的世界观,年不在高、达者为先,按你的世界观,钱不在新、多着为爹,今天让你长点知识,回去别忘了把向日葵带上。”
梁远说完,指了指劳斯莱斯回头对翁承基笑了笑,翁承基几步过去拉开了劳斯莱斯司机位置的车门,然后缓缓把车开到梁远身前。
一分钟之后,某人潇洒的带着两个丫头绝尘而去,留下了遍地鸡毛给宁安民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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