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榕一愣,好似没想到一般。
垂眸睨了眼,下意识回应:“差不多了。”
这时慕酒甜才重新抬眸看她,扫过那咖啡杯,倏然吃吃的低笑,妆容精致的脸蛋神采飞扬,茶色的头发在头顶上挽成一个丸子,衬得一张小脸娇嫩璀璨:“柳小姐,我其实一开始就警告过你的。”
笑容散去,嗓音不紧不慢,却透着诡异。
“小心点我,说不定我会给你下药的。”
柳梦榕惊得直接从位置上站起来,连带着失手打翻了手中的咖啡杯,棕色的水渍顺着桌角淌下来,看起来肮脏不堪。
“慕酒甜,你竟然……”话都没有说完,涌上来的强烈感觉瞬间侵蚀了她的脑海,连带着一股燥热感从身体最深处涌了出来,只不过夹杂在麻醉的感觉中,不甚明显。
脚步不稳,想要逃,却一个不小心绊倒在沙发上,冷清的眸底朦胧着,口齿不清:“你……你不能这样,少卿……不会饶过你的。”
从始至终,慕酒甜就端坐在原地。
抬手抿了口咖啡,香甜的感觉在口齿间蔓延开来,冷眼睨着柳梦榕狼狈的姿态,眸底瞬间晕染开纯粹的笑意,就连唇齿间流泻出来的声音都洋溢着娇媚的感觉,小手拖着腮帮,红唇轻启:“我一开始就和你说过,要你提防着我的,是你自己不听的,那就不能够怪我了。”
柳梦榕的咖啡里被她早早就买通了人下了麻醉剂。
无色无味。
否则,柳梦榕还真以为自己过来是想要求她放过Y·T公司吗?
这种药可要比安眠药来的更加的速度,也更加的伤身。
维持着漂亮娇媚的笑容,慕酒甜起身走过去,素白的手指捏上她的下巴,看着那双挣扎着不肯轻易睡过去的眸子,居高临下:“柳小姐,你既然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害死怀暖的事情说的那么简单,那么就该想到会有一天,我会为了她而反扑你的。”
“你通身那想要让男人征服的滋味,我想顾少卿抵挡不住,其他男人应该也抵挡不住吧,到时候多一个为你痴狂为你所用的男人,你应该也会高兴吧。就算是用你的身体为代价,想必你也是愿意的,对吗?”
女人娇软的唇和柳梦榕之间的距离拉近,唇角勾起来的弧度越发的深,嗓音也愈发的低喃:“不过我也害怕死了,到时候上你了的男人吃抹干净却不认账该怎么办,所以我帮你请来了西城区所有的记者,你应该对我的决定很高兴吧。”
“慕酒甜,你……疯了,疯……”
抵挡不住麻醉剂的药效,柳梦榕眼前突然一黑,身子直接软了下去。
那双已经磕上的眸子再也迸发不出害怕和狰狞恐惧的表情,慕酒甜觉得有些索然无味,站直身子,无声的笑了笑。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通电话将埃尔德叫了进来。
他负责将柳梦榕偷运到旁边暮色早已开好的房间里,剩下的便是慕酒甜指派他去给另外一个男人下药,从而促使这场露水姻缘。
暮色是西城区最大酒吧和酒店混合的场所,就算是在白天,一楼里也有着旖旎贴身的画面。
反倒是慕酒甜,端着一杯红葡萄酒,一身小西装闲散的站在角落里,眼神止不住的来回扫视,显得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不是没有不长眼的男人上来搭讪,却都被她拒绝了。
直到埃尔德回来:“老板。”
“安置好了吗?”
“恩。”埃尔德颔首:“以其他人名义提前开好的房间,一个小时后记者便都会到达。”
慕酒甜满意的笑了笑,视线再次在会场里巡视了一圈,最终定位在了一道清隽却痞气至极的身影上,在舞池里和穿着齐臀包臀裙的女人跳着贴身舞,唇瓣勾着的痞笑和身前被揭开的三颗衬衫扣子相得益彰,那浑身的女人脂粉味,怎么也消散不掉,一看就是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惯了的。
埃尔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毫不费力的看到了同一道身影,却皱了皱眉:“老板,他是不是太显眼了些,会出问题的。”
“不会。”慕酒甜随手将杯中的酒喝完,也没有漏出什么表情,淡淡的:“如果换做是个不显眼的,才会被觉得是别人的算计,毕竟有顾少卿这颗明珠在前,一般人还真进不了柳梦榕的眼。”
否则,挑来挑去,柳梦榕也不会和邢墨在一起。
西城区里,除去顾家和祁家这三位名草有主的公子哥,也就莫子轩、邢树、邢墨来的让人垂涎。
前两位她勾搭不上。
唯独只剩最后一个了。
埃尔德的办事能力慕酒甜很清楚,她指派完后只在房间里等了不到十分钟,就有人按了门外的密码。
踩过柔软的地毯,埃尔德将男人扔在床上,对方的体重不轻,饶是埃尔德也有些气喘吁吁,休息了几分钟后,又按照慕酒甜的指挥,将男人脱得只剩下一条贴身小裤,柳梦榕的裙子也被脱了下来。
暧昧到粉红的熏香在床头点燃。
做完这一切,他回到沙发边:“老板,记者还有半个小时就会过来,咱们先走吧。”
“好。”
慕酒甜点头,他们自从进来后便是带着手套鞋套的,也不怕留下什么指纹和脚印,毫不迟疑的转身,素白的小手刚刚按到门把上,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下意识的对视,埃尔德主动开口:“谁啊?”
