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野生鱼真的好吃

        农家凹内就那么几户人家，一家送两碗也送不出去多少。

        自从土地承包到户后，村民组就不再往水塘内放鱼苗。

        以前的时候，是由村民组集体放鱼苗的。每年过年之前，集体捕捞，然后按照人口平分。

        现在！水塘没有人放鱼苗了。所以！谁有本事捞到里面的野生鱼，那就是谁的本事。

        门前的水塘，由于生在农家凹里面，两边都是山，一下雨就满水。所以！无法放养鱼苗。特别是那些喜欢“溜水”的鱼儿，遇上洪水来了，它们趁机都溜了，去往江湖。

        庄子曰：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真的！鱼儿都有一个江湖梦。

        就跟我们少年时代一样，都有一个武侠梦和军旅梦。

        农清平原本想：把鱼儿烹饪出来后，一家送两碗。结果！发现不现实。

        十几斤野生小鱼儿，你清理它们都得要两三个小时。另外！还得分成几次烹饪。

        老子曰：治大国若烹小鲜。

        烹饪这种野生小鱼儿，是不能随便翻动的。不然！都散架了，变成一锅糊。

        烹饪这种野生小鱼，得先用油锅溜一下。相当于油炸一下，让鱼儿的外表、整体坚硬起来。然后！用小火煮。生姜、蒜子要先放，与鱼儿一起煮。煮熟了，再放葱花等作料。

        这种野生小鱼儿，清理起来很麻烦的。得一个个来，把它们肚子里面的东东都要清理掉。而且！还不能破了鱼胆。鱼胆！很苦的。要是破了，一锅鱼都不能吃了。

        “按照他们家的人数，分出去吧！”农清平改变了主意。

        就这样分出去，按照他们家的人数来。这样！自家就少了，清理起来就快了。

        “义仁！你！动手！挨家送过去！义德！你们动手掐鱼。”

        掐鱼：清理鱼的内脏，把鱼的内脏“掐”出来。

        “小孩子们！到一边去！不要动手！鱼胆破了，一锅鱼都不能吃了！”

        在农清平的喝斥下，孩子们都到一边玩去了。

        这些孩子！一个个身上都沾了泥巴，一身的鱼腥味儿。

        农义仁找来脸盆、簸箕、袋子……开始分鱼儿。分出来后，带着侄儿、儿子挨家挨户送去。

        农义云找来一只矮凳子，坐到装鱼的水桶边，准备清理鱼儿。

        夏春燕拿来“抄箕”（言语：烧鸡）、脸盆，放到旁边。

        牟建中、牟太太两人好奇，也围过来准备动手。

        “牟叔！阿姨！哪里要你们来动手呢？脏！”

        农义云自然是反对。

        可是！反对无效。

        牟建中、牟太太说：“我们选择在农村生活，就得过农村人的生活！以后！穿农村人的衣服！让人认不出我们。”

        “这这这？”

        “不穿道士服装，也不穿和尚服装，更不穿‘布衣’。农村人穿什么衣服我就开什么衣服，让人看不出来。”

        “哪里能让你们动手呢？这这这？”农清平安排完毕，也坐过来清理。

        几个人围在一起，拿起小鱼儿，掐出肚子里面的东东。

        由于送出去了三分之二，自家只剩下三分之一，清理起来就快多了。

        也就半个钟头的事，全部清理出来了。

        “泥鳅呢？”牟建中见泥鳅没有清理他们的内脏，不解地问道。

        “泥鳅？”农清平想了想，说道：“今天不吃泥鳅，养着它！明天或者后天，我们吃‘泥鳅钻豆腐’！”caset

        “泥鳅钻豆腐？”

        “还有这种菜？”

        牟建中、牟太太两人，都不敢相信地问道。

        “我们湖东县这一带流传的民间特色菜。”

        农清平将泥鳅挑选出来，另外用清水养着。名曰：吐痰。

        什么意思？

        就是！让泥鳅吐出肚子里面的脏东东。

        也不是纯清水，在准备食用之前，放适量的盐进去，加速泥鳅“吐痰”。

        养了一两天的泥鳅，你会发现：清水变脏水了。

        然后！再换清水养一下，就可以捞起来泥鳅钻豆腐了。

        清理出来的小鱼儿，拿到水塘里面清洗，然后就可以下锅。

        由于时间来不及，不能用新鲜米饭“上斋饭”，只得听从农义云的：用饼干当斋饭。

        唐竹英心里很不痛快，觉得是对老祖宗的大不敬。

        可是！不用饼干来代替的话？今天老祖宗们就得饿肚子。

        农义云等人在清理小鱼儿的时候，她带领大儿媳妇牛荣花、二儿媳妇许芸香在厨房内忙碌着。

        一大家人吃饭，另外还加上牟建中夫妇，不得了的大事。

        这个年代！电饭煲还没有流行到农村来。农村人做饭，都是大铁锅，有锅巴的那种。

        所以！先用一只大铁锅煮米饭。灶台上的另外一只大铁锅，是用来炒菜、热菜。

        小鱼儿都清理出来了，可惜没有锅来烹饪。

        “好香！”

        “她婶家已经把鱼烹出来了！好香！”

        牟建中、牟太太两人，都吸着鼻子出来闻着这种朴素的香味。

        吃多了城市美味，反而喜欢这种味道。

        菜籽油的香味，突然地觉得那么好闻。

        油锅烤鱼儿焦味，也觉得很好闻。

        还有！就是后来放入的葱花，怎么闻怎么觉得香。

        尽管！一家人身上都是鱼腥味，整个家都充满鱼腥味儿，可大家并不觉得恶心。

        相反！是那种“熟习的味道”。

        “好了！好了！我们家也有锅煮鱼了！”

        唐竹英也闻到她婶家的鱼香，赶紧出来安慰大家。

        还有两个家常菜没有来得及炒。

        在唐竹英的决定下：不炒了！

        今天！主要吃鱼。

        半个小时后，自家的厨房里面也飘来了鱼香味。

        鱼香味越来越浓，所有人都有些把持不住。

        “喝酒！准备喝酒！”农清平兴奋地说道。

        农义云赶紧去拿酒。

        没有好酒，只有白瓷瓶明光特曲。

        目前！这种酒最流行。

        在农义云的记忆里，这种酒就流行一年多，后来就不见了。

        据说！出了假冒，破坏了市场。想喝“原装”酒很难。

        快到一点钟的时候，鱼才烹饪出来。

        唐竹英不放心二儿媳妇许芸香的手艺，亲自掌勺。

        她先下了二两多菜籽油，菜籽油烧热了再将小鱼儿下锅。然后！轻轻地翻动，相当于油炸了一遍。再然后！放入大量的水，把鱼儿淹没。加入生姜煮开，再放蒜子……

        “好吃！”牟建中夹了一只小鱼儿尝了起来。然后！赞不绝口。

        牟太太也尝了一下，满意地点头。

        “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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