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城,萧扬欢先是去了谢皇后的立政殿拜见,但她去的不巧,一众参加宫宴的内外命妇都在,她到了之后,除了和皇后对视两眼,做了寻常问话。
只是今日在场的内外命妇中,鲜少有年轻的女子,除了萧扬欢外,便是寿郡王府的寿安乡君和勇王府的宝珠郡主,以及寥寥几位容色出众的大臣之女。
看到这里,萧扬欢自然明白了今日这场宴会的用意了。
“今日儿臣按着规矩进宫,倒是在宫门口遇上了漠北使臣的车辇。其中见到一辆用紫檀木做的车辇,可是十分豪华,儿臣的车辇都比不上,也不知道是何等人能坐上这样的车辇,才不算辜负”萧扬欢浅笑着对皇后等人笑道。
李三夫人闻言笑道,“妾来的瞧,正好见到了那辆车辇上下来的贵人,很是与咱们不同,一身珊瑚珠宝装扮,是个美人,听说是漠北大汗和阏氏的小女儿,是草原上的明珠儿。”
镇国公夫人坐在大长公主身边,她一贯是修闭口禅,眼下似乎被众夫人的话题引起了兴趣,开口道,“娘娘见过么,也不知道是何等姿容,能赢得这般的美名?”
谢皇后弯了弯嘴角,笑得端庄自持,“容色倒是其次,漠北的女儿很是英气不凡,这位小公主一身傲气,不可轻易屈就。”
众人一听,有短暂的沉默。谢皇后这话说的十分明白,这位小公主虽然跟着漠北使团来京,但她并非一定会留在京城和亲。
漠北和南楚休战交好,和亲势在必行。南楚究竟是嫁女儿还是娶媳妇,尚且还没有定论。
有几人的目光落在了萧扬欢身上,而后者面不改色的谢大夫人说话,又与旁边的宝珠郡主做女儿家的窃窃私语,似乎,丝毫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半分影响。
倒是乐阳大长公主闲闲的开口道,“皇室公主,富贵荣华享用了,前途婚事哪里是由自己决定的。”
正殿之上没人敢接话,倒是她的儿媳镇国公夫人道,“母亲说的是。”
萧扬欢颇感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天色见黑之后,明辉殿正殿歌舞升平,鼓瑟吹笙,宫灯明亮,将整个大殿照的亮如白昼。
帝后高坐在正殿主位之上,漠北使臣居次席之上,其余南楚众人分主次列坐,觥筹交错,你来我往,举杯不停。
萧扬欢对帝后举酒之后,才刚刚落座,就见次席上的漠北那位小公主看了过来。
这位小公主生的极好,明眸皓齿,鹅蛋脸庞,健康的小麦色,身着一身大红色漠北衣袍,在一众姿色各异的美人中,也十分耀眼。
“我在漠北时就听得我母妃说,南楚有位十分出色的汝安公主殿下,今日一见,竟也不过尔尔。”
话音落地,漠北众人依旧嬉笑,倒是帝后说话的声音停了下来,场面也渐渐的安静下来。
萧宝欢凑在萧扬欢耳边道,“她好大的口气。”
萧扬欢盈盈一笑,不予理会。
“我有些好奇,不知道是南楚皇室的公主不多,才衬的这位汝安公主殿下这般出众,还是南楚的公主本是平庸之辈呢?”漠北小公主见萧扬欢只安坐饮酒,以为她胆怯,越发得意。
元康帝将酒杯放下,脸色也沉了下来。
谢皇后温和笑道,“酒过三巡,漠北公主是醉酒了吧,嬷嬷叫膳房的人上解酒的点心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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