“开门。”
门外几近命令的声音,却和慕酒甜记忆中的所有人对不上号。
她皱着眉,睫毛动了下,埃尔德便继续:“你们到底是谁,这里是私人房间,如果你们胆敢乱闯的话,我会立刻报警的。”
门外的声音停顿了下,也不知道过了几秒。
试探的嗓音:“少爷。”
“撞开门。”
“是。”
那个少爷的声音带着耳熟,让慕酒甜分辨出来后猛然的眉目一凌。
她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秘密,只有她和埃尔德两个人知道,那么到底是谁将事情泄露出去的,又是谁把门外的人引来的这么快。
毫不收敛,撞门的动作在三个字的命令后瞬间变得凶猛强烈起来。
巨大的声音就连暮色的经理都被惊动了,匆匆忙忙赶来询问,却将姿态放得不高:“邢少,这间房间已经被预定出去了,您要是喜欢,我这边和房间的主人调停一下,您也不用……”
“不用你管。”
随口的回应,已经被慕酒甜猜出来的人就站在门外,一双眸子深邃着:“造价多少,我按价赔你。”
“邢少,这不是钱的问题,毕竟这里……”
门突然的打开,让撞门的动作扑了个空。
垂眸睨了眼在她跟前踉跄了的保镖,慕酒甜的手就落在门框上,缓慢的抬眸和对面的男人四目相对,停顿后便是勾唇浅笑:“邢少,我这边才刚刚准备和顾少卿离婚,你那边就开始落我面子,是不是太早了点,如果被西城区其他人知道,会笑话你吃相太难看的。”
离婚两个字说的轻描淡写。
却让所有不知情的人瞬间吃惊。
其中就包括暮色经理,但他很聪明,知道这种事自己掺和不了,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
瞧着邢墨没有回应,慕酒甜笑起来的弧度更大了:“怎么,邢少是看上我这间房了,那我送给你就是,不过房间钱还麻烦邢少还给我。”
“毕竟我现在穷,可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白嫩的掌心,就摊开在邢墨的眼前,掌纹干净分明,几乎没有什么杂乱,一看就是天生被娇养到万事不费心的好命。
邢墨眸底猛然酝酿出几分笑意,由她的掌心慢慢移到她娇嫩的小脸上,吐出一口烟来:“你确定房间里除了你没有其他人了?”
“邢少是什么意思?觉得我背着顾少卿藏了什么男人吗?”她收回小手,笑眯眯的:“里面除了我公司的总经理外,也就没其他人了,不会这都准备按个什么名头在我头上吧。”
“真的?”
“真的。”
邢墨突然笑了起来,想也不想的便抬脚准备往里走。
慕酒甜眸色一凌,直接上前一步挡在门口,秀眉拧着:“邢少这是什么意思,帽子扣不成,就准备硬闯了?”
“里面到底有谁,慕小姐,你心知肚明。”
邢墨的语气突然加重,俯身下来,气息灌入她的呼吸道,总感觉有着几分熟悉。
他抬手,用夹着香烟手指曲起,敲了敲表盘:“梦榕上午九点半从家里出来,十点和你在旁边的咖啡厅见面,现在已经十一点了,我听说你约了西城区的记者十二点过来,怎么?是准备抓你和你经理的奸?”
慕酒甜依旧站着不动:“邢少有什么证据吗?”
“等我进去了,就会给你找到证据。”
说着,邢墨不由分说的直接越过慕酒甜的肩头闯了进去。
这是一个套房,外面是客厅,里面才是卧室的那种。
邢墨路过的时候只扫了眼在茶几前一动不动喝茶的埃尔德,没有打招呼,更没有说任何,拧不开房间的门,便直接让保镖强行撞开。
就算是再结实的门板,也敌不过几个大汉加起来的力道。
摇摇欲坠的撞击在墙上。
“砰”的一声巨响。
只可惜,他们闯进去,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就连床褥都平整干净的不像是有任何人躺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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